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向云楠大口喘息，唾液顺着嘴角流到项圈上沈墨用丝帕擦掉他的唾液

沈墨笑着第三次开启项圈，这次气压来得又急又猛，向云楠的视野瞬间变暗。在意识飘散的边缘，他忽然注意到沈墨扶着他脸颊的手在颤抖

这个发现比氧气更珍贵。向云楠用尽将脸贴近那只手，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笑着

"你根本舍不得"向云楠心想

世界归于沉寂

沈墨摘下了的项圈，取而代之的是皮质的choker，沈墨就坐在床边，却没有解开向云楠身上的束缚

向云楠细心听着沈墨的动作，他的体力也耗尽了，视力剥夺，听力越发好

沈墨向后退了几步，接着说道“阿楠，你从不认真听我说话，两年前是两年后也是这样，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赎罪的机会，只是在心里一味的给我判了死罪，我觉得现在这样说话，就很好，最起码你不能说出让我吐血的字”

“阿楠，哪怕你将我做的事原封不动对我做一遍，只要你能原谅我就好，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愿意给你自由，可是这两年，你敢说你过得很好吗？你敢说你忘了我吗？”沈墨哭笑着

“我给了你两年的自由，这是我们各自的极限，两年前，我确实，当时公司临近破产，几个老古董拿出证据要等法院传票，我妈妈病重只能贷款，我爸只能灰溜溜跑到美国，而你这时候又焦虑症，我不敢跟你说，我也不敢生活质量下降”

沈墨摸了摸向云楠的头“阿楠，我不是神，那些照片是我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跟别人约调，我不能为了我的压力把你带入这么混乱的圈子，所以我找了他，他也有了爱人，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放松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局，我的签证受限，可你跑去了极地，等我找到你，那个简默在你身边，我当时快要疯了，可你却一次次避开我，唯一一次相遇，可我就像是成了你的过敏源，我不敢再见你，我拜托简默和老板娘照顾你，两年时间，我把公司的事处理好，如果你爱上了别人，我就给你自由，可是你没有，你依旧放不下我，只是你的病，让你想要远离我”

“阿楠，如果你的病让你如此挣扎，那就先抛弃恋人的衣服，我们就以主奴的形式出现，我用我的方法治疗你，你不用考虑很多，你只需要想，在这个过程中，我是不是安全的人，如果是，就放心把你自己交给我，在我面前，你只是nuli，不要用你的专业来观察我，怎么治疗你，甚至怎么给你欢愉都是我的事”

向云楠就一直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沈墨知道，向云楠只是不敢触碰他的底线，反而把沈墨的话当成催眠也不为过

沈墨喜欢向云楠的骄傲，那是高等教育下来自骨子里的蔑视，是京城太子爷哪怕不用钱权，也能自己在心理学界闯出名堂的自信

没有人比沈墨更了解向云楠，向云楠是喜欢被控制的，却是喜欢以上位者的方式思考，两年前两年后沈墨一直都知道，只是两年前，以向云楠的身子，即使说了几句圈子的话沈墨也会打发他，最多最多也是几句兴致上头的笑骂

向云楠跑到极地，沈墨可以将他抓回来，把他当做小狗一样将养，或许这样还能早些治好向云楠的焦虑

向云楠似乎也在考虑着什么，对于沈墨的话也是想听的就听进几句，不想听的就当做狗在叫

向云楠突然被沈墨被掐住下巴拿出口塞灌进一口温水。水流得太急，一半呛进气管。他剧烈的咳嗽“沈…墨”

“嗯…我在”

“沈墨…你个混蛋”

沈墨听着向云楠这么久第一句话，无奈笑笑，他还有很长时间去把向云楠调成他喜欢的样子，这可是阿楠最喜欢骂他的句子，只骂他一个人的…妈的，等有时间也得查查自己是不是个douM

沈墨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口塞又被他塞了回去“阿楠，今晚还很长”

沈墨似乎话都说完了，是真的世界回归静寂，向云楠还在等着沈墨的后话，就听着对方出了屋子，接着是自己不安的呼吸，他的世界是灰暗的，一如两年前独自远赴极地的每一个不眠之夜

其实沈墨说的不论真假，他作为旁观者理解沈墨的困境，他不是女人，并不那么在乎贞阿洁阿，可是他是以恋人身份出场，他并不后悔两年前离开了上海

作为男人我理解你，作为爱人我不原谅你

其实相对于完全陌生漆黑的环境，沈墨在耳边的唠叨尽管不中听，却很大程度让他安心，他应该避他如蛇蝎，可是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沈墨在这，让他心安，真到现在感觉不到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一片黑暗里他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不安的摇晃头，唯一的感觉就是温暖的空气，沈墨记得，他是个怕冷的人

向云楠心慌了起来，怕这里安静下来，怕回到两年里冷清的极地，怕这死一样的安静

他用力动着，渴望弄出声响引来沈墨“唔，唔”

“怎么了？”

沈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根本就没有走，不过是吓吓向云楠，这自然不用他解释向云楠也能想到了，他只是摸摸向云楠的头，抬手擦了擦向云楠折腾下的薄汗

听到沈墨的声音，向云楠也静下来，他觉得心安，也觉得侮辱，总得却转化为委屈，他不明白，明明是沈墨的错，凭什么要他服软

他想着，原本缓和的表情也冷的下来，不受控的想把两年的苦都说出来，可是舌头被东西压着，他无助的落下泪来

沈墨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阿楠，我在，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这一夜他们两人几乎都没有睡，向云楠哭够了又觉得丢脸，时不时的发出动静，沈墨则是一有动静就出声安慰，安抚的抚摸他的头发或胸口

或者趁他折腾拿下口塞喂上几口水再帮他活动下下颚骨,随后不留情的再塞回去，如果向云楠敢说一个字沈墨就会在下一次他折腾的时候装聋作哑，让自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