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想知道真相吗？今晚十一点，老地方见。"

我攥紧照片，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雨还在下，但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我站在雨里，手指捏着纸袋的边沿。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在雨幕中忽远忽近。我把纸袋塞进背包夹层，转身走向地铁站。

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手机屏幕亮起，是疗养院的地址。我查了下最近的公交线路，发现末班车已经开过。正当我要打车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打算一个人去？"

敖瑞鹏的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我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他追上来，撑开一把黑伞，伞沿压得很低。

"别去。"他说。

"为什么？"我停下脚步，"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他看着我，喉结滚动了一下。伞面上雨水敲打出细密的鼓点。他伸手想碰我的脸，却只是把伞柄往我这边倾斜了些。

"上次那个U盘，你看过没有？"他问。

我愣了一下。三年前姐姐离开前夜，把一个U盘塞进我手里。那天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对劲，就看看这个。"但我始终没敢打开。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摇头："现在还不能说。但今晚你要是去了，他们一定会发现。"

"他们是谁？"

他沉默了几秒："你以为'重生计划'只是个医疗项目？"

我后退一步，伞沿掀开，雨水立刻打湿了半边肩膀。他伸手想拉我，却被我躲开。

"让开。"

他没动。雨越下越大，街边的霓虹灯在水洼里碎成斑斓的光斑。一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驶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跟我走。"他说。

"去哪？"

"安全的地方。"

我笑了："你们都爱说这种话。可谁来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他眼神变了。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李姐的号码发来一条新消息：

"那剧组说要见你本人，给双倍片酬。地址是城西影视基地3号棚。"

我看向敖瑞鹏："你知道这个剧组？"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走。"

"去哪？"

"城西。"

他拽着我穿过雨幕，拐进一条小巷。积水漫过脚踝，空气里混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远处传来火车轰鸣声，像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喘息。

我们钻进一辆黑色轿车，他发动引擎。雨刷器摆动起来，挡风玻璃上水流纵横。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冲进夜色。

"你到底是谁的人？"我问。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不是他们的。"

"那是谁的？"

"你姐姐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是我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李姐的消息。

"你跟踪我？"

"保护你。"

车子驶过一座桥，河水在下方泛着阴冷的光。霓虹倒影在水面摇晃，像扭曲的火焰。我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突然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和我手上这枚一模一样。

"为什么你也......"

"你姐姐给我戴上的。"他说，"那天晚上，我们在疗养院楼下，她说有人会来找你。"

我屏住呼吸。

"她说你会找到真相。"他声音低下来，"但她希望你活着看到。"

车子突然急刹。前方路口亮起刺眼的车灯。七八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挡住了去路。领头的那个摘下墨镜，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

"林小姐，"他开口，"有人想见你。"

敖瑞鹏的手伸向副驾驶座下的暗格。我看见他手指碰到金属的反光。

"别动。"那人举起手里的枪，"我们不想伤人。"

我低头看向敖瑞鹏的手。他慢慢把手收回来，却悄悄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掌心。

是一枚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