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林砚修复了周延当年的书店账本,在缺页处发现一行铅笔字:“1989年冬,给老林留的诗集,他说要送心上人,等他来取。”
苏晚整理许言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苏姐说周延有了新的牵挂,也好,他该幸福的。”
他们在302路站台相遇,林砚递过修复好的书单,两半拼在一起,正好是“许言常借的诗集,老林要送人的那本”。苏晚把信交给林砚:“你爷爷当年没说,他要送的姑娘,就是我母亲的同事,她也在等他。”
雪又开始下,像1988年那晚,却不再冷。站台的暖光灯落在他们身上,林砚突然笑了,带着泪:“原来他们都在等,只是被雪挡住了视线。”
远处,302路公交驶来,车身上的“风停了,我们等来了彼此”在光里发亮。苏晚望着车窗里的倒影,仿佛看见许言和周延坐在后排,许言指着窗外说“你看,今年的站台还是老样子”,周延笑着递过热奶茶,像极了很多年前的模样。
有些伤疤不会消失,但当后来者替他们说出“我等你”,那些未愈的疼,就变成了光里的和解——原来所有的遗憾,都在时光里长成了温柔的提醒:
“下次遇见,一定要先说‘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