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余温**
空气里还弥漫着激烈纠缠后的燥热，呼吸声渐渐平缓，却无人开口。
顾清叙的指尖还停留在余砚秋的腰侧，掌心下的肌肤温热柔软，触感鲜明得让她指尖微微发颤。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躲。
“姐姐……我该走了。”她低哑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狼狈的克制。
她撑起身子，动作有些僵硬地想要从余砚秋身下抽离。可就在她刚起身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余砚秋的手指修长，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顾清叙。”
余砚秋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罕见的柔软，“……我也想你。”
顾清叙的呼吸一滞。
她缓缓回头，对上余砚秋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和掌控欲的眼睛，此刻竟难得地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情绪。余砚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像是在安抚一只随时会炸毛的野兽。
顾清叙的喉咙发紧，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划破寂静。
**“叮铃铃——”**
顾清叙的瞳孔微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摸向口袋，掏出一部老式按键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她显然知道是谁。
她看了余砚秋一眼，犹豫了一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语调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清道夫’，今晚有个目标要处理。”
顾清叙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谁？”
“赵氏集团的独子，赵明远。”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表面上是精英企业家，对人和善可亲，还资助孩子读书，背地里……呵，最近三个月，他迷奸了四个女孩，最小的才十六岁。”
顾清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指节微微泛白。
“证据确凿？”
“警方那边压下来了，他爸可花了不少钱。” 男人冷笑一声，“但你知道规矩的——我们只杀该死的人。”
顾清叙沉默了一秒，随即简短地应道：“地址发我。”
电话挂断，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余砚秋全程都听到了通话内容，此刻正盯着顾清叙，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
“你要去杀人了。”她轻声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顾清叙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作战服，神情恢复了惯常的冷峻。
余砚秋却突然笑了。
她伸手，一把拽住顾清叙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带我一起去。”
顾清叙皱眉：“这不是游戏。”
“我知道。” 余砚秋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可我想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审判’那些垃圾的。”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顾清叙的手背，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而且……你不是说过吗？” 她凑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贴上顾清叙的耳廓，声音低哑而蛊惑，
“**‘姐姐，我想你’**……那现在，我想跟你一起。”
顾清叙的呼吸一滞。
半晌，她缓缓闭了闭眼，像是认命一般，反手扣住余砚秋的手指。
“……别拖我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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