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吻的余韵**
碎纸厂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陈年纸浆的腐朽气味，混合着新鲜血液的腥甜。
顾清叙的唇从余砚秋的唇上离开时拉开银丝，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余砚秋的指尖还沾着血，她低头看着自己染红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回味某种奇异的触感。
“第一次现场看杀人，姐姐倒是比我想象的冷静。”
顾清叙盯着她，声音低沉。
余砚秋抬眸，唇角微扬：
“你以为我会尖叫？发抖？还是吓得直接晕过去？”
顾清叙没回答，只是伸手，用拇指蹭掉她唇上沾着的一丝血迹，动作近乎温柔，眼神却依旧冷冽。
“你比我想的更疯。”
余砚秋轻笑，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划过她掌心的薄茧：“彼此彼此。”
两人对视一瞬，某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蔓延。
远处传来警笛的嗡鸣，隐约但清晰。
顾清叙眼神一凛，迅速拽起余砚秋的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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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的追猎**
两人从碎纸厂后门撤离，钻进错综复杂的工业区巷道。夜风凛冽，吹散了身上些许血腥气。
余砚秋的高跟鞋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清叙皱眉，突然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按在墙边。
“别动。”
余砚秋挑眉，刚想说话，顾清叙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唇。她眼神示意前方——巷口拐角处，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
警察。
余砚秋眨了眨眼，没再出声。顾清叙的手掌温热，带着淡淡的硝烟味，贴在她的唇上，触感鲜明得让她心跳微乱。
警察的脚步声渐近，手电光在巷子里晃了几下，最终转向另一侧。顾清叙缓缓松开手，低声道：“换条路。”
余砚秋却突然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近，声音压得极低：“顾清叙，你怕被抓？”
顾清叙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冷笑：“我怕你拖累我。”
余砚秋笑了，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放心～我不会忍心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顾清叙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别闹。”
余砚秋没再逗她，任由她拽着自己穿过暗巷，消失在夜色深处。
回到余砚秋的公寓，顾清叙径直走向浴室，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她染血的手指。
余砚秋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她：“你每次杀人后都这么冷静？”
顾清叙没抬头：“习惯了。”
余砚秋走近，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蛊惑：
“那……我要是说，我知道下一个该死的人是谁，你会感兴趣吗？”
顾清叙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她：“谁？”
余砚秋的唇贴近她的耳廓，轻声道：“周世昌。”
顾清叙的瞳孔微缩。
周世昌——市里有名的慈善家，背地里却是人口贩卖链的核心人物。警方盯了他很久，却始终找不到证据。
“你怎么知道？”
余砚秋轻笑，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画圈：“因为……我就是那个被派去‘研究’他的心理顾问。”
顾清叙猛地转身，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锐利：“你故意接近他？”
余砚秋任由她钳制，笑容危险：“不接近猎物，怎么帮我的‘清道夫’锁定目标？”
顾清叙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你早就算计好了。”
余砚秋歪头，眼神无辜：“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我，再杀一个人。”
顾清叙沉默片刻，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按在洗手台上，声音低哑：“……疯子。”
余砚秋低头看她，笑意更深：“那你呢？你不也是？”
顾清叙没回答，只是抬头狠狠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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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的呼吸再次交缠时，顾清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皱眉，不耐烦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未知号码。
余砚秋眯起眼：“你的‘老板’？”
顾清叙“嗯”了一声，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
“‘清道夫’，赵明远的尸体被发现了。”
顾清叙神色不变：“所以？”
“现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男人顿了顿，“……你带了人？”
顾清叙的指尖微微收紧，余光瞥向余砚秋。
余砚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上还带着被她咬出的淡淡血痕。
顾清叙沉默两秒，冷声回应：“我的事，不用你管。”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冷笑：“别玩火自焚了。”
电话挂断，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余砚秋懒洋洋地靠在洗手台边，语气玩味：“看来……你的‘老板’不太喜欢我？”
顾清叙收起手机，眼神晦暗不明：“他不喜欢任何变数。”
余砚秋走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那……我是你的‘变数’吗？”
顾清叙盯着她，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腰，声音低哑：“……你是我的共犯。”
余砚秋笑了，抬头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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