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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萧砚舟的现代生存指南

双生回响

第十一章 萧砚舟的现代生存指南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操场,温琼南盯着车棚里那排亮黄色的共享单车,手指在车把上抠出了月牙印。萧砚舟的意识在她心底翻涌,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这铁马没有缰绳,如何驾驭?】

“扫码就行。”温琼南举着手机对准车身上的二维码,屏幕跳出“解锁成功”的提示时,单车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她慌忙按住车座,听见萧砚舟在意识里喊:【不好!触发了铁索阵机关!】

“是你刚才踹车蹬子太用力了!”温琼南压低声音,余光瞥见林晓棠和许星河正朝这边走来。萧砚舟昨晚非说要“熟悉地形”,硬要她带自己体验“现代代步工具”,还坚持要用驭马的口诀来控制——刚才他嘴里念叨的“驾!吁!”差点被路过的教导主任听见。

“你们也来骑车啊?”林晓棠蹦蹦跳跳地扫码开锁,车篮里还放着本《古代兵器图鉴》,“许星河说这周末去郊外骑行,正好练手。”她突然指着温琼南的车篮,“你这贴纸哪买的?龙纹挺酷啊,跟你手工课那布贴风格很像。”

温琼南低头,车篮内侧不知何时多了块暗金色的贴纸,绣着条腾云的龙,鳞爪的纹路和萧砚舟战车上的装饰一模一样。萧砚舟的意识轻笑:【是母妃陪嫁的车辇上的纹样……】

“外婆给的,说是老物件。”温琼南含糊地应着,脚刚蹬上车蹬,单车就猛地往前窜——萧砚舟抢了控制权,还在念叨“左牵黄,右擎苍”的驭马诀。车把在他手里左右乱晃,差点撞上路牙子。

“你骑车怎么跟新手似的?”林晓棠踩着单车绕了个圈,车铃叮铃作响,“上周你还说骑车去书店买练习册呢。”

“低血糖没好利索。”温琼南死死攥住车把,感觉萧砚舟正在调整发力方式——他把脚蹬当成了马镫,发力的节奏和他骑战马时如出一辙。单车在柏油路上划出S形的轨迹,惊得路过的低年级学生纷纷躲闪。

许星河骑着车跟在后面,举着他的智能手环:“这单车的传感器挺灵敏,你刚才的动作触发了平衡警报。”他指着手环上的波形图,“跟我上次模拟古代战车的运动轨迹很像,尤其是转弯时的离心力曲线。”

萧砚舟的意识突然安静下来。温琼南能感觉到他在回忆——十七岁那年,他在雁门关驾着战车冲阵,马镫突然断裂,他就是靠着这样的平衡感稳住车身,斩下了敌将的首级。

“前面有红绿灯!”温琼南突然喊。萧砚舟显然没理解那红绿交替的灯光是什么意思,还在加速往前冲。直到温琼南夺回控制权猛捏刹车,单车在停止线前滑出半米,两人的影子在地面叠成一团,像被揉皱的纸。

“红灯停,绿灯行。”林晓棠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你这状态真该重考科目一——哦不对,你还没考呢。”她指着红灯里的小人图案,“这多好理解,红的站着,绿的走着。”

萧砚舟的意识在心底冷哼:【不及我朝的狼烟直观。】但他还是默默记下了——红灯亮起时,温琼南的心跳会变快,像等待敌军冲锋的间隙。

上课铃响时,四人组推着单车往教学楼走。林晓棠还在念叨萧砚舟的“奇葩”骑法,许星河则在分析单车传感器的工作原理,温琼南落在最后,指尖还残留着车把的冰凉触感。萧砚舟的意识在她心底勾勒着刚才路过的街景,把超市当成“粮铺”,把红绿灯比作“烽燧”,倒也别有一番逻辑。

数学课的函数图像在黑板上蜿蜒成蛇,温琼南的笔尖在草稿纸上画着画着,突然偏离了轨道。萧砚舟的意识趁她走神,勾勒出一幅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标得精准,旁边还写着“夜观天象,大吉”的小字。

“你画什么呢?”林晓棠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李老师盯着你呢。”

温琼南慌忙用课本盖住草稿纸,指尖却停留在星图的第七星上——那位置画得有点歪,像棵被风吹斜的树。萧砚舟的意识带着点不好意思:【在边境看的星象,总觉得这颗星比宫城里的偏些。】

“外婆教的星座画法。”她小声解释,翻开课本假装做题,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星图的轮廓——和外婆家老宅的房梁结构惊人地相似,小时候她总趴在阁楼窗户上数房梁,说它们像天上的星星。

下课铃响的瞬间,温琼南的指尖突然发麻。晶石项链贴着锁骨发烫,一段陌生的记忆涌了进来:

萧砚舟站在边关的军帐里,手里拿着温琼南落在书包里的计算器。士兵们围在旁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啧啧称奇。“殿下,这是占卜用的法器?”副将探头问,“算出来敌军会从哪边来吗?”

萧砚舟皱着眉按了半天,调出计算器的三角函数功能,对着沙盘上的布阵图推演角度。屏幕突然亮起,映出他惊讶的脸——计算器的待机画面,是温琼南设置的小猫贴纸,和母妃养的那只波斯猫很像。

“原来你拿我计算器去打仗了。”温琼南在心底轻笑。萧砚舟的意识反扑过来,带着点被戳穿的窘迫:【比龟甲占卜快。】

记忆还在继续。他听见帐外传来女医青禾的声音,正和母妃讨论星象:“……双生星轨重合时,便是时空互通之兆。”母妃的声音带着担忧,“可别让阿砚卷进来,安稳度日就好。”

温琼南猛地抬头,撞进林晓棠好奇的目光里。“你刚才笑什么?”她凑过来,“李老师说的辅助线解法很搞笑吗?”

“没什么。”温琼南合上计算器,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母妃和女医的身影在军帐门口交叠,像两株并排生长的玉兰。

午休时间,教室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林晓棠抱着手机点外卖,许星河在调试他的新发明——一个据说能增强WiFi信号的金属线圈,温琼南则趴在桌上,听萧砚舟复盘早上的“驭铁马记”,他把刹车称为“勒马”,把车铃当成“鸣金”,倒也自成体系。

“外卖到了!”林晓棠举着两个餐盒冲进教室,香味瞬间漫过课桌,“我的炸鸡,你的……哎?这不是我点的啊。”

温琼南看着餐盒上的标签愣住了。上面印着“老军营粮铺”的字样,打开盖子,里面是几块黑乎乎的糕点,散发着芝麻和杏仁的味道,和萧砚舟描述的“行军干粮”一模一样。

“肯定是外卖员拿错了。”许星河推了推眼镜,指着隔壁班的门,“刚才看见有人拿了个炸鸡盒往那边走,估计是你的。”

萧砚舟的意识却瞬间绷紧:【这是我朝的杏仁酥,母妃总让侍女给我备着。】他操控着温琼南的手拿起一块,指尖触到糕点的纹路——表面印着的玉兰徽记,针脚和手工课的布贴如出一辙。

“尝尝?”林晓棠已经拆开了自己的炸鸡,油星溅到餐盒盖上,晕开一小片油渍。“这杏仁酥看着挺古早,像我奶奶做的那种。”

温琼南咬了一小口,芝麻的香气在舌尖散开时,晶石项链突然发烫。她低头看向林晓棠的餐盒盖,那片油渍在阳光下漫延,组成的图案竟和外婆家老宅的平面图重合,连地窖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你看这油印,像不像迷宫?”林晓棠用手指在上面画着玩,“上次去你外婆家,她家的院子就跟迷宫似的,拐来拐去。”

萧砚舟突然让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破糕点的瞬间,银针的尖端微微发黑。“有毒?”温琼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防腐剂。】萧砚舟的意识松了口气,【我朝用杏仁油封存糕点,也会让银器变色。】他想起母妃的侍女总说:“这法子是青禾女医教的,能存三个月不坏。”

许星河突然指着杏仁酥的包装纸:“这上面的厂址,离你外婆家老宅不远。估计是家老作坊,还在用古法做糕点。”他掏出手机搜了搜,“你看,评论里说他们家的点心模子是祖传的,印的花纹特别老。”

温琼南看着包装纸上的地址,指尖在“青禾路三号”上停留——女医青禾的名字,原来一直藏在这些细碎的巧合里。

吃完午饭,三人抱着书往图书馆走。温琼南走在中间,感觉萧砚舟的意识格外安静,像是在消化刚才的发现。路过操场时,她看见早上骑的那辆共享单车还停在树底下,车篮里的龙纹贴纸在阳光下闪着光。

图书馆的古籍区比往常更安静,空调的冷风带着股旧书的味道。许星河举着手环来回踱步,眉头皱得像打了结:“奇怪,这里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他看了眼手表,“我们进来才十分钟,感觉像过了半小时。”

“空调太凉了,体感误差。”林晓棠翻着《云游急救方》,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治风寒的方子,跟你上次感冒喝的姜汤差不多,就是多了味紫苏。”

温琼南凑过去,目光却落在书页边缘的小字上:“双晶共振,血脉相认。”萧砚舟的意识在她心底轻颤:【母妃的手札里也写过这句话。】

“这字写得真潦草。”林晓棠用手指描着笔画,“看着像‘双晶共振,血脉相认’,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两块水晶能验亲?”

“可能是古代的偏方说法。”许星河的手环突然响了,他举着往书架后走,“光影又出来了!”

温琼南跟着过去,看见墙壁上的青紫色光斑又在晃动,这次的轮廓更清晰,像半副悬浮的铠甲。“是反光板的位置动了。”许星河指着窗台上的镜子,“被风吹歪了角度。”

光斑里的铠甲突然“动”了一下,甲片的纹路流转着,映出温琼南惊讶的脸。萧砚舟的意识带着怀念:【是母妃给我锻造的那副,护心镜上刻着‘安稳’二字。】

“你看这光影,跟你手工课的布贴简直一模一样。”林晓棠掏出手机拍照,“尤其是这玉兰徽记,位置都没差。”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在图书馆捡到的校服,后领的布贴就是这个!肯定是哪个社团照着这光影做的手工。”

温琼南的视线落在光斑旁边的书架上,那里摆着本《大胤风物志》,封面的龙纹和共享单车车篮里的贴纸分毫不差。她伸手去拿,指尖却碰倒了旁边的急救手册,书页散开,夹着的半张纸掉了出来——是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九黎祭坛·地窖入口”。

“这地图画得跟你外婆家地窖似的。”林晓棠捡起来看,“连台阶数都标了,左三右四,你上次说开地窖门要这么推来着。”

确实是。温琼南把地图塞回书里,感觉萧砚舟的意识在轻轻叹息——那是他母妃的笔迹,小时候他总缠着母妃教他写字,说要写得和她一样好看。

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边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乌云。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来,四人慌忙往车棚跑。许星河的手环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的天气预报显示“短时暴雨”。林晓棠看着雨幕,突然提议:“要不别骑车了,等雨停吧?”

“不行。”萧砚舟的意识异常坚定,操控着温琼南走向那辆共享单车,“血月将至,必须去老宅。”

“都说了别骑车,要下暴雨了。”她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飘。萧砚舟非要在下雨前赶回外婆家,说“血月将至,需提前布置”,还抢了单车的控制权,此刻正把车把当成缰绳,嘴里念叨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许星河骑着车跟在旁边,举着他的防水手环,“但这天气确实不该出来,你看这雨点子,跟小石子似的。”

林晓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快到桥洞了,躲躲雨再走!”

单车刚钻进桥洞,车筐里的杏仁酥突然冒出了火星。温琼南惊叫着去拍,却看见火星在雨水中非但没灭,反而窜起半尺高的火苗。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啊”许星河大喊。

火苗跳动的瞬间,电动车的前灯突然开始闪烁。暖黄的光透过雨幕,在桥洞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千军万马在冲锋。萧砚舟的意识在沸腾:【是援军!母妃说过,九黎祭坛的火光能召唤援军!】

“别胡思乱想了!”温琼南摸出手机,慌乱中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凉凉》的旋律突然在桥洞响起,带着点诡异的平静。奇妙的是,随着歌声响起,火苗渐渐小了下去,车灯的闪烁也变得规律,像跟着节奏打拍子。

“还真有用?”林晓棠看得目瞪口呆,“这歌能灭火?”

“巧合吧。”许星河推了推被雨水打湿的眼镜,“可能是温度降下来了。你看这桥洞的弧度,刚好能形成气流,把火苗吹灭。”

萧砚舟却在意识里轻声说:【是母妃喜欢的调子。她总说,再乱的阵仗,听段曲子就能稳住。】

温琼南低头,看见车筐里的杏仁酥已经烧成了灰,灰烬在水面上漂浮,组成的图案像半块星图。雨水冲刷着灰烬,露出下面的车筐——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刻痕,是个小小的“舟”字,和萧砚舟在军帐柱子上刻的记号一模一样。

雨停的时候,天边裂开道缝隙,露出血红色的晚霞。三人推着车往老宅走,路面的积水倒映着他们的影子,像拖在地上的尾巴。温琼南指尖捏着那枚皇室玉佩,感觉它在掌心微微发烫。

温琼南站在老宅的院门口,看着萧砚舟用皇室玉佩打开地窖门——玉佩贴合在门环上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尘封的木门缓缓打开。

“你们真要进去啊?”林晓棠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里面一股霉味,上次进去差点被蜘蛛网糊脸。”

“拿点外婆的旧书。”温琼南含糊地说,指尖却在发抖。地窖里的地砖在月光下泛着光,拼接的纹路和她掌心的掌纹完美重合,连最细微的分叉都分毫不差。

许星河举着手环在门口徘徊:“这里的磁场真奇怪,手环显示时空乱流指数……哦不对,是电磁干扰指数有点高。”他指着地窖深处,“那是什么在发光?”

温琼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角的木箱里,晶石项链正悬浮在半空,发出淡紫色的光。光芒中,一段模糊的录音断断续续地响起,是女医青禾的声音:“当双生星轨重合,便是时空重启之时……阿砚要安稳,青禾要……”

声音突然中断,像被什么东西掐断了。萧砚舟的意识带着泪意:【是母妃的声音,她在喊女医的名字……】

“什么声音?”林晓棠凑过来,“是收音机串台了吧?这老宅的线路老早就该换了。”

地窖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陈医生举着伞站在月光下,白大褂的下摆沾着泥点。“温同学,我来送上次的心理评估报告。”他的目光扫过地窖,突然“哎呀”一声,口袋里的名片掉了出来。

温琼南弯腰去捡,名片背面的字让她指尖冰凉——“历史研究会会员 陈砚礼”。

“手滑了。”陈医生笑着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温琼南的手背,那里正泛着和玉佩一样的光。“这老宅的地窖很有意思,据说以前是位女医的药房,对吧?”

“外婆说的。”温琼南攥紧玉佩,感觉萧砚舟的意识在剧烈颤抖——陈砚礼,砚礼,和皇兄萧砚礼的名字同音。

“那我不打扰了。”陈医生转身离开,白大褂的衣角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地窖里的晶石项链突然暗了下去,只留下满地月光,照着地砖上的纹路,像幅摊开的星图。

林晓棠突然指着门框上的影子:“你看这门环的影子,像不像个人举着东西?跟图书馆看到的女医剪影差不多。”

“就是门环的形状。”许星河调整着眼镜,“光线角度问题。”

温琼南没说话。她看着掌纹与地砖纹路重合的地方,那里刻着个极小的“南”字,和萧砚舟在军粮包装纸上写的小字一模一样。

萧砚舟的意识在心底轻语,像怕惊扰了什么:【琼南,你看这星轨,我们的名字,早就刻在一起了。】

地窖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将月光和谜团都关在里面。温琼南摸出手机,点开萧砚舟的“现代生存指南”备忘录,最新一条是刚才他加上的:“雨天骑铁马,要听《凉凉》。”

她笑着补充了一句:“还要记得,红灯停,绿灯行。”

远处的血月又开始露头,像枚被打翻的胭脂盒,将老宅的影子染成温柔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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