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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盯着门外渗出的血迹，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白鹿的手搭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转动。

"等等。"我把她往后拽了一步。

门外的地毯下渗出暗色痕迹，像是打翻的咖啡。但我闻到了铁锈味——那是新鲜的血。

白鹿转过头看我，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她从背包里掏出那个金属盒，握在手里像攥着最后的希望。"不管外面是谁，"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我点头，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钥匙。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R字母。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林小姐，疗养院的地下室藏着你想要的答案。但别让穿灰衣服的男人抢先一步。】

"这人到底是谁？"我把短信给白鹿看，"他好像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楚。"

白鹿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那句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属盒的边角，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像浓稠的墨汁般涌进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听见门外有东西滑过地面的声响，像是拖着重物。

"得换个出口。"白鹿轻声说，"厨房有条逃生通道。"

我们猫着腰往厨房挪动。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响动。冰箱上的荧光贴还在闪着蓝光，照得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白鹿拉开橱柜，露出一个隐蔽的通风口。"你先爬进去。"她说。

我摇头："你先。"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是有人撞倒了茶几。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快！"白鹿把我推进通风口，自己也跟着钻了进来。

通风管道狭窄潮湿，爬起来格外费力。我能感觉到身后的白鹿在发抖，但她始终紧紧跟着。前方隐约透进一丝光亮，应该是通向后巷的出口。

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白鹿猛地抓住我的脚踝："别动！"

我僵在原地。透过通风口的缝隙，能看到楼下停车场的情况。几个穿黑衣的人正在搜查，其中一人手上还沾着血。

"找到了。"其中一个指着什么说道，"他们往这边去了。"

我的心跳几乎要停了。那些人开始朝我们这边移动，脚步声越来越近。

"往前！"白鹿推了我一把，"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我抓住她的手腕，"太危险了！"

她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你姐说过，一定要保护好你。"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爬去。金属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立刻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

"那边！"有人喊道，"追！"

我咬紧牙关往前爬。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混着雨水的腥气。终于看到出口，我加快速度往外钻。

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整栋楼都在晃动，灰尘簌簌往下掉。我顾不上多想，撒腿就跑。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