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秋的公寓里，窗帘紧闭，唯一的光源是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
顾清叙坐在沙发边缘，黑色作战服衬得她身形锋利如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的刃口。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周世昌的资料被余砚秋调出，一张张照片、一行行文字，详尽得近乎恐怖。
“表面上是慈善基金会主席，实际上控制着三条跨境人口贩卖线。”
余砚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咖啡机运作的轻响，“最近三个月，他经手的‘货物’里，有十四个未成年。”
顾清叙的眼神冷了下来。
余砚秋端着两杯黑咖啡走过来，递给她一杯，自己则倚坐在茶几边缘，长腿交叠。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警方盯了他两年，但每次行动前，证据都会莫名其妙消失。”
顾清叙抬眼看她：“你参与过调查？”
“嗯。”余砚秋轻笑，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我是他的‘心理顾问’——当然，是他主动找的我。”
顾清叙的指节微微收紧：“他信任你？”
“他信任任何能帮他‘驯化’猎物的人。” 余砚秋的眼神暗了一瞬，“那些女孩被绑架后，会被注射药物，再经过心理干预……让他们‘自愿’服从。”
顾清叙的匕首“咔”地一声插进茶几，木屑飞溅。
余砚秋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刀锋，唇角勾起：“生气了？”
顾清叙没回答，只是冷冷道：“计划。”
余砚秋俯身，指尖轻轻抚过刀柄，声音压低：“三天后，他会在私人游艇上举办一场‘慈善晚宴’。” 她顿了顿， “实际上，是拍卖会。”
顾清叙的眼神锐利如鹰：“你要我混进去？”
“不。” 余砚秋笑了，用指尖勾起顾清叙的下巴 “ 我要他亲自邀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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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昌的办公室位于市中心最高层的玻璃大厦，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俯瞰景。
余砚秋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色西装，长发微卷，红唇明艳。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办公室时，周世昌正背对着她，欣赏窗外的景色。
“余博士。” 他转过身，笑容温和，眼底却带着审视， “听说你最近对 ‘特殊案例’ 很感兴趣？”
余砚秋微笑，将一份伪造的研究报告放在桌上：“行为矫正的新方向——尤其是那些……难以驯服的个体。”
周世昌扫了一眼报告，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突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大胆。”
余砚秋歪头：“周先生是指？”
“你身边那个女孩。” 周世昌的指尖点了点桌面，“ 顾清叙，对吧？”
余砚秋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但她的笑容丝毫未变：“您调查我？”
“职业习惯而已。” 周世昌轻笑，“她很有趣……危险，但也很美丽。” 他顿了顿，“ 明天的晚宴，带她一起来吧。”
余砚秋指尖微紧，面上却依旧从容：“她不喜欢社交场合。”
“告诉她——” 周世昌靠近一步，声音压低，“ 我有个‘猎物’，可能比她杀过的任何一个都难对付。”
余砚秋眯起眼。
周世昌微笑着后退，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闲聊：“ 晚上八点，码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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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的陷阱**
夜幕降临，豪华游艇停泊在码头，灯火通明。
顾清叙穿着一身黑色礼服，长发束起，露出左眼角那颗泪痣。她的腰间藏着匕首，袖口藏着钢丝，每一步都走得冷静而警惕。
余砚秋挽着她的手臂，红唇贴近她耳畔：“ 他在试探我们。”
顾清叙 “嗯” 了一声，目光扫过甲板上巡逻的保镖：“ 他知道我是谁？”
“他只知道你危险。” 余砚秋轻笑，
“但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险。”
两人登上游艇，立刻有侍者引他们进入主舱。 舱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但顾清叙的注意力全在角落——
那里站着四个女孩，眼神空洞，手腕上有注射的针孔。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余砚秋捏了捏她的手臂，低声道：“别急。”
周世昌从人群中走来，举杯微笑：“余博士，顾小姐，欢迎。”
顾清叙盯着他，眼神冷得像冰。
周世昌恍若未觉，笑道：“听说顾小姐身手不凡？我有个私人收藏室，或许你会感兴趣。”
余砚秋挑眉：“收藏室？”
“一些……特别的‘艺术品’。”周世昌的视线在顾清叙脸上流连，“比如，一把据说沾过血的刀。”
顾清叙的呼吸一滞——那是她上次任务中遗失的匕首。
周世昌转身：“这边请。”
余砚秋和顾清叙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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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室的门在身后关闭，周世昌的笑容瞬间消失。
“顾清叙。” 他缓缓转身，眼神阴冷，“或者我该叫你——‘清道夫’？”
顾清叙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周世昌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赵明远的尸体上有你的刀痕。”他拍了拍手，四周的暗门突然打开，六名持枪保镖包围了她们。
“抓住她们。”他轻声道，“ 我要活的。”
枪械上膛的声音清脆而致命。
余砚秋叹了口气，突然笑了：“周先生，你知道吗？”
她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拿出一支钢笔， “心理学上有个词，叫……‘过度自信’。”
她按下笔帽。
整艘游艇的灯光瞬间熄灭！
黑暗中，顾清叙的匕首已经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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