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没发烧。"丁程鑫喃喃自语，手却没有立即拿开，"张真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过劳死'？"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张真源能数清丁程鑫的睫毛，能闻到他唇上淡淡的薄荷味润唇膏气息。梦境和现实的界限开始模糊，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梦到你了。"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丁程鑫的手僵在半空，眼睛微微睁大。

"我是说...我梦到拍摄的事。"张真源慌忙补救，耳朵烧得通红，"因为太投入工作了..."

丁程鑫缓缓收回手，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是吗？我梦到的事情通常不会让人失眠三天。"

张真源不敢接话，低头假装检查相机，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他感觉丁程鑫还在盯着自己，那目光如有实质，几乎要在他的皮肤上烧出一个洞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丁程鑫突然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张真源猛地抬头，"我可以自己..."

"我说，"丁程鑫一字一顿地重复，眼神锐利，"我送你回家。"

二十分钟后，张真源坐在丁程鑫的豪华轿车里，紧贴车门，尽可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车内的空间突然变得无比狭小，雪松香气无处不在，让他无处可逃。

"地址？"丁程鑫问，手指在导航屏幕上轻点。

张真源报出自己的公寓地址，然后假装对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产生了浓厚兴趣。沉默在车内蔓延，但不是令人不适的那种，反而充满了某种微妙的期待感，仿佛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那些梦..."丁程鑫突然打破沉默，声音很轻，"是关于什么的？"

张真源的手指绞紧了相机带："就是...普通的梦。"

"普通到让你三天不敢睡觉？"丁程鑫轻笑，"张真源，你知道你撒谎时会不自觉地摸耳垂吗？"

张真源立刻放下正在摸耳垂的手，羞恼地瞪了丁程鑫一眼，却见对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告诉我吧。"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带着诱哄的意味，"我很好奇，什么样的梦能让你躲我这么久。"

张真源咬住下唇，犹豫了许久，最终决定半真半假地回答："就是...我们在拍摄，然后...然后你突然靠得很近..."

"多近？"丁程鑫追问，声音低沉。

张真源没有回答，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丁程鑫的唇上，又迅速移开。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丁程鑫的眼睛。

"我明白了。"丁程鑫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所以你醒来后，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了？"

被说中心事的张真源羞得想跳车逃跑。他点点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膝盖。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丁程鑫突然倾身过来，距离近得让张真源屏住呼吸——但他只是拉过安全带，轻轻扣上。

"你的安全带松了。"丁程鑫说，眼睛却盯着张真源发烫的脸，"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