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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时间代价

规则怪谈:我有能改变部分规则的笔

隐藏楼层像是商场的管理中心,墙上挂满了监控屏幕,显示着各个怪谈世界的实时画面。最中央的屏幕上,实验小学正在燃烧,七个黑影站在火场外围观。

"这是控制室..."我的右半边身体突然剧烈疼痛,黑色墨水不受控制地在地面书写:【七个世界,七个核心,必须同时破坏】

走廊尽头有一扇标着【钟楼控制室】的门,但门口站着那个红制服导购,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成橱窗模特的材质。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她的声音变得机械,"想见怀表匠?得先支付'时间'。"

林晓上前一步:"你要什么?"

"你的机械义眼,"导购的嘴角咧到耳根,"里面存着太多不该存在的记忆。"

我挡在林晓前面:"不行!我们可以用其他记忆交换。"

导购的头突然旋转180度,后脑勺上嵌着一块怀表:"那就用'最重要之人的面容'来换。"

我的右手突然自动抬起,黑色墨水在空中画出姐姐的肖像。画完成的瞬间,我惊恐地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姐姐长什么样了,只有她制作钢笔的记忆依然清晰。

"交易成立。"导购吞下墨水画像,身体像融化般坍缩,只剩下一把钥匙。

钟楼控制室里堆满了破损的怀表,中央工作台前坐着一位老人——如果那还能称为"坐"的话。他的下半身已经和椅子融为一体,皮肤上布满齿轮纹路。

"又来了两个送死的,"老人头也不抬,"把碎片放在桌上。"

三块怀表碎片刚放下,老人就拿起精密工具开始组装。他的手指像钟表指针一样转动,速度快到出现残影。十分钟后,半块完整的怀表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能修好一半,"老人咳嗽着,吐出发条零件,"剩下的在'医院'和'公寓楼'。"

怀表突然自动开始走动,秒针逆时针旋转。老人脸色大变:"它认主了!快拿走!"

我们刚抓起怀表,控制室的门就被撞开。两个黑衣保安站在门口,白面具上浮现出血红色的"违规"字样。

"闯入禁区的顾客..."他们的声音像是快坏掉的录音机,"要成为...永恒展品..."

林晓按下怀表按钮,时间立刻静止了——但只有在我们周围两米范围内有效。保安的动作变得极慢,却没有完全停止。

"跑!"我拉着林晓冲向紧急通道。

爬楼梯时,怀表的时间静止场不断波动。我的石化症状加速蔓延,右肺已经部分失去知觉。林晓的义眼则不断闪现错乱画面,有实验小学的火灾,有七个孩子被注射的场景,还有她自己拿着火柴的片段...

钟楼顶层是一个圆形空间,中央的玻璃罩下确实是怀表形状的凹槽。我们刚把半块怀表放入,整个商场就剧烈震动起来。玻璃罩上方投射出全息影像:七个孩子被锁在各自的怪谈世界里,痛苦记忆像黑色液体一样被抽出,汇集成一个巨大的规则文字漩涡。

"这就是核心..."林晓的义眼突然流出鲜血,"七个世界的能量来源..."

影像突然切换到一段我们从未见过的记忆:年轻的姐姐站在同样的位置,手持一支骨制钢笔,试图修改商场核心规则。但她的改写只成功了一半,自己却被规则反噬,变成了...

"保安队长..."我浑身发冷,"姐姐成了商场保安队长?"

没时间细想,黑衣保安已经追到楼梯口。林晓的义眼突然超频运转,投射出一束红光击中玻璃罩。罩内的半块怀表释放出强大能量波,将保安暂时击退。

"我全都想起来了..."林晓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当年是我点燃了实验小学...我想救他们..."

商场广播突然切换成一个冰冷的男声:"违规者请注意,你们已触发终极规则。保安队长将亲自处理。"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伴随着金属拖地的刺耳声响。我们面前的空气中缓缓浮现出血色文字:

【最终警告】

【继续反抗将永久失去轮回资格】

林晓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我:"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我去公寓楼..."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痛苦之牙"塞给我:"咬碎它能暂时免疫规则,但会很疼..."

没等我回应,她就把我推向钟楼另一侧的紧急滑梯。滑下去的最后一眼,我看到林晓直面走来的黑影——那个穿着保安队长制服的高大身影,面具下露出一双和我极为相似的眼睛。

滑梯将我直接送到了商场后巷。怀表显示距离午夜还有三小时,而手机上已经收到下一条任务:

【紧急任务:午夜医院】

【目标:获取第四块怀表碎片】

【警告:本区域存在SS级规则实体】

我咬碎了那颗牙齿,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但石化症状确实暂时停止了蔓延。后巷的墙壁上,一张泛黄的照片被风吹到我脚下——那是七个成年人在实验小学前的合影,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上戴着一支骨制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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