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

他笑了："你姐姐会骂死我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站起身，把我往阴影里推了推："等警察来了你就报警。记住疗养院的事。"

"你要去哪？"

"引开他们。"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住，"对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塞给我，"这是密码。"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桥上闪烁。我躲在角落里，看着警察四处搜查。手机还在背包里震动，是李姐的短信。

"有个剧组想找你谈新戏，报酬很可观。"

我把短信删掉，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钥匙。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R字母。

等到警察离开，我才沿着河岸往地铁站走。路过便利店时买了瓶水，顺便借了店员的手机给敖瑞鹏发信息。

"你在哪？"

等了很久都没回复。我站在地铁口，看着玻璃上的倒影。额头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车厢里几乎没人。我蜷缩在角落里，反复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敖瑞鹏为什么要帮我？他手上为什么会有那枚戒指？最重要的是，姐姐到底去了哪？

到站时已经快十点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突然听见屋里有动静。

我屏住呼吸，轻轻转动门把手。客厅里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

"等很久了？"我开口。

那人转过身。是白鹿。

"你姐让我来的。"她站起来，"她说你可能会需要帮手。"

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门口的监控拍到你了。"她指了指天花板角落，"你姐留下的。"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屋子都装着微型摄像头。书架、台灯、甚至相框后面都有。

"她一直都在看着你。"白鹿轻声说。

我走到主卧，推开虚掩的房门。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黑色盒子，里面是几把不同的钥匙，和一张字条：

"当你找到最后一个真相，这些都会派上用场。小心那个穿灰色连帽衫的人。"

我回头看向白鹿："你知道疗养院的事吗？"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可能比你还多。"

手机又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发来一条新消息：

【时间快到了，林小姐。今晚十一点，老地方见。】

我看向窗外。雨还在下，但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白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蓝光映得她眉眼发冷。我盯着她手腕上那道红绳，和三年前姐姐系在我手上的那根一模一样。

"你姐留下的东西还有很多。"她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城西疗养院的后门，有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在徘徊。

我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钥匙上的R字母。雨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混着血腥味。刚才那场车祸像是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可敖瑞鹏为什么要把密码交给我？

"他受伤了。"白鹿突然说，"刚才在桥上，我看到他手臂在流血。"

我猛地抬头。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金属盒，里面躺着一支注射器。透明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这是什么？"

"你姐失踪前最后研究的东西。"白鹿合上盒子，"他们管这叫'记忆锚点'。"

手机又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发来新消息：【林小姐，疗养院的地下室藏着你想要的答案。但别让穿灰衣服的男人抢先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遇到危险？"我攥紧钥匙，"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白鹿站起身，往玄关走去。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刀。"因为今天是你生日。"她说，"也是你姐消失的第三年。"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还有门外细微的呼吸声。白鹿的手搭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等等。"我把她往后拽了一步。

门外的地毯下渗出暗色痕迹，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我闻到了铁锈味——那是新鲜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