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洛根机场的抵达大厅人潮涌动。
宋亚轩站在接机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显示刘耀文的航班已经落地十七分钟，但人流中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看谁？"
温热的呼吸突然喷洒在耳后，宋亚轩猛地转身，鼻尖几乎撞上刘耀文的胸膛——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下巴上还带着未刮净的胡茬，身上有长途飞行后淡淡的倦意。
"你......"宋亚轩的嗓子发紧，"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刘耀文晃了晃手机，锁屏上是宋亚轩一小时前发的定位："《解冻期》的旋律里藏着摩斯密码，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伯克利的咖啡厅暖气开得很足。
宋亚轩盯着刘耀文颈间那条细细的银链——链坠是他当初摘下的婚戒，此刻正随着刘耀文喝咖啡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锁骨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暂时。"刘耀文放下咖啡杯，金属链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证监会调查至少要三个月。"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线。宋亚轩突然发现刘耀文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戒痕——比他自己的还要明显。
"周教授建议我去茱莉亚交流。"宋亚轩突兀地开口，"下个学期。"
刘耀文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了一下："纽约离波士顿不远。"
"是半年。"
"我知道。"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宋亚轩的视线落在刘耀文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上——边角已经磨损，是他们三周年时他送的礼物。
深夜的伯克利琴房，宋亚轩弹错了三个音符。
"停。"周教授按住琴键，"这里的情感应该是犹豫，不是后悔。"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但旋律刚到高潮部分，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刘耀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目光落在周教授搭在宋亚轩肩头的手上。
"打扰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来送宵夜。"
周教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两人，突然笑了："正好，我有个提议。"
"茱莉亚下个月有个跨国合作项目。"周教授将一份文件推过桌面，"需要一对有默契的创作搭档。"
刘耀文皱眉翻看文件，突然在赞助商名单上看到了自己公司的LOGO——这是他为宋亚轩准备的生日惊喜，一个可以让他们在纽约共同工作半年的项目。
"真巧。"周教授指了指赞助商联系人那栏刘耀文助理的名字，"看来有人比我先想到这个主意。"
宋亚轩猛地抬头，对上刘耀文闪躲的眼神。
波士顿的初雪悄然降临。
宋亚轩站在公寓楼下，看着刘耀文肩头落满雪花。他们之间隔着三步距离，却像隔着一整个冰岛的冬天。
"为什么不说？"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个项目......"
"怕你拒绝。"刘耀文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消散，"就像拒绝那个孩子一样。"
雪越下越大，宋亚轩突然上前两步，拽住那条银链将人拉近。戒指冰凉的触感抵在掌心，他抬头吻住了刘耀文冻得发白的唇。
"我后悔了。"他在换气的间隙轻声说，"关于那个决定......"
刘耀文的手掌贴上他的后颈，将两人的距离彻底归零："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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