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这么早？"丁程鑫在他身边坐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没休息好。

"怕堵车。"张真源递给他一杯咖啡，"你喜欢的燕麦拿铁，加双份糖浆。"

丁程鑫眼睛一亮："你还记得？"

"工、工作习惯。"张真源结结巴巴地说，迅速转移话题，"刘姐不一起来吗？"

"她明天到。今天就我们两个。"丁程鑫啜了一口咖啡，嘴角沾上一点奶泡，"怎么，紧张了？"

张真源盯着那点白色奶泡，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擦掉。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没有。只是...第一次出国工作，怕做不好。"

"放轻松，就当是旅行。"丁程鑫轻松地说，突然凑近，"嘿，看我。"

张真源转头，正对上丁程鑫近在咫尺的脸。阳光从候机室的落地窗洒进来，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瞳孔在光线下呈现出琥珀般的透明感，美得令人窒息。

"咔嚓"。丁程鑫不知何时拿起了张真源的相机，拍下了他呆愣的表情。

"你——"

"第一张作品。"丁程鑫得意地晃了晃相机，"《惊讶的张真源》，系列名称'我的专属摄影师在洛迦诺'。"

张真源又好气又好笑地抢回相机，却在查看照片时愣住了。照片里的自己眼神柔软，嘴角带着不自觉的微笑，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他迅速关掉屏幕，心跳如雷。

飞行途中，丁程鑫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他的头随着飞机轻微颠簸渐渐歪向张真源这边，最终靠在了张真源肩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航空毯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张真源僵着身子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直到空姐送餐时，丁程鑫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靠在张真源肩上，却只是慵懒地笑了笑，没有移开。

"到了。"丁程鑫轻声说，手指悄悄勾了勾张真源的小指，又迅速放开。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张真源耳根发热。自从那个关于梦境的对话后，丁程鑫似乎更加大胆了，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小动作，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洛迦诺的黄昏美得像一幅水彩画。橙红色的夕阳映照着马焦雷湖，古老的石板路在脚下延伸。办理完酒店入住后，张真源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深吸一口带着湖水气息的空气。他的房间就在丁程鑫隔壁，阳台甚至只隔着一道低矮的栏杆。

"喜欢吗？"丁程鑫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他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阳台，手里拿着两杯香槟，隔着栏杆递给张真源一杯。

"太美了。"张真源接过酒杯，小心地避免手指接触，"明天红毯，紧张吗？"

丁程鑫摇摇头，但张真源注意到他的指节因为握杯过于用力而发白。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覆在丁程鑫手上："你会表现得很好。"

丁程鑫惊讶地抬眼，随即露出一个真实的微笑："有你在，我就不紧张了。"

这句话像一块糖，在张真源心里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