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看着夜锦诗走后的背影，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说道：“现在的孩子呀，可比我们那时候的时代还要好了许多啊。祖国不在被侵略，不在是血染成河，不在是……烟火弥漫……烧杀抢掠……”讲到这，陈老（陈卫国）有些哽咽，“如今祖国早已繁荣昌盛起来了呀，唉。”轻叹一声后，陈卫国便迈着步伐走了。
A大校门口的梧桐叶卷着初秋的风打转，夜锦诗叼着半根棒棒糖，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九条定位信息，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老地方，10分钟。】
发送完毕，她转身拐进街角那家挂着“24小时复印”招牌的小店。卷帘门在身后哗啦落下，刚才还弥漫着油墨味的空间突然变了样——白墙渗出暗纹，货架上的复印纸变成成排的符箓和法器，角落里的饮水机咕嘟冒着泛着金光的液体，赫然是刚炼好的凝神丹。
“哟，队长又逃课抓鬼？”沈惊意的声音从暗门后飘过来，带着惯有的欠揍语气。他斜倚在门框上，军绿色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手里还转着枚金属打火机，“被你吓消息炸得我差点从教学楼顶跳下来——哦对了，我真的跳了，三楼，没摔死。”
夜锦诗从货架上摸出三张黄符纸，指尖蘸着朱砂在半空虚画：“少废话，04。你那课再关键，有湘潭医院的尸体消失案关键？”
话音未落，萧渊已经推门进来。他手里还捏着本《国际金融概论》，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夜锦诗身上：“刚查了湘潭最近的异常数据，近一周有七起体温骤降的病例，都集中在医院附近。”他将书放在桌上，书脊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通讯器，“霜寒小队已经出发了，比我们早半小时。”
“抢生意啊？”秦梨晴蹦蹦跳跳地闯进来，包里掉出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和一把青铜匕首，“考古系刚挖到个明代墓，正清理墓志铭呢，我跟教授说‘这碑上的鬼画符我认识’，他当场给我批了假。”
坠鸣是踩着最后一秒进来的，手里的平板电脑亮着复杂的星象图：“查了湘潭的风水，医院建在阴脉上，最近月亮入鬼宿，是凶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符阵的蓝光，“另外，07和09可能晚点到，王枫凌在实验室拆了台粒子对撞机，姜依在黄埔军校搞实弹演习，通讯器信号屏蔽。”
慕旋突然从天花板的通风管里掉下来，差点砸翻装法器的架子。他拍了拍南昭大学校服上的灰，手里还攥着个药箱：“刚在解剖课上练缝合，顺手把教具骷髅头带来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药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银针和朱砂，最底层压着张霍知鱼画的平安符。
霍知鱼是跟着慕旋下来的，楚北书画大学的画夹里夹着几张符纸，墨迹还新鲜：“路过文具店买了点朱砂，老板问我是不是要画年画，我说是啊，镇宅的那种。”她把画夹递给夜锦诗，里面藏着张手绘的湘潭医院平面图，“根据公开资料画的，停尸间在负一楼，有三个通风口。”
最后到的是王枫凌，他背着个半人高的工具箱，T恤上还印着清华校训。“刚改装了个电磁脉冲仪，”他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块，按下去的瞬间，店里的灯泡闪了三下，“对付怨灵应该有用，就是容易误伤队友的手机——哦对了，姜依说她骑摩托车过来，估计已经到医院后门了。”
夜锦诗把九枚刻着编号的令牌拍在桌上，令牌接触桌面的瞬间，暗纹里渗出的阴气突然凝固。“装备检查，”她捡起自己的01号令牌，背面的太极图隐隐发烫，“02带法器箱，03备星盘，04把你那破打火机换成镇魂钉，05的匕首淬过朱砂没？06带足丹药，07的脉冲仪设成低频，08的符纸分三份，09……让她别把军校的手榴弹带过来。”
沈惊意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摸出三枚银光闪闪的钉子：“知道了小屁孩队长。话说回来，这次的案子透着邪门，停尸间的监控全坏了，值班护士说半夜听见有人唱歌，调子跟湘西那边的送葬歌一样。”
秦梨晴突然凑近，帆布包上的青铜匕首发出嗡鸣：“我刚才查了那医院的历史，民国时期是座麻风病院，后来改成日军的实验室，埋过不少死人。”她指尖划过匕首上的纹路，“这匕首是上周从明墓里挖的，对怨气特别敏感，刚才在来的路上，它一直在震。”
夜锦诗已经背起装着罗盘和黄符的背包，朱砂在指尖凝结成一点红：“出发。记住，各学校的身份牌都戴好，万一被普通人撞见，就说我们是来搞社会实践的——04，你那表情收一收，别让人家以为国防科大培养出了杀人犯。”
沈惊意刚想回嘴，萧渊已经拉开了通往地下车库的门。九道身影依次消失在阴影里，小店的卷帘门缓缓升起，重新变回堆满复印纸的普通店铺，只有货架角落那枚没被带走的棒棒糖，还在微微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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