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喻白分明记得原主不叫这个名字。
喻白以为对方会说,“对不起,打错了。”谁知对面却说, “抱歉,是我记错了,你是喻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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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看了看手机上的备注,就一个蓝字,斟酌了下说道,“嗯。你有什么事吗?”
“想不到是你回来了,那他……应该是被困住了吧,就为了一场梦值得吗?”
啊?!(*゚ロ゚)!!他在说什么,喻白迷糊了,感情两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喻白:“我觉得……”
对方:“后天我就回去了,顺便看看你,方便吗?”
喻白敢说半个不字吗,他不敢啊,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要是非常牛掰的人,无形中开罪了,麻了,滚蛋人生。
“嗯,方便。我这边还有事没处理完呢,我先挂了哈。”说完不等对面回答,喻白急匆匆地把电话挂了。
再说那边,那人身穿白大褂🥼,跟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说了一句,“抱歉,我再想想。暂时没有待在这边的想法,国内还有急事要处理,最晚后天得回去了。”
洛川市这几日连日阴雨,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大晴天。
市中心公园的人工湖水位暴涨,浑浊的湖水漫过堤岸,淹没了部分亲水平台和低洼草地。
与此同时,一个晨练的老人在泥泞的湖边草地发现了一具被部分淹没、高度腐败的男性尸体,惊恐报警。
刺耳的警笛划破雨后清晨的宁静。
什么事都阻挡不了一生爱看热闹的人类。
“瞧着很惨呢。”
“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可说不准。”
“……”
季桐君带着队员迅速封锁现场,“别拍了,别拍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淤泥腐殖质气味和一丝难以忽视的尸臭。
黄色警戒线在湿漉漉的草地和树木间拉起。
法医陈家玟蹲在裹尸袋旁初步检查,眉头紧锁:“死者男性,青壮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5到7天前,恰好是那几场大暴雨期间。
尸体腐败严重,部分软组织缺失,符合水中长时间浸泡特征。
口鼻腔有蕈状泡沫(溺水特征),但体表……有几处不太自然的淤青和擦伤,位置在手臂和后背,像是挣扎或拖拽造成。具体死因要等解剖。”
他顿了顿,“指甲缝里有微量人体组织,已经提取,回去做DNA。”
季桐君套着鞋套,踩在泥泞湿滑的草地上,“今天21号,5到7天前,是7月14日到7月16日,暴雨啊,有点麻烦了。”
锐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现场,雨水冲刷了很多痕迹,但并非毫无所获。
在距离尸体约两米远、靠近一丛灌木的泥地里,一点微弱的光泽吸引了他。
季桐君小心地拨开湿漉漉的草叶,用镊子夹起一条细细的银链。
链子本身很普通,但吊坠有些特别,是一个小小的、造型简约的水滴形铭牌,已经磨损地厉害。
季桐君将它拿到眼前,用证物袋小心封好,发现上面有字,走到一处光线稍好的地方,对着阳光调整角度。
铭牌右下角,两个被泥污半掩的的字母在光线下清晰起来:HY
名字拼音的缩写?
“头儿,有发现?”队员张燚凑过来。
季桐君把证物袋递过去,声音低沉:“铭牌,字母。”
小张看着铭牌:“这……看着有点熟悉啊,在哪看过呢,哪呢……”
季桐君:“行了,火娃,别念叨了,赶紧看看还有别的发现没。”
“哦哦,马上。”张燚一溜烟跑了。
季桐君抬头望向那片浑浊的湖水,又看看尸体被发现的位置。
绝佳的作案时机——
到底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呢?
“老大,可以收队了。”蓝橙收拾了一下现场的东西。
“找到手机了吗?”
“湖里打捞了,现场也没有,可能被带走了。”蓝橙回复道。
“嗯。白药呢?”季桐君看了下现场,没看见云楠去哪了。
“云副带人先去做笔录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员(电脑高手)说道。
神™云南白药,老大起外号真够可以的,还好,他的很正常,“眼镜”,( ͡° ͜ʖ ͡°)✧。
季桐君看了下收尾工作,钻进警车,“行。橙子,你给他打个电话,笔录做完了去会议室等着。”
“OK。使命必达。”蓝橙拉开车门,跟眼镜(黄砚)一起坐到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