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第二天傍晚，电影节红毯仪式如期举行。张真源作为"私人摄影师"获得了媒体区的通行证，位置甚至比一些主流媒体还要好。当丁程鑫出现在红毯尽头时，全场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银白色的海洋。他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内搭酒红色丝质衬衫，整个人如同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贵族，优雅而矜贵。

但张真源透过镜头看到的更多——丁程鑫走向主持人时微微绷紧的下颌线，签名时因为紧张而多画了一笔的小失误，还有在回答记者提问前那个几乎不可察觉的深呼吸。这些细微的、真实的瞬间，只有他的镜头捕捉到了。

"丁老师，看这边！"张真源喊道，声音淹没在一片快门声和呼喊声中。

但丁程鑫似乎只听出了他的声音，立刻转头，精准地看向张真源的镜头。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嘴角勾起一个只对张真源才会露出的微笑。

"完美。"张真源喃喃自语，连续按下快门。这一刻的丁程鑫，只属于他一个人。

红毯后的放映会上，丁程鑫的电影获得了长达十分钟的起立鼓掌。张真源站在观众席后排，看着聚光灯下的丁程鑫鞠躬致谢，眼眶微红的样子，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骄傲和柔情。

庆功宴在湖边一家米其林餐厅举行。香槟、美食、此起彼伏的祝贺声...丁程鑫无疑是今晚的焦点，被各路制片人、导演和演员团团围住。张真源自觉地退到角落，尽职地记录着这些时刻，却也不免感到一丝落寞。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界限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丁程鑫是属于世界的明星，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躲在这里干什么？"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摆脱了人群，手里拿着两杯香槟，脸颊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

"给你空间社交。"张真源接过酒杯，"恭喜，听说福克斯的制片人想找你合作？"

丁程鑫撇撇嘴："商业片，没什么意思。"他靠近一步，酒气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知道我今晚最期待什么吗？"

"什么？"

"和你一起看洛迦诺的夜景。"丁程鑫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溜走吧，就我们两个。"

十分钟后，他们真的溜出了宴会厅，沿着湖边小路慢慢走回酒店。夜风微凉，丁程鑫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张真源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听到丁程鑫轻笑一声。

"想看就看啊。"丁程鑫促狭地说，"反正你梦里应该都看过了。"

张真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丁程鑫！"

"怎么，我说错了吗？"丁程鑫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月光下，他的轮廓镀着一层银边，美得不真实。

张真源张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丁程鑫没说错，在那个隐秘的梦境世界里，他确实见过更多，做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