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一个经历了不知道谁一定得“诅咒”给波特家的一堆屁事，摆脱了“哑炮”称，收获了大堆迷弟迷妹，坚韧生活，一窝格兰芬多中独具一格出现的斯莱特林。五年级后在学校完完全全就有横着走的资本，想追哪个美少女不是手到擒来？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个深柜。偷摸着喜欢上还不敢出声的对象还是他那完美得体，个人优秀，博学多识、颜值更是max的挚友兼室友，马尔福家的准继承人，斯科皮·马尔福。
他对喜欢这种东西很浅显，甚至对于情感也就只是知道那些适于拿下女生的把戏——他看来没多少意思也没有任何和谁在一起的想法，对“恋”的看法？知道他们说什么看到哪个女孩会心生好感与不由喜爱，就叫动心。
父亲是非常义正词严地说如果喜欢上哪家女孩子就大胆一搏，不反对家里孩子存在恋爱关系（除了年纪尚小莉莉，总是被三番五次叫过去低声说些什么）。
他曾经想过很多为什么当时会喜欢上那个银蓝色头发的女人，她其实还比不上他家族里的几位姐妹，比她好看的他自然也见过不少。后来才明白他只是当时并没有体会过被人欣赏、追捧、爱慕，心底虚荣心作祟所以才会迅速对这样一个装得虚伪追捧他的女生，呃，女人。心生好感。说白了就是她极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那斯科皮呢？他什么时候反应过来那份感情早就超越了“挚友”并有了特别的定义的？
日常的点点滴滴，彼此的熟悉，一次又一次没发觉的心悸。
而妒是导索。把那份可以忽略的爱意一点一点掘出，暴露在空气里，感受如此剧烈的痛。
压抑的焚焰被妒火推向至高峰。
他在四年级启动了什么开关以后，就真的麻烦冲突总是找上门来。沃普尔家的朗作，曾在魔法部任职过一段时间。小汉格顿墓地检测到异常魔力波动，停办多年的三强争霸赛今年能如期，限年已经是七年级生参与。詹姆也是很荣幸地代表霍格沃茨与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学院代表一决高下。火焰杯前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他想起四年级惹出的那几门祸事，良心发现去祭奠祭奠这位学长。月黑风高，睡是睡不着，忽悠老哥把隐身衣给他就出寝室转悠了。轻车熟路掠过费尔奇、洛丽丝夫人。最终，在那河畔边，看到一个打扮像让他怒火中烧、现今已进阿兹卡班的人...疑似在墓碑附近用巫术列阵。
能量检测？时空回溯？
想按兵不动为好，他凑近不少，对方转身感觉到了隐身衣下他的存在，突然对这个方向攻击。
那能忍吗？敛持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我弄死他。一昧的放过只是在不断彰显自己好欺负。他笑了，也是毫不留情地回敬了Nexus Animarum与昏昏倒地回去。
嘛可能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附近偷摸运输三强争霸赛关卡物种的海格听到了，那人先行跑路了，隐身衣已经在魔咒互轰中掀飞在地，为大局为自得，他也是无奈的反馈了这些事。因为夜游，分被扣了他也被判关了禁闭。
斯莱特林长桌的挺多人对这事挺幽怨，但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又敢怒不敢言（后来在他的“好意”举报与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的“谨慎留意”，食死徒的又一次规划落空，分还是加回来了，但学院杯还是格兰芬多胜，詹姆在三强争霸赛胜了。）。挚友听到他说完事情经过的时候眉头紧锁他以为斯科皮会询问他什么细节，他开口却是关心自己受没受伤。
“重要的是这些吗？”他撇撇嘴，对上目光灼灼的视线，手上戳着小型香肠，整张脸上写的无语。
“下次要夜游，你还是叫上我吧。”他语气淡淡，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向偏轨发展。
“拜托，我真的要担心你的精神状态了，没发现吗斯科？你气色差的离谱。”
“因为家里要我逐渐接管的事多了点，不影响。”他端起玻璃杯，果汁尽数下肚，“现在也不敢让你一个人到处晃悠。”
“你可得了吧，一天天轮盘一样转的没完没了，还是注意休眠吧，我可不希望你的发际线很令堂一样岌岌可危起来。”阿不思面无表情地戳穿，明里暗里讽了一下对方没停的行程，“德姆斯特朗的袭击不是倒了几个人吗。德姆斯特朗那就来了不到一晚上，大半夜就有人偷摸着来找和往届三强争霸赛的最冤受害人迪戈里。所以，有没有可能？某个德姆斯特朗手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能也是关联某种法术的施展。”他无奈叹气，“这些事就像你说的那样，原不应由我们去极力解决，尽管'负世者'不是当年那条小蛇了。”
“I know.”他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我是只负责知道这事和告发，'蝎子王'也不是初见的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了，你不叫Cancer叫Scorpius原来是有原因的。”
“和詹姆待久了对你也不好，见谁咬谁。”斯科皮笑笑，不知怎么的，突然沉默一下，再次开口后声音放柔不少，“三强争霸赛穿插的圣诞舞会，你知道吧，我邀请了罗丝。”
阿不思愣了一下，眼皮突突直跳，他好像知道挚友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今年N.E.W.T课程很忙，詹姆作为三强争霸赛勇者是要跳开场舞的，被迫留校了，既然大哥留校，那他和莉莉纯纯幸灾乐祸地态度来看，詹姆的舞伴是谁，有待分晓。破天荒留校过圣诞假的一个学年。圣诞舞会，槲寄生的装饰，圣诞礼物交换，圣诞特殊活动...以前不爱社交场合也就都没触及，现在这个假期他能好好摧毁式参与，也还不错。
而斯科皮...回去理事对他来说才是雪上加霜，也留下来度假了。
每次舞会（虽然他参加圣诞舞会的次数也很少）他的首要邀请人都是罗丝，而且屡战屡败。去年三人关系缓和且成了交好的朋友，但没有留校过圣诞假。
是习惯了太久罗丝的拒绝。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好友，并且挚友救了帮助了罗丝数次...这样想着，没来由的心慌，呼吸加重不少，脑子嗡嗡的，神经被牵扯住，感觉随时要炸开，握着银叉的指节发白，戳在香肠的力道一次次加重，他艰难地开了口，
“她答应了吗？”
“嗯。”挚友却没有注意到他那颤抖的尾音，依旧笑着，坐在他身旁，回避着，垂眼盯着光洁的瓷盘，耳垂骤然漫开绯红。
“啊....哦，恭喜。”
胸腔中的空气被瞬间抽空，整个人像泡在冰窖里，手脚冰凉，只能僵硬地说着奇奇怪怪的揣测，让自己看起来如常，随后借口去盥洗室，狠狠将大把大把冰水捣到自己脸上。
挚友如常所愿了，这很好，他该为他高兴。
可为什么唇齿间透着点不清道不明的酸涩。这水冰还是他幻感，脸颊上混着冰镇后的凉意，还隐隐又些发烫，灼烧感顺着眼角滑落，顺着冷水一同落在盥洗盆中。
胃部上方传来这样的钝痛出现过好多次。却没有一次像这般让他想大声喊出什么，大声把聚在咽中的痒胀道出来，哪怕只是呐喊，接连不断地喊一个单音。
他想把群虫集堵的煎熬迅速消解，却呼不进气，喊不出声，那想要喊叫的话语卡在喉头，化作哽咽般的几声喘息，肩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被水浸混着看不清的地砖灰，不间断闪回着他的眼眸灰，时间转换器轮换后的霭云灰，结结实实落入的那么多的拥抱，睁眼闭眼，印进骨髓的是柔和的灰。
可他就是无法定义。无法定义为什么，无法定义这样莫名其妙上涌的情绪。它不叫激动，也不叫欣喜，绝不是祝愿感动。难过吗，这个词对这个状态很妥当吧。是吗？那原因是什么？为何难过，为谁难过？
想到这样的情绪真的快和猜想的“难过”对勾，他吓了一大跳，退开盥洗池一大步，抹掉满脸水渍。第一次觉得镜子里那张脸，陌生的他认不出。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发白的指节颤抖地抚上平面镜冰冷的棱边，继续向上，最终停在那张血色尽失的脸。指上未干的水顺着下垂的线条淌下，糊了半边，他轻声开口，笑的诡异。
镜中人怎么可能回话。
阿不思·波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随着时间走，不仅周围会被模糊，原来自己也可以将自己模糊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霍格沃茨礼堂，前厅硕大一棵槲寄生，缀满的魔法雪花，变的晶莹剔透的墙壁筑廊，水晶冰灯挂于穹顶正中心，很显冬季的特色的装饰，折射出银蓝交织的光斑，迎门的复古台阶铺上绒鹅红毯。三位勇士以邀舞仪态躬身，在舞伴伸手过去，两手交握后，三组领舞人在灯光下，最中心人群围成的硕大平场中翩跹。他对舞伴的人选要求不要，在人群里随意选了一位长得不赖的棕长发斯莱特林学妹，仪式性地跳了几首曲，随后躬身表示有急事得离开，介绍了几个面熟的斯莱特林同学和他对接一下。就走到了上方露台端着提供的甜点果茶偷闲。一个挺隐蔽的角落。下能见舞会池上热闹非凡，后能观霍格沃茨落雪扬扬长湖袤林。
今天除了一袭金纹黑底，难得正经的詹姆、他那一头长温柔黑卷发，白蓝相间纱质蓬蓬裙的舞伴一出门就惊艳全场，一出场就惊艳四座的另一组就是一袭红裙白长挽袍的罗丝·韦斯莱与同样搭了月白色西服的斯科皮·马尔福。黑色领结系于白色衣领，亮色炽瑰装载衣领旁，点缀的恰到好处。也看着登对。
这两颜值都是霍格沃茨里数一数二的，两人社交礼仪、行为举止，一样思维磨合的默契程度，他躬身邀约，身侧人挑眉接过，裙摆在大殿内旋开涟漪，随乐声加快，二人却依旧行云流水。数曲毕，观赏者无一不惊叹二人的熟稔、高超的舞技。
他的目光却不在舞步，而在他们一次又一次拉近的距离，挽起的手，一次次的旋转，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每一个动作完成，每一次二人相视的笑，都足以让大脑迟钝，思考能力消失。加工着把那样的笑抹成深黑，将张扬的红发，恣意大方的面容在他眼中是一团黑色线条，再抹也抹不去，他的精神甚至也沉沦在这被加工后的视角。模糊了很多人的面孔，斯科皮的神情却被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么些日子里来罕见的雀跃，不会在他面前展露的留恋缱绻，放弃理智的痴恋。
“他貌似就是在没有人垂青的情况下，只有我们两没找到舞伴的那场舞会...也没打算凑合着和男伴试试。”他的思绪飘到四年级上半学期留宿的圣诞节。
“......我在想什么，男伴和男伴跳？没有实例来着，蜚语嘲弄更多吧。”他摇摇头，一瞬不知是哪涌起来的不甘也被这一晃摇离了脑子。
哦......等他再次将目光隔着廊柱投向下方，乐声依旧，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已经找不见了。
“...嗯？”
四处扫视了一番各区域休息的池座，并没有那两个一眼就能认出的红白身影，但是他看到侧门关上的厚重岩门偏移的一角——城堡后门。他想到什么，疾步移至露台边，施咒穿过壁画抵达露台外，属实是里面环境太舒适，外界的冷空气让他呛地咳了几声，寒风裹着雪花扑上他的脸。
黑湖已在低温状态下结成冰面，阴云飘雪下漆黑一片，纷扬白絮干扰视线。可那不足以阻止他看到广袤暗色中泛着微光的角落。
有两个人影，低驻在结冰的黑湖边。
血液随着冰面上的蓝色荧光蔓延凝聚倒流，再一次次竭力地考究下，他看的清晰了，环绕在冰层跳跃、四溢的守护神咒，以及凝结在木枝上的细小菱晶，大朵大朵绽放的冰花，折射的光五彩斑斓。
他没有告诉过我任何打算。
他知道挚友打从一开始，心中的“special "就是Rose。他不在意，也默认，也或为他的成功高兴。但当他此刻感受温度一点点抽离，顶着肿胀酸涩的眼眶，此时真的忍不住想问一句，为什么？
大少爷总会被倔强高傲的花吸引？纵然这朵花是固执的没边，冷言冷语，对他总是那样没好气没耐心？
她聪明绝顶？她优雅大气？她是霍格沃茨样样精通的年级第一？她是霍格沃茨赫赫有名的全能美人？
那些年里明明陪伴他度过那么多时光的人，明明是阿不思·波特。
伸出手的人打从一开始就是他，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就是能以极快速度占据他心口很大一块位置。
所有情绪就是会被心底极大否决的不堪的话调动起，然后倾泻更多不堪的言语...可是凭什么？凭什么要割据那一角？凭什么能割据那一角？为何你没来由对她倾心？她真的当存在吗？他是我的...挚友，你为何马上就能轻车熟路横亘其中？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有这样阴毒的想法？为什么他开始排斥甚至厌恶起灰红交间的激荡开的火花，为什么他会开始奢求，开始期盼，开始在意那道温柔的目光能注视他的时间久一些，再久一些...
为什么会把一切喜悲与否全部开始因他而转，为什么就是如此了解，为什么视线就是能够在人群里不自觉就吸引了去，为什么开始贪恋拥抱，为什么留恋指间肌肤交触的触觉，为什么开始夜夜失重沉溺那平静的音色，为什么日日看着那张侧脸就能让人心情愉悦，分享的言语永远无止境？
“嗒——”
剧烈灼痛的眼终是再撑不住，不断的眨眼，胡乱的去揉去抹也没法遏制它坠下，低头的瞬间，滴滴嗒嗒地碎在台沿，地板砖面。
他到底是......怎么了啊？
“戈德里克山谷一直有被埋没错传的事，说初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与阿不思·邓布利多曾是挚友，比兄弟更亲昵。”
倾斜的伞顶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他，雪不再集中呼打在他发顶，右手拿着的魔杖红光束释放开，
身侧有人站定，脚步声被掩埋在雪夜里，他也被埋没进香槟果酒中，没能注意。
红发女孩声音轻轻，仿佛只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脸上却不见喜怒，她身着黑色晚礼服，披着白色绒质披肩，握着伞柄的手上穿着礼裙同色的皮质手套。
“可事实上，无论是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校长，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爱的人。”
“那种爱超越了人们在书文里所记的'挚友'，是属于恋人间的爱。只是出于所谓'立场'，一个世纪的不可言说。”
莉莉的目光由不断越累越大的万千蓝色脉络落在他身上，说出这些话时，她的眸中情绪复杂，没有道破他现在凝在脸上下淌的冰晶，没有去在意他在淋雪后的狼狈。
“你真的觉得你对他不过所谓'挚友'情？”她轻叹一口气，继续施咒，清理了一下对方说不上得体了的面容，语气平静。
“别再装傻了，哥哥。”
“承认吧，你喜欢他。”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他那自恃冷静的脸猛的抬起面向她，蓄满灼热液体的眸子写满了错愕与不可置信，细碎的光顺着脸颊悄然落下。
这番话给他的惊愕点很大。
英国有钙是被允许的，可无论是家庭，熟人，很少很少，他的世界里近乎没有。魔法界，霍格沃茨没见过男生死追男生的事，如果真的被世人认同，那莉莉所说的那码事就不会多年后被埋的如此隐晦。
可在听到“喜欢”这两个字后，真的，心底一大片混沌被疏散开来也是实打实的。
对啊，喜欢不就是在看到那个人时雀跃、情绪被他牵动，迫切地想要索取更多触碰，想要在方方面面渗透的生活？就是在看到那个人与别人亲近时涌上莫名其妙的酸胀痛楚。就是在一个平淡的午后，抬眸就撞进他温柔的笑颜，心脏漏了一拍的悸动。
原来促成这些钝痛的定义叫喜欢？
他，喜欢他的挚友？
这个词被人一把揭开，这些没有定义的难过一时都找到了归属，肆意滋长地更甚，他轻拭着发痛眼睛，笑了。
觉得可笑。
“不仅好运没了，爱情也没了。”
原来只是三年级圣诞的一句阴阳冷讽的话语，现在变成了一柄真的能够刺穿胸口的利刃。
十六岁，他在一场由开端就不是很好的盛宴里作为边缘人发现这样的感情。
那有什么用呢？
打从一开始就满盘皆输的情感，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被一方接受的情感。爱不限性别，可不代表不限性别的爱能被接受。
斯科皮·马尔福是谁？在这迟来被他发掘的感情前就已经心有所属的人，是马尔福家族的直系继承人，是个知道了这份情感也不会给予回应的人，是个活的很苦却硬要说自己无忧无虑的死犟种，认定的事不会回头。他只会无声地拥抱你，安安静静地击溃所有念想，而后撇清关系，到那个地步他们就连挚友都算不上了。
阿不思·波特又是谁？没心没肺，皮笑肉不笑的演员。什么都隐隐所觉又什么都要在这副皮囊下讪笑坐好，强压下所有感情理性生活，外泄一些恶念就没法在这样积极阳光的地方苟活，会被推下高坛，会被他们抓住最致命的那点乘虚而入把妒火作为燃线酿成大祸。
“我知道着对你来说很残酷...可你必须知道自己的感受，也必须明白那份强行藏住的东西。我不希望你最后发觉时会悔恨过去，悔恨没能早些明白——你的眼睛不会骗人。现在去抓住也不算太晚。”
“你错了，一切都太晚了。”两人并肩在露台上注视下方变幻的荧蓝光束，良久，他语气平淡地开口。直到眼底里倒印的蓝光一点点熄灭，他迈步回到里屋，栖身在城堡的阴影，手搭在别这蓝宝石胸针的心口处。
打从一开始这份感情就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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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3（author）第五部分，，，应该是吧？
N3（author）开学后就没法拿到手机更文了，，，但不会弃坑，我大概率会手写，拿到再码字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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