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丁程鑫得意地笑了，继续往前走，"我很好奇，在你的梦里，我们..."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张真源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远处有狗仔队的闪光灯一闪而过。

"有人跟拍。"张真源压低声音，"我们从侧门进去。"

丁程鑫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让他们拍。"

"你喝多了。"张真源试图抽出手，"这对你的形象不好。"

"我不在乎。"丁程鑫固执地握得更紧，"张真源，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快疯了？每天看着你，想靠近又不敢，你躲我我就生气，你不躲我又害怕...我从来没为一个人这样过。"

张真源呆立在原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丁程鑫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渴望和脆弱。

"我们...先回酒店。"张真源最终说道，声音发颤，"你明天还有采访，需要休息。"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但你要陪我。"

回到酒店后，丁程鑫径直拉着张真源去了自己的套房。阳台正对着马焦雷湖，夜风拂过纱帘，带着湖水特有的清新气息。

"陪我喝一杯。"丁程鑫从迷你吧里拿出一瓶红酒，"就当庆祝。"

张真源本想拒绝，但看着丁程鑫期待的眼神，还是接过了酒杯。酒精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他们并肩站在阳台上，沉默地看着远处的湖光和灯火。

"今天你拍的照片，"丁程鑫突然开口，"是我最喜欢的。"

张真源转头看他："还没修呢，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你拍的。"丁程鑫简单地说，目光灼灼，"只有你镜头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这句话击中了张真源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放下酒杯，鼓起勇气迎上丁程鑫的目光："为什么是我？"

丁程鑫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那只手温暖而略微颤抖，带着红酒的香气。他缓缓靠近，近到张真源能数清他的睫毛，能感受到他带着酒香的呼吸。

"因为..."丁程鑫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不只是'丁程鑫'..."

两人的唇几乎相触的瞬间，门铃突然响起。

"丁老师？您在吗？我是小陈，明天的采访安排有变动！"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真源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打翻酒杯。丁程鑫懊恼地叹了口气，额头抵在张真源肩上停留了几秒，才去开门。

接下来的半小时，小陈滔滔不绝地讲着行程变动，张真源则借口修照片匆匆告辞。回到自己房间，他靠在门上，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个几乎发生的吻，那种温热的呼吸交融的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

手机震动起来，是丁程鑫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我喝多了。]

张真源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回复：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