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正文内容\]

我攥着那枚钥匙，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敖瑞鹏的手还保持着递出的动作，车子被拦在路中间，雨刷器疯狂摆动着。

"拿着防身。"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不是他们的对手，就别硬碰。"

我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那枚戒指在昏暗的车灯下闪着微光，和我手上的这枚一模一样。三年前姐姐失踪前夜，我也见过这两枚戒指。

黑衣人又往前走了两步。枪口稳稳对着我们这边。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像是从桥下传来。

"下车。"领头的男人说。

敖瑞鹏的手慢慢松开方向盘，我看他摸向副驾驶座下的暗格。金属的反光一闪而过。

"我说了，别动。"那人提高了声音。

我突然抓住敖瑞鹏的胳膊："跑。"

他猛踩油门。车子像一头受惊的野兽般窜出去。后窗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我抱紧脑袋，感觉到有东西擦过我的耳际。

"趴下！"敖瑞鹏一把将我按到座椅下面。

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打了个转。我闻到浓重的汽油味混着雨水的腥气。后视镜里能看见几道黑影在追。

"他们是谁？"我喘着气问。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记住这个地址——城西废弃疗养院地下室。如果我没去找你......"

话音未落，车子猛地撞上护栏。我整个人往前冲去，额头重重磕在仪表盘上。

"小满！"敖瑞鹏伸手想拉住我，但方向盘已经失控。

车子冲破护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敖瑞鹏喊我的声音。

然后是巨大的撞击声。

水开始往车里灌。我睁开眼，看到满天的雨丝像银针一样落下。车窗已经碎成蛛网状，外面是漆黑的河水。

"快出来！"敖瑞鹏解开安全带，一把把我拽起来。

我头晕得厉害，感觉整个人都在摇晃。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砸向侧窗。玻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冰冷的河水漫过脚踝。我看见远处的桥上站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举着望远镜。

"游过去。"敖瑞鹏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我身上，"那边有个排水口。"

我想说话，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往黑暗中游去。

水流很急，几次差点把我冲走。敖瑞鹏始终紧紧抓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发抖，但握得更紧了。

终于摸到了排水口的铁栏杆。他先爬上去，然后伸手拉我。我的指甲在铁锈上刮出血痕。

爬上岸时，我已经站不稳了。敖瑞鹏把我扶到角落，自己却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你受伤了。"我摸到他手臂上有温热的液体。

他低头看了眼伤口："皮肉伤。"

我扯下自己的衬衫下摆给他包扎。他的手搭在我手腕上，温度比刚才低了很多。

"为什么要救我？"我抬头看他。他笑了又哭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