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谅,如今怎么办?六日之后便要建好擂台。如今礼部的人却全被他们调走!”
“清欢,不急,我有应对之法!”
他竟这么快便有了法子,祝清欢虽有些不信,但还是问道:
“你想到如何在六日内不动用礼部人手,建好擂台了?”
“既礼部人手已全部被调走,那我们就借百姓之力!”
陈焕心里暗喜,看来自己与白谅所想乃同计!
祝清欢摇了摇头,好像还有什么顾虑。
“可…如今世人都还觉得你是那顽固皇子,真的…能调来足够的人手吗?”
“父皇平日赏我的珍宝不在少数,当了换银子肯定是足够。只要银子抬够,何顾招不来人手!”
“再…”
“再加上太师早年间施粥行善积攒的信誉与名声,足以!”
白谅惊奇的目光落在陈焕身上,他属实是没想到自己之前随囗提的话陈焕居然还能记住!
陈焕与太师应没有过多的接触,又怎知道这些东西?看来…白谅与他当真无话不说!
祝清欢不禁添上几分哀怨。
但她那细微的表情陈焕没注意到,或是说…没想过祝清欢会想这些。
毕竟,不管是从太师那了解还是自己与其接触,祝清欢都不像那种居于小节,多愁善感的女子。
但祝清欢似也没注意到自从陈焕与白谅回京后自己有了那么多小心思,过得与往日添了几分差异。
“好!既如此,我们便去找其相助吧!”
………
“表兄,你回来了!唉,你方才是去…?”
“殿下不必打听这么多!”
庄世寒快速打断白青。
“好…好!”
这么一出,白青有些尴尬。
“对了表兄,你算得真准!白谅他们果然来礼部调人了!”
庄世寒并不意外,又叮嘱了几句:“殿下,我猜…他们调不到人定会至民间寻劳工。”
白青只顿了几秒。
“表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庄世寒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殿下在这件事可千万别太莽撞从而露出马脚!”
这件事可不能自己去做,否则一旦稍有不慎便会使此计败露。
虽这件事托给白青也会被怀疑,但…这风险他可不愿冒!
也不知庄世寒的如意算盘,白青“听没听见”。
“那殿下,庄某便先回府了。”
“好,表兄,这里的一切交由我!”
说是回府,但一出宫便朝安定侯府走去。
………
“小谅,你们此番来找我所为何事?”
“师父,我此番来是为了让你出面一趟。”
………
听完前因后果,太师应了下来。
“好!那我便帮你们召集劳工。”
太师心里已预测好了接下来的发展,此事怕是会横生很多风波。
但…他也并没有提醒白谅。
四人一同来到了街上。
在墙上贴了张告示:皇家俢筑擂台召人,一人每天四十两银子!
不久,一堆人挤了上来。
“这是不是真的呀!”
“万一这修完了以后不给怎么办?”
………
人群嘈杂的质疑声让白谅根本开不了口说话。
“诸位先安静一下!”
太师声音不大,但人群中果真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知道诸位的担心,但我向诸位保证,银子一定会给!”
随后,太师从一旁移出了两个箱子。
“这里面有200个银锭。,我们招一百位劳工,只有报了名便可直接领两个银锭!”
“直接领两个银锭这些可是一个月才能赚来的呢!”
“太师大人何时骗过我们呀!”
“对呀!我看这可信。”
人群中质疑声,已被蠢蠢欲动的商量声取代。
白谅松了口气,看来请师父出面当真有用。
“诸位,本次只招一百人,有意愿的赶紧来!”
“太师大人,我…我要报名!”
“让开!我先来的!”
“我…我铁大柱要报名。”
………
………
太师拿出了本名册。
“大家不急,一个一个报名!”
就这样,登记了没多久,便凑够了一百人。箱子里的银锭也见了底。
“小谅,这一百人已足,那我便先告辞了!”
阳光洒在太师身上格外耀眼。
望着太师的背影,这个看着自己长大,如亲父一般的人,白谅一时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毕竟…他对自己的帮助、关切可与星辉一争。
虽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白谅却就是有一种温触。或许对自己身边人的感触只在小事中不经意产生。
或是这么多年走下来,师父永远是自己的后盾。或许日后的夺嫡还须这年过花甲的“老者”相助。
又看了看身旁的陈焕与祝清欢,白谅只觉鼻尖一酸。
自己身边竟不知不觉有了这么些“真诚”的人,以后这漫漫长路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自己一定要“护好”这些人,日后的荣华富贵要与他们一同享。
“殿下,该去修筑擂台了!时间不早了!”
陈焕拍了拍白谅的肩。
陈焕将白谅的神情尽收眼底。但太师所做的这么多事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吗?
若真是打心底关心白谅,又怎以此来要挟自己!又怎会,帮助自己算计他!
如今的白谅像是被自己“推”到这里来的。
陈焕没有再想下去,每每一想,心中的愧疚好像便会将复仇的心焰浇灭几分。
但那团心焰永不会散去,那夜之景已深镌进陈焕的意识里。
若太师对白谅也是有利所图,那他身边或只剩祝清欢的真心,可贡天地而鉴了。
故,陈焕也只提醒了白谅修筑擂台。若聊些别的,他怕自己会不自主说出肺腑之言。
如今的他不能再伪装地如此好了!
“好!如今时辰紧,我们要赶在六日内修筑好擂台!”
………
太师小跑到安定侯府,果然见到了不远处的庄世寒。
淡淡一笑,走至庄世寒身后。
“世子近来可安好?”
这声音令庄世寒猛得一怔,转头看去,太师冰冷又带着几分压抑的神色令其毛骨悚然。
这…与安定侯有几分相似!
可他印象里的太师不是慈和之人吗?
不对!肯定有诈!他是白谅一方的人,如今找上自己怕没有什么善事。
想到这,庄世寒也黑下了脸,似不愿在气势上输其几分。
“太师…有何贵干?如今大殿下要修筑擂台,却人手不够。您不去帮他,来找庄某,意欲何为?”
这次太师没有搞什么弯弯绕绕。
“我开门见山,礼部人手全被调走,是你所筹吧!”
庄世寒倒是被太师的直言直语震了震,但想来:此事倒也不算多难猜。
“对!是我所筹,莫非太师是想在侯府旁斩了庄某吗!”
太师没有被这突而的一嗓吓住,只是沉稳到:
“世子这般做无非就是想离间小谅和祝府千金,在下说的对吗?”
一语而罢,两人陷入沉寂。庄世寒紧着双目,视线紧锁在太师身上。
整个人像是被黑暗锢在林中的孤鹰,看出自己在幕后筹谋便罢了,此事他又怎会这么轻易看穿!
或是说…有人透了风声?可此事谁也不知他究其底的目的呀!
庄世寒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一想:他知道了此事为何不直接告诉白谅,而大费周章来找到自己?
庄世寒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不垮下来。
“太师可真会胡猜,我与祝千金有何瓜葛?”
“世子莫要再装,你这几年乃至祭典,老夫都观察着你。”
这几年一直注视着自己?对上眼前人的目光,庄世寒心底竟升起惧意。眼前的人不像施苦救难的朝中老臣。
更像是…一个躲在人后的操盘手!
此时的庄世寒全然顾不得气势的盛衰,颤着声音道:
“我再说一遍,我与祝府千金无任何交集!你莫要在胡猜!”
“世子,我可以帮你,单凭你一人怕是完不成啊!或需…有一人在背后配合!”
配合?他要配合自己?庄世寒迫切地想看穿这张和善的面庞下,藏着何等面孔。
或许…他在酝酿个惊天阴谋!
但他说的好像也没错,若无人在暗中助自己,那此计乃至后面的计划都将难行。
庄世寒彻底没了与太师对峙的资本,软了下来。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太师摇了摇头。
“与世子合作自然是得拿出诚意,老夫自是不开条件!”
说完,太师转身想走,却被庄世寒叫下。
他不信有人特别是敌对之人会无条件暗助自己。难道,他这是在替白谅引自己入套?
“等下!那你帮我图什么?”
“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对了!我会把祝府千金引到你线人的地方!”
望着太师背手而走的背影,庄世寒脑中思虑着那句话:各取所需?他取什么需?
而他又怎会知晓燕笙的存在?莫非…他暗自注视着整个京城?
还是说,他是以整个京城为局,下一盘足以动摇大夏百年根基的棋?
而众人也不过是局中的棋子?
这太师的身后又隐着怎样的秘密?
………
另一旁。
白青的贴身亲信来报:殿下,大殿下他们已经在民间寻够了劳工。
白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便动手吧!我输的局这次定要搬回来!”
……
未完待续。
寄读者:因高一压力大,恕我一周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