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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偷喝的“同心酒”-上

酸菜坛子哐鱼记

老糊涂捉妖师扛着酒坛进门时,浪天宝正趴在灶台边跟新淘来的鹅卵石死磕。那石头圆得像颗被水泡胀的鱼眼珠,他瞅着顺眼,非要磨成“镇窝石”显摆,结果磨了小半时辰,石头没见亮,倒把自己的爪子磨得通红,跟被酸溜溜的酸雾烫过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把灶台下的灰都扫成了小堆,还溅了旁边的酸菜坛子一身。

酸溜溜蹲在坛子前,正往坛里撒晒干的紫苏叶,每撒一片就对着坛子骂三遍:“多沾点酸气,毒死那偷喝酸汤的笨鱼!让他下次再敢把尾巴翘到我坛沿上!”声音大得能把灶台上的葱花震得“簌簌”掉,有片葱花正好落在浪天宝的尾巴尖上,他还以为是发光的水母,伸手就去抓,结果抓了满手灰,气得他对着灶台骂:“哪个不长眼的往本鱼尾巴上扔灰?”

“咚——”

酒坛砸在石板地上的动静,比蟹老板的大钳子夹碎田螺壳还响,震得灶膛里的火星子“噼啪”乱蹦,有颗火星子跟长了眼似的,直往浪天宝的尾巴尖钻,烫得他“嗷”一嗓子跳起来,尾巴甩得跟风车似的,差点把酸溜溜的新坛子里的紫苏叶全扫进火里。酸溜溜的新坛子是昨天从沉船里捞的,坛沿还缺了个角,他宝贝得跟命似的,见这阵仗,立马跟被踩了菜叶的猫似的,扑过去把坛子搂进怀里,菜叶裙上沾的紫苏叶掉了一地,跟撒了把绿星星。

“老糊涂你疯了?!”浪天宝捂着尾巴尖蹦脚,青鳞上还沾着点火星子,一甩尾巴就掉渣,“这坛子要是碎了,我看你拿啥赔酸坛子!你那破布包里除了糖葫芦渣就是蟑螂,难不成拿你的老牙抵?”

酸溜溜也急了,抱着坛子跟护崽似的,连声音都变尖了:“就是!我这坛紫苏酸菜,要腌够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出味,碎了让你赔我三百年的晨露!还得是卯时的!晚一刻都不算数!”

老糊涂却不管他俩的火急火燎,伸手拍了拍酒坛,坛口的泥封“咔嚓”掉了块渣,一股怪味儿“腾”地冒出来,像酸溜溜的陈年老醋混了浪天宝泡鳞的酒糟,还掺了点黑风山野猪精的汗臭味,闻着又冲又勾人,把灶台上的蟑螂都熏得打了个趔趄,翻着肚皮装死,连腿都懒得蹬了。

“嘿嘿,俩小祖宗别急啊!”老糊涂笑得露出只剩三颗牙的牙床,口水顺着下巴滴到酒坛上,把坛身的泥垢冲开道印子,活像条小水沟,“这可不是普通酒,是我寻遍三界才酿出来的‘同心酒’!用月老庙的红绸泡过,沾了瑶池的仙露,还加了黑风山野猪精的蜂蜜,那蜂蜜,我是用三串糖葫芦换的,野猪精还跟我讨价还价,说少一串就用獠牙拱我!”

浪天宝听得眼角抽搐,尾巴尖的疼都忘了:“你怕不是上次被酸坛子的辣椒呛坏了脑子?我跟他心意相通?除非我乐意天天闻他的酸气,闻得鳞都化了,变成条无鳞鱼!”他说着还故意往酸溜溜身边凑了凑,结果被酸溜溜的酸气熏得打了个喷嚏,把灶台上的葱花罐都喷倒了。

酸溜溜更绝,抱着坛子往后退了三步,好像那酒坛是会咬人的妖怪,还故意把酸气往老糊涂那边吹:“放你娘的陈年酸屁!本精的心意,凭啥跟条七秒记忆的笨鱼相通?我宁愿跟潭底的泥鳅精聊三天三夜,听它说怎么在泥里打洞,也不喝你这破酒!”他嘴上骂得凶,却偷偷吸了吸鼻子,那怪味儿虽冲,竟有点像他偷偷用浪天宝的鳞泡的酸汤,勾得他喉咙有点发紧,差点咽口水。

老糊涂不管他俩的拒绝,从破布包里掏出两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沿还沾着上次喝米酒的残渣,硬得像小石子,他也不擦,“哗啦”就往碗里倒酒。酒液是琥珀色的,晃悠着还泛着点红光,倒的时候气泡“滋滋”响,像浪天宝尾巴甩出来的水花,溅得碗沿到处都是。

“来,别客气!”老糊涂把碗往两人面前一递,碗底的残渣都晃了出来,掉在石板地上“嗒嗒”响,“这酒可贵着呢!瑶池仙露,我蹲在南天门偷接了半个月才接满一小瓶,还被守门的仙童骂我是‘偷露水的老妖精’;就连泡酒的红绸,都是我从月老庙的扫帚上拆下来的,那扫帚都用了三百年,红绸上还沾着灰呢!”

浪天宝盯着碗里的酒,心里犯嘀咕:这酒看着倒还行,就是味儿怪了点。要是真能让酸坛子不跟我吵……不对!我为啥要跟他不吵?他天天骂我笨,还偷我鳞泡酸汤,上次还把我磨的镇窝石扔了,我才不喝呢!他想着就往后躲,尾巴不小心勾到了灶台边的柴火,“哗啦”一声,柴火堆塌了半堆,差点把老糊涂的酒坛砸翻,吓得老糊涂抱着酒坛就蹦,跟被烫到的虾兵似的。

酸溜溜抱着坛子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青了,眼睛却直往碗里瞟。他想起上次浪天宝掉了片鳞,他偷偷泡在酸汤里,喝着竟比平时鲜了不少,要是这“同心酒”真能让他知道这笨鱼天天在想啥,比如为啥总忘了赔他坛子,为啥总偷喝他的酸汤,为啥磨个石头都能磨伤爪子,好像也不是不行?可转念一想,要是让浪天宝知道自己偷偷藏了他的鳞,还觉得他的鳞泡酸汤好喝,那笨鱼肯定会天天跟虾兵炫耀,说“酸坛子离不开我的鳞”,那他多没面子!他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念头赶出去,嘴硬道:“谁要喝你这偷来的破酒!我看你就是想骗我跟笨鱼喝酒,好让全潭妖怪都起哄,说我们是‘酸汤鱼CP’!”

“哎哎哎,莫急莫急!”老糊涂见他俩不接碗,干脆把碗往石板地上一放,叉着腰开始胡扯,唾沫星子喷得老远,“你们不喝也成,可这‘同心酒’有个规矩,要是酿出来三天内没人喝,就会变成‘闹心酒’!到时候啊,整个碧波潭都会被酒气裹住,所有妖怪都会变得跟你们俩一样,见面就吵,吵得潭水都翻涌,连老龟丞相的府邸都会被浪掀翻!老龟丞相要是生气了,说不定会把你们俩扔进潭底的淤泥里,让你们跟泥鳅精作伴!”

他这话一出,躲在门外偷听的虾兵“啪嗒”就掉了个海螺,海螺砸在地上“嗡嗡”响,大得让屋里三人都看了过去。虾兵赶紧缩了缩脖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心里琢磨:要是真变成闹心酒,那我以后操练时,岂不是要跟蟹将天天吵架?上次跟他吵了架,他三天没给我发酒糟吃,我饿得差点啃石头!

浪天宝也有点慌了,他虽然记性差,却还记得上次潭水翻涌,把他的窝都冲塌了,他在石缝里躲了三天三夜,差点没饿死,最后还是靠吃酸溜溜掉的酸菜叶活下来的(虽然他嘴上说那酸菜叶难吃,其实偷偷藏了两片在鳞片缝里)。要是真因为这破酒让潭水再翻涌,那他岂不是又要没地方住?可让他跟酸溜溜喝同一坛酒,还要心意相通,他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像被酸溜溜的酸气裹住了似的,连鳞片都要发痒。

酸溜溜也犯了难。他的酸菜坛子最怕水,上次潭水翻涌,他的老坛差点被冲走,还是浪天宝傻乎乎地用尾巴勾住了坛沿,才把坛子救了回来,虽然他事后骂浪天宝笨,说他勾错了方向,差点把坛子甩进泥坑,但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偷偷给浪天宝留了半碟酸梅。要是真因为不喝这酒让潭水翻涌,他的新坛子里的紫苏酸菜可就全毁了,那可是他准备在下次美食节上拿金奖的宝贝,到时候蟹老板肯定会笑话他!

老糊涂见他俩神色松动,赶紧趁热打铁,把碗又往两人面前推了推,差点推到浪天宝的爪子上:“你看,喝了多好!既不让潭水翻涌,又能让你们俩不吵架,还能让全潭妖怪都羡慕你们!蟹老板说了,要是你们喝了,他就给你们做免费的酸汤鱼,管够!还不用你们自己动手杀鱼,哦不对,浪天宝你自己就是鱼,那蟹老板肯定会给你多放酸菜!”

浪天宝一听到“酸汤鱼”,眼睛瞬间亮了,比潭里的发光水母还亮。蟹老板的酸汤鱼,他上次偷吃过一次,鲜得他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后来想再偷,却被蟹老板的大钳子夹了尾巴尖,疼了好几天,现在尾巴尖还有个印子。要是能免费吃管够,好像喝这破酒也不是不行?可他转头一看酸溜溜,见对方正瞪着自己,眼神像要把他的鳞片都瞪掉,好像在说“你敢喝我就砸你坛子”,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嘴硬道:“谁稀罕蟹老板的酸汤鱼!我自己也能钓,钓了自己煮,比他做的好吃一百倍!我煮的鱼,能让潭里的泥鳅精都抢着吃!”

酸溜溜心里也在打鼓。蟹老板的酸汤鱼,他也偷偷尝过,是用浪天宝上次不小心掉进锅里的尾巴尖煮的,鲜得他差点把坛子里的酸汤都倒进锅里。要是能免费吃,好像……不对!我为啥要跟这笨鱼一起吃?他肯定会抢我的酸菜,还会把鱼刺吐得满地都是,甚至会把鱼刺扔进我的坛子里,弄脏我的酸汤!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把碗往旁边推了推,差点推到灶膛里:“本精才不稀罕!我自己的酸菜煮鱼,比蟹老板的好吃一万倍!我煮的酸菜,能让潭里的老乌龟都忍不住爬出来吃!”

老糊涂见他俩油盐不进,干脆使出了杀手锏,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声音比蛤蟆怪唱歌还难听:“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酿了坛同心酒,想让俩小祖宗不吵架,结果你们还不领情!要是潭水翻涌了,老龟丞相骂我,野猪精打我,连月老都要罚我去扫南天门,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他嚎的时候还故意往浪天宝的尾巴上蹭,鼻涕眼泪全抹在了浪天宝的青鳞上,把浪天宝恶心得直甩尾巴,甩得老糊涂满脸都是水。

浪天宝最受不了别人哭,尤其是老糊涂这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比潭底的泥鳅精还恶心。他皱着眉头往后躲,尾巴却被老糊涂拽住了,拽得他鳞片都快掉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行了行了别哭了!喝就喝,不过先说好,要是喝了不管用,我就把你的酒坛砸了,让你再也酿不出酒!还要把你的破布包扔进潭里,让泥鳅精把里面的糖葫芦渣都吃了!”

酸溜溜见浪天宝答应了,也没辙,总不能真让潭水翻涌毁了他的酸菜。他哼了一声,把坛子放在旁边的石板上,故意用菜叶裙扫了浪天宝一下,把浪天宝鳞片上的鼻涕蹭掉了些,还假装不小心踩了浪天宝的尾巴尖:“哼,本精是怕潭水翻涌毁了我的酸菜,才不是想喝你这破酒!要是喝了让我跟这笨鱼心意相通,我就把你这酒坛腌成咸菜,让全潭妖怪都来尝,说这是‘老糊涂牌咸菜’!”

老糊涂一听他俩答应了,立马停止了嚎哭,抹了把脸就站起来,脸上的鼻涕眼泪还没擦干净,就咧着嘴笑,露出那三颗摇摇欲坠的老牙:“哎哎哎,这就对了嘛!来,干了这碗酒,从此就是好搭档!以后浪天宝你别再偷喝酸溜溜的酸汤,酸溜溜你也别再骂浪天宝笨,多好!”他说着就把碗往两人手里塞,浪天宝接过碗,皱着眉头闻了闻,差点被酒气熏得打喷嚏;酸溜溜则捏着碗沿,好像那碗是烫手的山芋,手指都在发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嫌弃,浪天宝的尾巴不自觉地往后缩,酸溜溜的菜叶裙也绷得紧紧的。浪天宝心里想:等会儿喝的时候,我少喝点,就抿一口,意思意思得了,喝完赶紧把碗扔了,省得沾到酸坛子的味儿。酸溜溜心里则琢磨:我就沾一下嘴唇,反正老糊涂眼神不好,肯定看不出来,沾完就说喝了,让他赶紧走,别在这儿啰嗦。

可就在他俩准备喝酒的时候,老糊涂突然“哎呀”一声,拍了拍脑袋,拍得自己都晃了晃:“忘了忘了!我还得去给黑风山的野猪精送糖葫芦,他还等着我的糖葫芦换蜂蜜呢!上次我欠了他三串,他说再不给就用獠牙拱我的酒坛!你们先喝,我去去就回,很快的!”说着不等两人反应,扛起酒坛就往外跑,破布包甩得像要飞起来,连掉在地上的破碗都忘了捡,跑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摔了个趔趄,酒坛里的酒都溅出来了,洒在地上“滋滋”响。

浪天宝和酸溜溜看着老糊涂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碗,都愣住了,像被冻住的泥鳅精。浪天宝先反应过来,把碗往石板地上一放,放得太重,碗底的残渣都震飞了:“哼,老糊涂肯定是故意的,想让我们自己喝!我才不上当呢!谁知道他这酒里加了啥,万一喝了让我变笨,跟潭底的石头一样笨,那可就完了!”

酸溜溜也赶紧把碗放下,好像那碗里装的是毒药,还特意用菜叶裙擦了擦手:“就是!谁知道他这酒里加了啥,万一喝了让我变酸,比陈醋还酸,那我以后可怎么见妖?再说了,跟这笨鱼喝同一坛酒,传出去多丢人,全潭妖怪都会笑话我!”

两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总往碗里瞟,跟被磁石吸住似的。那酒液在灯光下晃悠着,泛着诱人的红光,怪味儿好像也没那么冲了,反而有点像酸溜溜用浪天宝的鳞泡的酸汤,勾得人喉咙发紧,差点流口水。

浪天宝蹲在碗边,手指戳了戳碗沿,戳得碗“嗡嗡”响,心里犯嘀咕:要是真不喝,老糊涂说的“闹心酒”会不会真的让潭水翻涌?上次潭水翻涌,我的窝都冲塌了,要是再冲塌一次,我可没地方住了,总不能跟酸坛子挤一个洞穴吧?可要是喝了,真跟酸坛子心意相通,他岂不是知道我偷偷藏了他的菜筋?还有我上次偷喝他的酸汤,还把他的坛沿蹭掉了块瓷,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用竹勺敲我脑袋,敲得我眼冒金星,还会把我的鳞泡在酸汤里,让我天天闻酸气,闻得我鳞都掉光!

酸溜溜也蹲在旁边,手指捻着菜叶裙的边角,把菜叶都捻皱了,心里也在琢磨:要是不喝,我的紫苏酸菜可就毁了,那可是我准备拿金奖的宝贝,到时候蟹老板肯定会笑话我,说我连坛酸菜都护不住。可要是喝了,让笨鱼知道我偷偷藏了他的鳞,还觉得他的鳞泡酸汤好喝,他肯定会天天跟虾兵炫耀,说“酸坛子离不开我的鳞”,甚至会故意掉鳞,让我给他泡酸汤,那我多没面子!

两人蹲在那儿琢磨了半天,浪天宝突然一拍大腿,拍得自己都疼了,尾巴尖都翘了起来:“有了!我们把这酒倒了,就说喝了!老糊涂眼神不好,肯定看不出来!倒在锅里,锅是新的,没人知道,等他回来,浪天宝一拍大腿,拍得自己疼得龇牙,尾巴尖却翘得老高:“有了!我们把这酒倒了,就说喝了!老糊涂眼神不好,连自己的牙掉了都找不到,肯定看不出来!”

酸溜溜眼睛瞬间亮了,跟坛子里泡透的酸梅似的,赶紧点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倒在新锅里,锅是昨天捞的,底儿比老龟丞相的背还干净,他肯定瞧不出来!”说着就端起碗,往灶台边的新锅冲,跑得太急,菜叶裙勾住了灶台腿,差点把自己绊倒,碗里的酒洒了几滴在手上,烫得他“嘶”了一声,却舍不得擦,偷偷舔了舔,甜丝丝的,比他腌的酸梅汤还勾人。

浪天宝也赶紧端着碗跟上,跑的时候尾巴甩得太欢,差点把酸溜溜的坛子撞翻,吓得酸溜溜回头瞪他:“笨鱼你慢点!撞碎了坛子,我把你鳞剥下来当碗用!”浪天宝赶紧收住尾巴,却没注意脚下的柴火,踩得“嘎吱”响,碗里的酒又洒了些,溅在灶台上,引得蟑螂又翻了个肚皮。

两人凑在锅边,你一勺我一勺地往锅里倒酒,酒液“哗啦”进锅,泛起的泡沫跟浪天宝吐的泡泡似的,怪味儿飘得满厨房都是,把挂在房梁上的蜘蛛网都熏得晃了晃。倒完后,浪天宝还特意把碗底的残渣刮进锅里,刮得碗沿“咯吱”响,像在磨爪子:“得刮干净点,老糊涂要是看见碗底有渣,肯定要啰嗦!”

酸溜溜更绝,拿起自己的勺子,在锅里搅了搅,搅得酒泡满天飞,还故意往碗沿沾了点锅灰,假装喝过的样子:“再把碗摆得乱点,跟喝完随手扔的一样,他才信!”说着就把碗往石板地上一扔,碗“当啷”响,差点滚进灶膛,吓得浪天宝赶紧伸手去捞,结果捞了满手灰。

“搞定!”浪天宝拍着手,沾的灰全蹭在肚皮上,青鳞上多了几道黑印子,“等老糊涂回来,我们就说喝了,他要是敢不信,我就说酒太难喝,我们喝完就扔了碗!”

酸溜溜也松了口气,把自己的碗也摆得歪歪扭扭,还不忘踩了踩地上的柴火,假装刚喝完酒没力气:“就是!他那么糊涂,肯定信!走,我们去外面躲着,省得他回来又拉着我们啰嗦,耽误我腌酸菜!”

两人一拍即合,转身就往外走。浪天宝走在前面,尾巴还在偷偷晃,心里却惦记着锅里的酒,刚才舔到的那口,好像真挺好喝的;酸溜溜跟在后面,手指捻着沾过酒的衣角,偷偷闻了闻,脸上的红晕比晚霞还红,嘴上却骂:“破酒肯定不好喝,我才不惦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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