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公寓只剩医疗仪器的滴答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陈晨的脸在冷冻罐的金属反光中扭曲变形。

"惊喜吗？"他敲了敲背后的液氮储存罐，"你们的小星星在这里零下196度睡了大半年。"

宋亚轩的指甲掐进刘耀文的手臂，屏幕上正是那份写着「SYX-LYW-0117」的胚胎储存标签。

"要多少钱。"刘耀文的声音冷得像冰。

"钱？"陈晨大笑，"我要你明天开盘抛售所有股份，当着记者承认《碎月》抄袭我们公司的废稿。"

镜头突然转向某个监控画面——生殖中心的液氮罐警报灯在疯狂闪烁。

"对了，"陈晨甜甜地笑，"这些罐子的电力系统......好像和我手机连着哦。"

2. 账簿里的罪恶

刘耀文翻看公司加密账簿时，指尖被纸页割出血珠。

「2023.12.17 支出：胚胎冷冻年费 $18,000」**

**「2024.01.05 支出：代孕中介佣金 $50,000」

「2024.02.14 支出：伪造医疗记录 $75,000」

最后一条记录让他浑身冰冷：

「2024.04.18 收入：陈氏集团汇款 $2,000,000（胚胎赎金）」

日期正是宋亚轩晕倒当天。账簿边缘有行小字注释：

「所有支出从个人分红扣除，项目名：赎罪」

手机突然响起周医生的简讯：

「查到了，代孕方是陈晨安排的艾滋携带者。」

宋亚轩在插花时发现异常——周教授送的风铃草突然全部枯萎，茎杆流出红色汁液。拆开药囊，里面藏着微型芯片。

周予安破译后脸色煞白："是生殖中心的安保系统代码，今晚零点所有罐体会被远程解锁！"

时钟指向十一点四十七分。刘耀文冲向门口时，宋亚轩突然剧烈呕吐，血点溅在枯萎的花瓣上。

"肿瘤破裂先兆！"周医生在电话里吼，"必须立即手术！"

纽约长老会医院手术室亮起红灯时，刘耀文正闯进生殖中心总控室。

液氮罐警报声与手术室心跳监测仪的蜂鸣通过手机同步作响。陈晨的脸出现在所有屏幕上："选吧，救胚胎还是救爱人？"

刘耀文突然笑了。他举起账簿复印件，镜头特写某行被忽略的小字：

「2023.12.18 支出：胚胎转移费 $12,000（新编号：SYX-LYW-1217）」

"你守着空罐子演了半年戏。"刘耀文轻声说，"真的0117，早在流产当天就转到了哈佛生殖中心。"

所有屏幕瞬间黑屏，只剩手术室监控画面——宋亚轩的心跳曲线正在平稳跳动。

宋亚轩在晨光中醒来时，小腹贴着厚厚的纱布。刘耀文趴在床边睡着，手里攥着移植手术同意书——签署时间是他晕倒后三小时。

"成功率30%..."他轻抚刘耀文疲惫的眉眼，"你也敢签。"

窗外突然传来周予安的大提琴声，《新生》的旋律裹着晨风流淌。刘耀文惊醒，第一时间去摸他的小腹："还疼吗？"

掌心下传来微弱的悸动，像蝴蝶轻振翅膀。

两人同时僵住。

刘耀文颤抖着掀开病号服，纱布下微微隆起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是移植成功的胚胎正在着床。

"昨天是12月17日。"宋亚轩突然流泪，"我们的新编号...SYX-LYW-1217。"

晨光照进病房，枯萎的风铃草在窗台上悄然复活，绽出新的花苞。

赎罪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