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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照,今日的朝会散去。
沈霖川信步走向萧钦澜,唇角微扬:"今日春光正好,不知将军可有闲情?去我府上玩一玩。"
"成啊,我这就让李伯回去,坐你的马车一道回去。"萧钦澜眉眼带笑,双眸如画。
沈霖川看的痴迷,他多想这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沈霖川的王府依水而建,刚进垂花门便闻见一阵荷香。
萧钦澜跟着他转过抄手游廊,见池边搭着座水榭,榭中已摆开棋盘,旁边小几上温着新茶,几个小厮正轻手轻脚地往竹篮里装刚摘的鲜菱。
“昨日刚得的雨前龙井,”沈霖川抬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先执了黑子落子,“前几日在江南采办的菱角也正好熟透,尝尝?”
萧钦澜捻起一颗菱角,指尖刚触到那带着水汽的青褐外壳,就听水榭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响。七八只白鸽从檐下飞起来,翅尖扫过池面,惊得锦鲤四散游开。
“这是府里养的信鸽?”萧钦澜挑眉看他。沈霖川向来不爱这些活物,府里连猫犬都少见。
“前几日从边关回来的老卒送的,”沈霖川落子的手顿了顿,语气漫不经心,“说能传家书,便留下了。”他指尖叩了叩棋盘,“该你了。”
萧钦澜执白子落下,目光却瞥见水榭栏杆上停着只灰鸽,脚爪上系着枚小巧的竹管。那鸽子不怕人,歪着头看他,喉间发出咕咕的轻响。
“看来是有客人先到了。”他笑着朝那鸽子抬了抬下巴。
沈霖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低笑一声:“倒是比你懂事,知道带些新鲜事来。”
沈霖川随手将一枚黑子落在棋盘角落,恰好断了萧钦澜刚布下的势。萧钦澜“啧”了一声,抬手要悔棋,却被他按住手腕。
“输了可要认罚。”沈霖川眼尾带笑,“听说城西新开了家酒楼,招牌是你念叨了半年的醉蟹。”
池风吹过,带着荷叶的清香。萧钦澜望着棋盘上渐渐分明的胜负,忽然觉得这局棋输赢倒也无关紧要了,毕竟自己能喝酒了。
突然沈霖川话锋一转,坏笑道:“你不能喝酒。”
萧钦澜摆摆手,自己这臭棋篓子自己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这下好了吧只给看不给吃,自己还得陪聊。
“王爷,陛下传您入宫。”李沅弯腰对沈霖川说道。
萧钦澜识趣的拍拍屁股走人了:"明天新开的酒楼见。"
沈霖川见没办法继续逗弄萧钦澜,道了一声“知道了。”
他侧头看萧钦澜离开,直至走出王府,才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去看看张敬之还喘着气没,活着的话,就处理干净些。”
“是。”李沅应得干脆,脚步很快消失在庭院里。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皇帝握着朱笔批阅奏折,头也未抬便淡声问:“张敬之,是你动的手?”
“回父皇,是儿臣。”沈霖川垂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
“还活着?”笔尖在奏折上顿了顿,墨点在明黄奏章上洇开一小团。
“死了。”两个字掷地有声,不带半分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