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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新文,薛羡

骤变

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魏婴蜷缩在客栈的被褥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明明身上盖着两床厚被,却像是浸在冰水里。腰侧的酸痛还没消,又添了股莫名的躁动,像有团火在小腹里烧,冷热交替间,他连睁开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魏婴?”薛洋推门进来时,手里提着刚买的药,见他这副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放下药包,伸手去探魏婴的额头——不烫了,可这人身上的寒气却重得吓人,指尖触到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冷……”魏婴的声音细若蚊吟,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住他的手腕。那点接触的温度,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薛洋皱眉,把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搂进怀里。他体温本就比常人高些,此刻像个滚烫的炉子,可魏婴却还是抖得厉害,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带着点依赖的意味。

“哪里不舒服?”薛洋的声音发紧,他从未见过魏婴这副模样,脆弱得像风中残烛,让他心头莫名发慌。

魏婴说不出话,只觉得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那股寒意还没退,躁动的热意又翻涌上来,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窜,尤其是后颈的位置,麻痒得让他忍不住想蹭东西。

“难受……”他无意识地哼唧着,手胡乱地抓着薛洋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魏婴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后颈的刺痛还在,只是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连接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薛洋的存在,就在不远处的桌边,那股带着烟火气的Alpha气息像层无形的网,将他温柔地笼罩着。

他动了动,身上的被褥滑落,露出肩头暧昧的红痕。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分化时的痛苦、失控的欲望、薛洋灼热的体温,还有后颈那阵尖锐的刺痛……以及最后被填满的、踏实的暖意。

魏婴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猛地拉高被子捂住脸。

他被薛洋标记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乱成一团麻,有羞赧,有茫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安心。

“醒了?”薛洋的声音在桌边响起,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魏婴掀开被子一角偷看,见他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粥,晨光落在他脸上,竟柔和了几分平日里的戾气。只是那双看向他的眼睛,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魏婴把脸埋回被子里,装死。

薛洋放下粥碗,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耳朵,滚烫的。“害羞了?”

“滚开。”魏婴闷声闷气地说,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没什么威慑力。

薛洋低笑一声,也不恼,伸手将他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魏婴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后颈不经意间蹭到他的下巴,引来一阵轻颤。那里的腺体还很敏感,残留着被标记的触感。

“别动,”薛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危险的沙哑,“再动,我不保证会做什么。”

魏婴瞬间僵住。昨晚的失控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薛洋满意地收紧手臂,拿起旁边温好的粥,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张嘴。”

魏婴别过脸:“我自己来。”

“你有力气?”薛洋挑眉,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腺体,引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刚分化完,老实点。”

魏婴被他戳中软肋,只能不情不愿地张嘴。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意外地合胃口。他没注意到,薛洋喂他时,眼神始终落在他后颈的牙印上,那里的红痕已经淡了些,却依旧清晰,像个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一碗粥喂完,魏婴也恢复了些力气。他靠在薛洋怀里,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我……以后都这样了?”

“怎样?”薛洋明知故问,手指把玩着他的发丝。

“就是……Omega。”魏婴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还有……被标记。”

薛洋沉默了一下,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嗯。被我标记的Omega。”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魏婴却没像往常一样反驳。他只是安静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两人交织的气息,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不用再一个人面对那些突如其来的痛苦。

“对了,”魏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分化这回事的?”

薛洋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以前听人说过。”

他没说的是,他早就知道魏婴的体质特殊,比常人更容易在成年后分化,甚至提前查过无数关于分化和标记的记载,就怕哪天真遇上了,会手忙脚乱。

魏婴也没深究,只是点了点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烫,那里连接着两人的信息素,连接着一种名为“羁绊”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静谧。

薛洋低头看着怀里闭目养神的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后颈的印记,嘴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

魏婴,你是我的了。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跑掉。

标记后的那几天,薛洋对魏婴好得不像话。

汤药熬得温温的递到嘴边,吃食拣着他喜欢的买,连夜里翻身都会被他下意识搂紧。魏婴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可架不住薛洋那股子近乎纵容的耐心,渐渐也就松了戒心,甚至敢在他看书时抢过他手里的坚果吃。

直到第七天清晨,魏婴醒来时没摸到身边的人,只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他坐起身,后颈的腺体还有些发麻,却已不影响行动。刚掀开被子,就见薛洋端着药碗从外间进来,眼神沉沉的,不像前几日那般带笑。

“醒了?把药喝了。”薛洋把碗递过来,语气听不出情绪。

魏婴接过喝了,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时,他忽然瞥见薛洋身后——原本放在墙角的包袱不见了。“我们今天要走?”

薛洋没答,只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指尖划过他后颈的印记时,带着点不容忽视的力道。“魏婴,”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发哑,“你说,什么样的笼子,能困住一只野狐狸?”

魏婴一愣,以为他在说笑,刚想打趣两句,却对上薛洋眼底翻涌的偏执。那不是玩笑,是真真切切的念头,像淬了毒的钩子,看得他心头一凉。

“薛洋,你什么意思?”

薛洋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他伸手抚上魏婴的脸颊,动作温柔,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即将归为己有的珍宝。“没什么意思。”他低头,在魏婴后颈的印记上轻轻咬了一下,引来对方一阵战栗,“只是觉得,放你出去太危险了。”

魏婴猛地推开他,后背撞到床柱,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被锁死了。窗户也被木板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条缝隙透进微光,把这间屋子变成了个密不透风的囚笼。

“薛洋!你疯了?!”魏婴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难以置信。他以为那晚的标记是羁绊,却没料到会是枷锁的开始。

“疯?”薛洋缓步逼近,Alpha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我是疯了,从把你标记的那一刻起就疯了。”他捏住魏婴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是我的Omega,魏婴。只有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才放心。”

魏婴挣扎着想甩开他,可分化后身体还虚着,力气远不如他。“你放开!我不是物件,凭什么被你关着?”

“凭什么?”薛洋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他后颈的印记,那里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烫得惊人,“就凭这里有我的牙印,凭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信息素。魏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他转身从墙角拖过一根锁链,末端是个精致的银环,环内侧刻着繁复的花纹——那是压制Omega信息素的咒文。

魏婴的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心底窜上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薛洋的眼神冷得像冰,却在碰到魏婴脚踝时,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些。银环扣上去的瞬间,魏婴浑身一颤,感觉体内的信息素像是被堵住了,连带着后颈的腺体都泛起一阵钝痛。

“薛洋……”魏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不是示弱,是绝望。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觉得那晚的安心简直是笑话。

薛洋把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床脚,做完这一切,他蹲下身,抬头望着魏婴苍白的脸,伸手想替他擦眼泪,却被猛地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被偏执覆盖。“别闹了,魏婴。”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哄骗的意味,“在这里待着不好吗?有我陪着你,没人能欺负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自由!”魏婴红着眼吼道,“薛洋,你这样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区别?”薛洋笑了,笑得有些残忍,“区别就是,囚禁你的人是我。”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床角的人,像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听话点,不然……”他掂了掂手里的另一把钥匙,那是锁门外铁链的,“我不介意把这屋子再加固些。”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魏婴一个人在昏暗的屋子里。锁链拖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敲打着魏婴紧绷的神经。

门被关上的瞬间,魏婴终于忍不住蜷起身子,后颈的印记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窗外的微光从缝隙里挤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却照不进这间由占有欲筑成的囚笼。

薛洋靠在门外的墙上,听着屋里压抑的呜咽声,手指死死攥着钥匙,指节泛白。他知道自己做得过分,可一想到魏婴可能会离开,想到那些觊觎他的目光,心底的偏执就像野草般疯长。

只有把他锁起来,藏好,才能确保这朵带刺的莲花,永远只属于自己。

屋里的呜咽声渐渐停了,薛洋却不敢进去。他能感觉到魏婴的信息素变得极淡,像快要熄灭的烛火,想来是被那银环压制得狠了。

他掏出怀里的糖,剥开一颗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却压不住心底的涩。

没关系,魏婴。

他想。

等你习惯了,就会明白的。

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而囚禁,是我能想到的,最保险的办法。

作者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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