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谅府内。
直到祝清欢和祝展走后,院中只剩了白谅和陈焕。
“陈焕!你不是说要教我练剑吗?”
陈焕还是隐约能从白谅的眸中看出几分灵动。
“好!我去给殿下拿剑!”
白谅望向陈焕的背影,心中泛起几分酸涩。眼眸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陈焕刚从正厅内拿出把雕着青龙的宝剑,就见白谅看向他的眼中泛起了红。
“殿下怎么又哭了?你如今可是的礼部待郎了!”
细腻的声音传入耳中,更像是催泪剂。白谅的声中附上细微的哭腔。
“父皇赠了把青龙宝剑于我,又赠了清欢把凤凰宝剑,订婚…应是不远了!再加上…”
“那殿下,这不是好事吗!”
不知为何,陈焕心中也涌起一股悲凉。
白谅的天真又有些不时的愚钝像是缕清风,拂去了他的些许忧愁。以往的陈焕日夜脑中浮现的都是陈府被灭门的惨况。
如今,自己付诸了分毫真情好像便有了一个暖炉,不再每刻都活在寒夜之下。
“可是…陈焕,我喜欢的人是你!”
陈焕不知如何接话,可…这不就是他要的吗!现在如他所愿!未何却开心不起来。
“那陈焕,你喜不喜欢我?哪怕有一点!”
但…陈焕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对白谅倒底有了什么样的感情。只知晓:自己每早见到白谅,不再是满心的利用。
白谅眉眼间又回荡着楚楚可怜的神情,只一下!陈焕心瞬而软了一来。
“喜欢啊!殿下…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没有之一。”
“朋友,朋友!”
陈焕眼中映射着白谅低垂下头的模样,极像只无辜的小白兔。
白谅只觉一阵强大的拉力,抬头一看!对上陈焕心疼的眼神。
陈焕也不知为何,自己鬼使神差地便将白谅揽入怀中。反正刚刚的画面只让他升起像浑身爬满蚂蚁般的感觉。
朋友,对呀!朋友!
白谅似乎意识到自己与陈焕的关系最多也只能止步到朋友吧!
就算他不只把自己当朋友又能怎样!
白谅挣脱开后,淡淡开囗:“那…你我便是最好的朋友!”
陈焕听出了白谅话语间的哽咽。
拉上白谅的手对着明月虔诚道:“兔儿神在上!愿佑我和殿下一生一世纠缠不休!”
陈焕的忐忑又从心底涌起,身份终有一天会暴露,他怕到时自己与白谅形同陌路。
但…他又怕因自己而将白谅带上这条不归路!这个仇,也是必报不可!
第一次,第一次让他迷茫。他想知晓到底该如何权衡!
明明之前都已部署了所有事,也想好在朝中混上官职后便与白谅一拍两散!
也想好…自己不能托累众人。可偏偏这时候!白谅又…又!
陈焕的思绪已全部杂揉,不敢再想下去!
“陈焕,是你说的!不能食言!”
“好!绝不食言!”
陈焕自是没有多少底气,现在…他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了!
“殿下,我先亲自给你示范一番吧!”
陈焕刚拿起剑,便被白谅抓住了手腕。
“陈焕,你伤势未愈,还是不要舞了!”
“殿下,我没事!你看,太医说我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
“殿下!太医都是往重了说,再加上二殿上本不擅这方面,我的伤必没有你想得严重!”
“不行就是不行!七日后你可还要参加擂台赛呢!”
“可殿下,是你让我教你的呀!那如今怎么办呢?”
白谅几乎没有多想。
“你在我身后,握住我的手,教我一招一式!”
陈焕幡然明白,白谅…是在这等自己呢!
“好!听殿下的!”
陈焕走到白谅身后,举起白谅拿剑的手,凑到他耳边低语:“殿下,是这样吗!”
一阵苏麻感传进耳中,白谅羞涩开囗:“别…别废话,快开始!”
“第一式,卷龙!”
果真招如其名,陈焕借着白谅的手在空中直“画”出一道龙形,但一招一式又只是横、扫、刺相融而已。
“第二式,挽凤!”
“第三式,跃空!”
………
两人在院中练得忘乎所以。
夜中,洒下的月光落在身上,倒映出一道别致的画景,颇有意境。
“春桃!春桃!你看,殿下和陈待从是不是有些什么啊!”
春桃和另个丫鬟躲在房后打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看这样子是啊!但…苦了祝小姐了!”
“可…就算殿下与陈待从两情相悦,至少京中怕是容不下啊!”
“是挺可惜的,但祝小姐人也很好!并且还和殿下青梅竹马呢!”
“的确,殿下命可真好啊!真羡慕呀!”
“你这话就不对了!殿下幼时也并不顺呀!况且,殿下把我们这群下人当亲人看待!全天下也难寻吧!”
“是啊!真希望能一辈子待在府里,加上陈待从、祝小姐,我们就一直这样安稳下去!”
“说什么傻话呢!一定可以的!”
两人聊着聊着,陈焕和白谅突然停下了动作。陈焕的余光还撇向了她们这边。
“快走!”
注意到了陈焕,两人仓皇逃开。
“殿下,累了吧!要不…歇息会儿!”
“好!那就休息会儿!”
两人席地而坐,不约而同地望向半空的新月。
“陈焕!你说…这世间真的不能包容万情吗?真的…只能受世俗约束吗?”
白谅望向陈焕的眼中带着深切地不甘。
陈焕拂手摸了摸白谅的头。
“阿谅,不必再纠结这些了!到时你与祝小姐喜结连理,我们三人便一同赏月、习剑切磋,如何?”
陈焕深知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幻想,自己对祝清欢、祝展的防备竟因白谅而减轻了不少。
但祝清欢是否对自己的怀疑是否打消还尚未可知,而自己复仇后又是否能如自己所说与白谅如初呢?
本是万全而来,但却因真情失了智。
或许是这二十年来自己从未如此被关切吧!可惜…陈府灭门之事终是迈不过的坎!
“好!如若可以的话!”
这番话倒像是白谅的自我宽慰,往后的路凶险万分,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
就算自己能笑到最后又怎敢保证不被皇权所挟呢?
但若不争,便是待宰的羔羊,身为皇子,真是万分不由人!
沉默良久,只是任由祥和的月光洒在身上。
月下两人相守的倒影怕已胜过了万话千言。
………
“殿下,时候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陈焕刚起身便被白谅拽住
“陈焕!你以后都和我睡一起!”
“可…殿下,这怕是不合礼数吧!”
“这我府内你只能听我的礼数!”
说罢,白谅拉着陈焕朝自己房间走去。
陈焕倒也没有抗拒。
刚一进门,白谅便吩咐房内的下人回房安睡,也不必守在门外。
陈焕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手捏扯着衣角,似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
“殿下,房内蜡烛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添置?这熏香又是…?”
白谅反常地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靠近陈焕,像是在打量只已经到嘴的猎物。
陈焕应知白谅所想,没有动身,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
猛地!白谅一把扑倒陈焕!嘴,死死堵住“猎物”的唇。
“嗯!”
背部一阵痛感袭来,他这伤也尚未疗愈。
本能使得陈焕想要挣脱,但疼痛让他根本使不上力,只得用脚拼命踢打着床沿。
想过白谅要这么做,但没想到这么生猛!
因痛感,陈焕眼中罕见地盈上了泪花。
“陈焕,叫我一声谅哥哥!好吗?”
陈焕眼中的泪光像催生着白谅心底某种念想。
陈焕艰难起身,痛感消失,但那种滋味还停留在脑海。
“谅…谅哥~哥。”
望着那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眼,白谅手停靠在了衣扣上。
“不要!”
陈焕也是生怕白谅再像刚才那般,那力道竟能压住自己!虽是有伤情的原因,但陈焕也不想再尝试。
“陈焕!既然我们不能洞房花烛,那…就让我占占你便宜!好吗!”
白谅的声音软了下来。
对上那双有种说不出的偏执但更多又是惹人怜爱的那双瞳眸,陈焕的心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
方才还在纠结白谅和自己相遇相识才几日竟来了个180度转换,但现在白谅的神情一出,便将其击碎。
陈焕也道不明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
伴随抹得意又侵人的笑,白谅将陈焕与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只剩了纯白的里衣。
白谅干脆直接将陈焕抱到床头,多看一眼陈焕俊朗又不失硬气的脸庞,心中的欲望便加深一分。
陈焕默默闭上了眼,温润的触感侵袭全身,这次,白谅没了方才的力道。
但也确实比刚才更加舒服。陈焕睁开眼时正好对上合拢的双目。
白谅秀气的五官映得他如同不识凡尘但因好奇心而入人间的仙神,引得陈焕心脏震动得一下比一下快。
陈焕见白谅双膝紧贴着床面,腰渐而塌下,立马伸手扶住,生怕白谅一不小心将腰折住。
白谅围住陈焕脖颈的手松了开来,嘴唇也抽离了出。陈焕的肌肉也松了下来,但隐约又觉着不甘…!
这次,也是第一次,持续地倒不长不短。
未完待续
………
寄读者:因本人是高一生,所以9月1日后除节假日周一到周五不更新,周末酌情多更几章,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