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跨年夜,302路公交的“时光邮筒”里,躺着林砚和苏晚各自写下的明信片。
林砚写:“爷爷,我在站台捡到了另一半书单,上面有你没写完的‘她喜欢第三十七页的银杏’。”
苏晚写:“许言阿姨,周延先生的书店重开了,就在暖光里,你看,今年的烟花还是对着站台放的。”
暖光书屋里,周念的曾孙女把两封未寄出的信投影在墙上:许言的信里画着书店的草图,周延的回信里夹着张公交票,日期正是1990年跨年夜。
林砚突然蹲下身,捂住脸。他想起爷爷晚年总在深夜看站台的方向,嘴里念叨“那天的雪太大,她肯定是没赶上车”;苏晚望着窗外的烟花,眼泪砸在信纸上——母亲临终前说“如果当年把信交出去,许言就不会孤单那么久”。
而展柜里的诗集,第三十七页的银杏叶标本旁,不知何时多了片新的银杏,叶脉里藏着行小字:“有些错过,是为了让后来的人更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