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楼道里还飘着豆浆味。曲南蓓背着书包刚走到三楼，就听见楼下传来林溪的声音：“曲南蓓！快点！再磨蹭要迟到了！”
她加快脚步往下跑，在二楼拐角撞见抱着两个肉包的林溪。对方校服领口别着歪歪扭扭的红领巾，嘴里塞着半口包子，看见她就把手里的另一个递过来：“刚从楼下张阿姨那买的，还热乎呢。”
“谢啦。”曲南蓓接过来，咬了一大口，肉馅的汤汁差点滴在书包上。
两人并肩往楼外走，晨光透过老居民楼的梧桐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林溪咽下嘴里的包子，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昨天跟你说的‘互助小组’，试过了没？”
“什么互助小组啊。”曲南蓓含糊不清地说，心里却想起应嘉逸那张写满红叉的练习册。
“就是跟你同桌一起做题啊，”林溪戳了戳她的胳膊，“你们俩成绩不是差不多嘛，正好互相‘拯救’一下。我跟你说，我们班那个数学委员，昨天讲题还被我问住了呢，你也别怂。”
曲南蓓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包子皮塞进嘴里。走到巷口时，卖煎饼的三轮车冒着热气，林溪突然停下脚步：“等我一下！”
她跑过去跟阿姨说了句什么，很快拿着一个卷着生菜的煎饼跑回来，塞到曲南蓓手里：“给你，加了双蛋。今天有数学小测吧？吃点好的说不定能超常发挥。”
“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我包里有面包，”林溪拍了拍书包，拉着她往学校跑，“走了走了，再不走田老师又要罚站了！”
两人的书包带在跑动中晃来晃去，煎饼的香气混着晨光漫在空气里。跑到校门口时，早读铃声正好响起来，林溪冲她挥挥手：“三班门口等你下课！”就转身往教学楼东侧跑了。
曲南蓓捏着还热乎的煎饼，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转头望向西侧的六班教室，突然觉得今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她咬了口煎饼，甜面酱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脚步轻快地往教室走去。
刚走到座位，就看见应嘉逸已经坐在那里了，正低头对着一本数学练习册发呆，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曲南蓓坐下时动静有点大，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她看着他手里那本画满红叉的练习册，突然想起林溪刚才的话，心里悄悄冒出个念头：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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