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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营里的冰与火 误会的藤蔓

我在贵族高中佛系摆烂

物理竞赛的选拔通知贴在公告栏上时,我正在给钢笔灌墨水。陈瑶抱着一摞作业本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拍我的桌子:“念念!你快看公告栏!你和沈逸都被选上物理竞赛集训了!”

我握着墨水瓶的手顿了顿,墨水顺着笔尖滴在练习册上,晕开一小团蓝黑色的污渍。“选上了?”我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只选年级前几名吗?”

“这次不一样!”陈瑶把我往公告栏拉,“老师说要兼顾潜力,你期中物理考得好,尤其是最后那道压轴题,思路特别新颖,所以给了你一个名额!沈逸也是,他物理一直不错,这次刚好卡在第五名!”

公告栏前围了不少人,我踮起脚尖,在那张泛黄的A4纸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苏念,紧跟在纪燃、江晚晴、陆承宇和沈逸后面。五个名字挤在一行,像串被强行穿在一起的珠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以啊苏念!”沈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三明治,“这下咱俩能做个伴了,省得被那几个学霸碾压时太孤单。”

我看着他嘴角沾着的面包屑,忍不住笑了:“就你话多。”

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过来,带着点探究和意外。

“苏念怎么也选上了?她物理以前好像不突出啊。”

“人家期中进步大呗,再说最后那道题,连纪燃都说她解法巧呢。”

“有纪燃和江晚晴在,估计她也就是去凑数的吧。”

我没理会那些话,只是盯着公告栏上的名字。纪燃和江晚晴的名字挨得很近,像早就被命运绑定好的符号,而我和沈逸的名字像两个突兀的注脚,硬生生挤了进去。

“听说要去省外集训半个月呢。”沈逸拍了拍我的肩膀,“封闭管理,不能带手机,这下可没人说闲话了。”

我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半个月的封闭集训,意味着要和纪燃、江晚晴朝夕相处,意味着那些好不容易平息的波澜,可能又要重新翻涌。

出发那天是周六清晨,校车停在学校门口,车身上印着“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集训营”的字样。我拖着行李箱走到车边时,纪燃和江晚晴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

江晚晴穿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正低头给纪燃看手机上的东西,侧脸在晨光里显得很柔和。纪燃微微偏着头,嘴角噙着点淡淡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那画面太和谐,像幅被精心装裱的画,让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苏念,这边!”沈逸从后排探出头朝我招手,“我给你占了座!”

我回过神,拉着行李箱快步上了车,在沈逸旁边坐下。刚系好安全带,校车就启动了,窗外的景物一点点往后退,把圣英的轮廓渐渐拉远。

“别不高兴了。”沈逸递给我一颗柠檬糖,“就当去度假了,听说集训营在山里,环境可好了。”

我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我没不高兴。”

“还说没有,”他戳了戳我的脸颊,“脸都快垮到地上了。是不是不想跟纪燃他们待一起?”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逸叹了口气:“其实吧,我觉得纪燃对你……”

“别说了。”我打断他,看向窗外,“都过去了。”

车子驶离市区,渐渐驶入山区。路边的树木越来越密,晨雾像白色的纱巾,缠绕在半山腰。我靠在车窗上,看着那些飞速倒退的树影,心里空落落的。

也许沈逸说得对,半个月的封闭集训,说不定是件好事。没有校园里的闲言碎语,没有那些刻意的刁难,只有公式和定理,或许能让我彻底看清自己的位置。

集训营坐落在一座半山腰的度假村,红墙白瓦,被大片的竹林包围着。报到时,负责老师给我们分了宿舍,四人一间,我和另外两个外校的女生分到了一起,江晚晴则和一个省重点的女生住隔壁。

纪燃和陆承宇、沈逸还有一个男生分到了男生宿舍,就在我们楼下。

第一天的集训从下午开始,教室里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纪燃和江晚晴自然成了焦点,不少人围过来请教问题,两人站在人群中间,配合默契,像天生的主角。

我和沈逸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摊开笔记本假装记笔记,耳朵却忍不住往那边飘。

“纪燃,你看这道题的磁场方向是不是应该这样分析?”江晚晴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着,笔尖偶尔会碰到纪燃的手背,她像没察觉似的,继续说着自己的思路。

纪燃点了点头,接过笔在纸上补充了几笔:“这里要考虑洛伦兹力的方向,你漏了个变量。”

“啊,对哦!”江晚晴拍了下额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你厉害。”

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有人打趣道:“纪燃,你这是把江晚晴教成小跟屁虫了啊?”

江晚晴脸颊微红,偷偷看了纪燃一眼,没说话。纪燃只是笑了笑,继续低头看题,没反驳。

我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笔尖把纸戳出个小洞。原来在别人眼里,他们已经是这样“密不可分”的存在了。

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在宿舍里做习题,沈逸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两袋薯片:“走,带你去个好地方,陆承宇说山顶有个观景台,能看到星星。”

我摇了摇头:“不去了,还有几道题没弄懂。”

“别学了,”他把薯片塞给我,“再学就成书呆子了。你看纪燃和江晚晴,刚也出去了,估计也是去观景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不去。”我把薯片推回去,语气有点硬,“要去你自己去。”

沈逸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挠了挠头:“好吧,那我给你带点山里的野果子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宿舍,门“咔哒”一声关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窗外传来竹林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像谁在耳边低语。我摊开习题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沈逸的话——纪燃和江晚晴也出去了。

他们会聊些什么呢?是在讨论物理题,还是在说些更私人的话题?江晚晴会不会像在学校里那样,有意无意地靠近纪燃?而纪燃,会不会像刚才在教室那样,默许她的靠近?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疑虑,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远处的山顶隐约有几点光亮,像散落的星星。也许沈逸说得对,他们真的在那里。

第二天早上的实验课,老师让两人一组做电路实验。我正准备去找沈逸,江晚晴却突然走了过来,笑着说:“苏念,要不我们一组吧?我不太会接电路,想跟你学学。”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纪燃就从旁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实验器材:“她跟我一组,我刚好有个思路想试试。”

江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那好吧,我找陆承宇好了。”

我看着纪燃,心里有点惊讶:“你不是应该跟江晚晴一组吗?”

他把实验器材放在桌上,眼神很平静:“实验讲究效率,她的思路和我不太合。”

我没说话,低头开始接电路。其实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江晚晴的物理成绩虽然不错,但更擅长理论分析,动手能力却一般,而纪燃的实验思路总是天马行空,需要一个能跟上他节奏的搭档。

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明明可以找更熟悉的江晚晴,却偏偏选了我,这算什么?是可怜我这个“凑数”的,还是又想在别人面前扮演“乐于助人”的角色?

“这里接反了。”纪燃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接错的导线拔了下来,“电流方向搞反,会短路的。”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我手腕的瞬间,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知道了。”我低下头,声音有点冲。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点不解,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接过我手里的导线,重新接好。

实验课结束时,我收拾东西准备走,却听见后排有人在议论。

“欸,你看纪燃刚才是不是帮苏念改电路了?”

“是啊,他不是一直跟江晚晴一组吗?怎么突然跟苏念一组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换换口味?不过我觉得他跟江晚晴更配,你看刚才江晚晴看纪燃的眼神,多甜啊。”

我脚步一顿,抓起书包快步走出了实验室。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暖不了心里的寒意。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对我的一点点“不同”,也只是“换换口味”的游戏。

接下来的几天,纪燃似乎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我身边。

早餐时,他会端着餐盘坐在我和沈逸旁边,偶尔说两句关于题目的话;小组讨论时,他会主动走到我们这边,提出几个刁钻的问题;甚至有次我在竹林里迷路,他像凭空出现似的,把我带了出来。

可他和江晚晴的互动并没有减少。

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回来时江晚晴手里总会多一杯纪燃买的热奶茶;晚上的答疑课,江晚晴会坐在纪燃旁边,笔记本上记满了他讲的重点;有次江晚晴感冒了,纪燃还去医务室给她拿了药,亲自看着她吃掉。

那些画面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眼里,刺在我心上。

他对我忽远忽近的关心,更像是一种施舍,一种在不影响他和江晚晴关系前提下的“善意”。而我像个贪心的傻瓜,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因为他和江晚晴的亲密而黯然神伤。

“你看纪燃刚才给江晚晴递药了吗?”晚上回宿舍时,同屋的女生凑过来跟我八卦,“他俩肯定有事,眼神都不一样。”

“不知道。”我敷衍道,把书包往床上一扔。

“你跟纪燃不是一个学校的吗?”她好奇地问,“你觉得他俩能成不?”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竹林,声音有点冷:“不清楚,也不关心。”

她撇了撇嘴,没再追问。

宿舍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乱得像团麻。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不该在旧书市场对他动心,不该在他家书房里觉得温暖,不该在流言蜚语里期待他的保护。他是纪燃,是圣英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个普通的旁支女孩,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来都不是几道物理题、几次偶遇就能拉近的。

他对江晚晴的好,是自然而然的默契,是门当户对的理所当然。而他对我的那些所谓的“特别”,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是偶尔兴起的善意,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集训营的第七天,我们进行了一次模拟测试。成绩出来时,纪燃依旧是第一,江晚晴第二,陆承宇第三,沈逸第五,我排在第四。

老师在讲台上表扬我们五个:“圣英这次表现不错,尤其是纪燃和江晚晴,一直很稳定,苏念进步很大,潜力可期。”

江晚晴笑着看了纪燃一眼,眼里的骄傲藏不住:“都是纪燃平时帮我讲题的功劳。”

纪燃点点头,目光扫过我的时候,顿了一下:“苏念的解题思路很有新意,值得借鉴。”

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有人打趣道:“纪燃这是把两个女生都带起来了啊,左膀右臂啊。”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左膀右臂?在他心里,我和江晚晴真的能相提并论吗?还是说,我只是他用来衬托江晚晴的背景板?

测试结束后,老师给我们放了半天假,让大家在度假村附近逛逛。江晚晴拉着纪燃去了山下的小镇,说是想买点特产。陆承宇约了几个外校的男生去打球,沈逸被我以“要看书”为由留在了宿舍。

“你真不去啊?”沈逸趴在我桌上,看着我手里的习题册,“听说山下有卖糖画的,可好吃了。”

“不去。”我头也没抬,“还有十几天就回去了,得抓紧时间刷题。”

他叹了口气:“你就是太较真了。”

我没说话,只是笔尖在纸上划得更快了。其实我不是想刷题,只是不想看到纪燃和江晚晴在小镇上并肩散步的画面,不想听到别人说“他们真般配”。

沈逸坐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无聊,就出去了。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像碎金一样。我放下笔,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蜿蜒的山路。纪燃和江晚晴应该就在那条路上吧,他们会不会手牵着手?会不会像普通情侣那样,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

那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集训营虽然不让带手机,但老师允许我们每天晚上用宿舍的座机给家里报平安,我的手机一直放在行李箱里,怎么会震动?

我疑惑地打开行李箱,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是纪燃发来的。

“在宿舍吗?我在楼下,给你带了点东西。”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不是和江晚晴去小镇了吗?怎么会回来?还给我带了东西?

我站在原地,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回什么。去还是不去?

去了,是不是又要被人说闲话?是不是又要陷入那种不清不楚的境地?

不去,是不是显得太刻意?是不是又在逃避什么?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纪燃发来的:“我知道你在,下来吧,就几分钟。”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快步走出了宿舍。

纪燃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手里拿着个纸袋子。看到我时,他眼睛亮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给你的。”他把纸袋子递给我。

我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糖画,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状,晶莹剔透的,还带着点温热。

“刚才在小镇看到的,觉得挺可爱的。”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捏着那个糖画,指尖有点发烫。阳光透过梧桐树叶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神很干净,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那一刻,心里的疑虑和委屈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冲散了,只剩下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

“谢谢。”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不是和江晚晴一起去的吗?怎么……”

“她在那边买别的东西,我先回来了。”他打断我,语气有点不自然,“我觉得这个糖画快化了,就赶紧送回来。”

我还想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江晚晴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几个袋子,看到我和纪燃站在一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纪燃,你怎么先走了?我找了你好久。”她的声音有点冷,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糖画上,眼神里带着点敌意。

纪燃皱了皱眉:“我以为你还要很久。”

“再久你也该等我一下吧?”江晚晴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还是说,你更想跟苏念待在一起?”

她的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刚才那点微弱的暖意。我看着纪燃,等着他的回答。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淡淡地说:“别闹了,回去吧。”

江晚晴哼了一声,拉着纪燃的胳膊就往宿舍楼走,经过我身边时,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手里的糖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纪燃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愧疚,却还是被江晚晴拉着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糖画,像看着自己刚刚萌芽就被掐断的心。

原来如此。

在江晚晴的步步紧逼面前,他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过。刚才的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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