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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新文,薛羡

锁在脚踝的银环带着冰凉的金属感,魏婴缩在床角,看着薛洋推门进来时,睫毛颤了颤,却没像前几日那样嘶吼或挣扎。

薛洋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一小碟剥好的莲子。他把托盘放在床头矮几上,视线落在魏婴苍白的脸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几日魏婴闹得厉害,不吃不喝,瘦得颧骨都尖了些,偏偏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只是此刻蒙上了层水雾,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看得他心头发紧,又莫名燃起股燥火。

“吃饭。”薛洋的声音有些硬,他不习惯这样的魏婴,明明前几日还会张牙舞爪地骂他“疯子”,如今却安静得像尊易碎的瓷像。

魏婴没动,只是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脚踝上的锁链被他挣得有些发红,银环勒出的印子清晰可见。

薛洋的目光暗了暗,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想碰他的脚踝,却被魏婴猛地缩回。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笑一声,带着点自嘲:“还在闹?”

“薛洋,你到底想怎样?”魏婴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疲惫,“关着我还不够,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

“逼死你?”薛洋捏紧了拳,眼底翻涌着戾气和某种更深的情绪,“我怎么舍得。”他伸手,强硬地将魏婴拽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低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连日来的隐忍和压抑,凶狠得像要把人拆吃入腹。魏婴咬他的唇,舌尖尝到血腥味,却只换来薛洋更重的力道。他的手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席卷全身。

他能感觉到薛洋的存在,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烙印般刻在骨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魏婴浑身脱力地瘫在床榻上,眼尾泛红,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薛洋搂着他,下巴抵在他汗湿的发顶,指尖轻轻描摹着他后颈的印记,眼神里带着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恋。

“乖。”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这样多好。”

魏婴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眼角还有未干的泪。脚踝上的锁链硌得慌,后颈的腺体隐隐作痛,可身体深处却奇异地平静下来,甚至有种扭曲的安全感。

薛洋似乎很喜欢这样,从那天起,几乎夜夜都缠着他。

有时是在他刚睡醒时,带着清晨的凉意把他拽进怀里;有时是在他看书时,忽然从背后覆上来,气息喷在颈窝;有时是在他闹脾气绝食后,用这种方式逼他示弱。

魏婴从一开始的抗拒、哭泣,到后来的麻木、承受,再到偶尔会在情动时,无意识地搂住薛洋的脖子。

他像株被圈养在庭院里的莲,被迫接受着主人的灌溉与占有,渐渐忘了外面的风,也忘了曾经的自由。

薛洋看着他一天天软下来的性子,看着他不再试图挣脱锁链,看着他会在自己靠近时,下意识地往怀里缩,眼底的偏执稍稍淡了些,却又生出更深的贪念。

他想这样一辈子,把这朵带刺的莲锁在身边,日日看着,夜夜抱着,让他身上永远只沾着自己的气息,让他的信息素里永远缠绕着自己的味道。

这日清晨,薛洋醒来时,发现魏婴正睁着眼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他愣了愣,随即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

魏婴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薛洋的脸颊。他的指尖很凉,薛洋却觉得那处皮肤像被烫了一下。

“薛洋,”魏婴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会一直这样吗?”

薛洋握住他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眼神坚定:“嗯,一直这样。”

一直把你锁在我身边,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

魏婴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像瞬间绽放的莲,清冽又易碎。

他没再说话,只是往薛洋怀里缩了缩,闭上了眼。

脚踝上的锁链还在,窗外的阳光依旧只能从缝隙里挤进来,可或许这样,也能活下去吧。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只要这日复一日的纠缠还在,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薛洋低头,看着怀里温顺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他低头吻了吻魏婴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真好。

他的莲,终于彻底属于他了。

日子久了,魏婴倒像是慢慢想通了。

起初那股子被囚禁的愤懑和绝望,像退潮的水,一点点从心底褪去,留下些湿漉漉的痕迹,却不再刺得人发疼。

他不再去拽脚踝上的锁链,也不再对着钉死的窗户发呆。薛洋送来的饭菜,他会安安静静地吃;递来的书卷,他会一页页翻过。甚至有次薛洋剥莲子时不小心割了手,他还皱着眉,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小刀。

薛洋当时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狂喜取代,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魏婴却只是别过脸,淡淡道:“血弄脏了莲子,不好吃。”

夜里的纠缠依旧频繁,魏婴却不再哭,也不再闹。有时薛洋来得急了,他甚至会微微仰头,露出后颈那处早已淡去的牙印,像是在无声地纵容。

薛洋的动作会因此变得格外轻柔,信息素也释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温顺。

这日午后,薛洋出去采买,屋里只剩下魏婴一人。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本翻旧了的话本,看得入神。

脚踝上的锁链被他用布条缠了几圈,磨不出新的红痕,晃动时的声响也轻了许多。

他其实没怎么看进去话本上的字,只是在想,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薛洋会记得他爱吃的莲子要去芯,记得他喝药时要配着蜜饯,记得他夜里容易踢被子,会一次次把他捞回怀里。他的偏执依旧,占有欲也从未消减,却在这些细微的地方,藏着笨拙的温柔。

就像现在,桌上还放着薛洋临走前剥好的橘子,一瓣瓣码得整整齐齐,连橘络都挑得干干净净。

魏婴拿起一瓣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化开。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乱葬岗的日子,那时他自由得像风,却也饿得发慌,冷得发抖。

自由和安稳,原来很难两全。

薛洋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魏婴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发梢,手里拿着话本,嘴角还沾着点橘瓣的汁水,安静得像幅画。

他心头一软,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在看什么?”

“没什么。”魏婴侧过头,把手里剩下的半瓣橘子递到他嘴边,“甜吗?”

薛洋咬下橘子,顺势舔了舔他的指尖,引来一阵轻颤。“甜。”他低声道,呼吸落在魏婴颈窝,“比糖还甜。”

魏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的烟火气,莫名觉得安心。

“薛洋,”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明天想吃你做的莲子羹。”

薛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好。”

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好。

夜里,薛洋抱着他,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后颈的皮肤,那里的印记早已淡得看不见,却像刻在了两人的骨血里。

“魏婴,”他低声问,“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魏婴沉默了片刻,抬手,轻轻按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恨过。”他说,“但现在……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现在在这里,薛洋也在这里。他们被一道无形的锁链捆着,挣脱不开,也……不想再挣了。

薛洋的呼吸一滞,猛地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眼神亮得惊人,像燃着星辰。“魏婴,你再说一遍。”

魏婴看着他眼底的狂喜和不敢置信,忽然笑了,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角的疤痕。“我说,就这样吧。”

就这样,被你关着,被你爱着,被你纠缠着,过完这一辈子。

薛洋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温柔得不像他,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小心翼翼的珍视。

后颈的腺体被轻轻含住,魏婴微微仰头,闭上了眼。身体里的信息素和薛洋的交织在一起,莲香清苦,烟火浓烈,缠缠绕绕,再也分不出彼此。

脚踝上的锁链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无声的和解伴奏。

魏婴知道,他或许永远也回不去曾经那个自由的魏无羡了。但现在的他,是被薛洋锁在怀里的魏婴,有争吵,有妥协,有纠缠,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带着烟火气的安稳。

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蹭了蹭薛洋的颈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想不开又能怎样呢?不如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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