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的苹果

平安夜那天，沪高的每个角落都飘着苹果的甜香。苏半夏刚走进教室，就看见桌肚里塞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丝带是她喜欢的淡蓝色。

“周砚送的吧？”同桌撞了撞她的胳膊，“他早上在你桌前站了好久。”

苏半夏刚拿起苹果，就见解云辞从外面走进来，校服口袋鼓鼓囊囊的。他经过她身边时，往她手里塞了个皱巴巴的苹果，果皮上还带着牙印：“刚从家里偷的，甜。”

乔穂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盒包装华丽的巧克力：“云辞哥，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

解云辞随手递给后排的同学：“分了。”他的目光落在苏半夏手里的两个苹果上，突然笑了，“吃我的，周砚那苹果酸得很。”

周砚恰好走进来，听见这话也不恼，只是从书包里拿出个保温杯：“我妈寄的热可可，你尝尝？”

苏半夏接过保温杯时，指尖碰到周砚的，对方掌心很暖。她低头喝了口，甜腻的热流刚到喉咙，就见解云辞突然把自己的保温杯塞过来，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奶茶：“比可可甜。”

秦妄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突然嗤笑一声：“解云辞，你爸今晚回来，你还有心思在这献殷勤？”

解云辞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关你屁事。”

“听说他要带你去见秦总，”秦妄慢悠悠地说，“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这个只会惹事的儿子。”

解云辞突然一拳挥过去，却被周砚死死拉住。苏半夏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把那个带牙印的苹果塞进他手里：“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解云辞愣住，低头咬了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时，他突然笑了，左边的梨涡在圣诞装饰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