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dis娱乐的练习室走廊总是回荡着脚步声和隐约的旋律。歆瑜抱着舞蹈服转过拐角时,恰好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抱歉。”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她抬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是金珉奎——SEVENTEEN里以身高著称的成员,此刻正弯腰帮她捡东西,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留下温热的触感。
“没、没关系,是我没看路。”歆瑜慌忙道谢,脸颊发烫。作为刚进公司的练习生,她只在公开活动里见过他,从没想过会这样近距离接触。
金珉奎把叠好的舞蹈服递给她,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我是金珉奎,你是新来的练习生?”
“嗯,我叫歆瑜。”
那之后,金珉奎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歆瑜的练习生活里。他会借着“前辈指导”的名义来看她练舞,在她被导师批评后递上一瓶温水,甚至在深夜练习室只剩她一人时,留一盏走廊的灯等她出来。
“你的声音很适合唱抒情歌。”一次偶然听到她哼歌,金珉奎靠在门边说,眼里的认真让她心跳加速。
他的追求直白又热烈,像夏日阳光一样无处可躲。在一个练到虚脱的夜晚,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歆瑜,别只当我是前辈了,做我女朋友吧。”
歆瑜看着他眼里的星光,点了点头。
恋爱的日子像裹了糖的练习时光。金珉奎会把她写的歌词悄悄交给制作人参考,会在团体活动结束后第一时间跑回公司看她,甚至在宿舍藏满她喜欢的草莓味零食。SEVENTEEN的成员们都看在眼里,崔胜澈总打趣他“重色轻友”,全圆佑则会在他偷偷溜出去时帮忙打掩护。
变故是从同批练习生林素妍开始的。她和歆瑜同期进公司,却总在考核中略逊一筹。得知歆瑜和金珉奎的关系后,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制造裂痕。
“珉奎前辈,你知道吗?昨天看到歆瑜和A社的制作人走得很近呢……”她装作无意地在金珉奎面前提起,眼神里藏着算计。起初金珉奎并未在意,但当类似的话听多了,加上林素妍“不小心”发错到他手机里的、歆瑜和男工作人员说话的侧拍照片(其实是在讨论舞台细节),怀疑的种子渐渐发了芽。
第一次争吵来得猝不及防。林素妍故意在团体练习时撞到歆瑜,让她打翻了水杯浸湿了金珉奎的乐谱,却抢先红着眼圈道歉:“对不起前辈,都怪我没站稳,歆瑜妹妹好像不太高兴……”
金珉奎那天本就因行程紧凑而烦躁,看着散落一地的湿乐谱,又瞥见歆瑜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竟脱口而出:“你就不能成熟点?素妍也不是故意的。”
歆瑜愣住了。他明明看到了是林素妍故意撞过来,却选择相信对方。那瞬间,练习室的镜子映出她苍白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之后的日子,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林素妍总能“恰好”让金珉奎看到她和歆瑜“争执”的画面(其实是她在故意挑衅),总能“无意”中透露歆瑜“抱怨前辈不好相处”(其实是她编造的话)。金珉奎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他开始对歆瑜冷淡,甚至在她试图解释时皱眉打断:“我不想听这些,做好你练习生该做的事。”
委屈像潮水般淹没歆瑜。她不吵不闹,只是把更多时间投入练习,仿佛只有汗水能冲淡心里的疼。偶尔,金珉奎也会流露出一丝悔意——会在她练到低血糖时默默放下巧克力,会在深夜给她发一句“早点休息”。这些微小的温暖让她犹豫,觉得或许还能再等等。
可最后一根稻草还是来了。公司选拔新solo歌手时,歆瑜的 demo 意外泄露,风格与林素妍提交的作品高度相似。林素妍在金珉奎面前哭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歆瑜妹妹太想出道了……”
金珉奎找到歆瑜时,她正在舞蹈室一遍遍练着动作。他把两份 demo 摔在她面前,声音里满是失望:“是你做的吗?歆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歆瑜看着他眼里的怀疑和冰冷,突然就累了。她平静地捡起文件,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但你既然不信,说什么都没用。”
第二天,歆瑜递交了练习生解约申请,收拾好所有东西离开了公司,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金珉奎得知时,正在准备回归舞台,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等冷静了就会回来。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练习室里再也没有那个总是最晚离开的身影,走廊里再也听不到她哼歌的声音,连他藏起来的草莓零食都没人动了。林素妍试图靠近,却被他下意识地避开——他发现自己看不得她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一次整理旧物,他在手机备份里看到了一段被忽略的录音。那是他某次放在练习室的手机意外录下的,里面清晰地记录了林素妍如何偷换歆瑜的 demo ,如何计划着挑拨他们的关系。
真相像惊雷在他脑海炸开。他想起歆瑜一次次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她被误解时泛红的眼眶,想起她最后平静却绝望的语气。巨大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他疯了一样冲出宿舍,却发现自己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他去了她可能住的出租屋,早已人去楼空;他问遍了同期练习生,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他甚至在公司门口等了整整一周,只等来一场空。SEVENTEEN的成员们看着他日渐憔悴,都忍不住劝他:“先把事情查清楚,总会找到的。”
半年后,一个新人solo歌手“歆瑜”凭借一首抒情歌爆红,公司正是之前林素妍提到过的A社。金珉奎在打歌节目后台看到她的海报时,心脏像被攥紧了——她剪短了头发,眼神里多了几分疏离,却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借着前辈的身份去打招呼,她却只是礼貌性地点头:“金珉奎前辈好。”语气客气得像陌生人。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伤她有多深。
真正的重逢是在一档合作舞台节目上。制作组安排他们合唱一首抒情曲,她唱主歌,他负责rap部分。排练时,她始终保持着距离,眼神从不与他交汇。直到一次走位失误,他为了护她不小心撞到舞台边缘,手臂磕出一片淤青。
“你没事吧?”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扶,却在触及他衣服的前一秒收回手,转身就走。
看着她仓促离去的背影,金珉奎握紧了受伤的手臂——他确定了,自己一定要把她追回来。
他开始了近乎“笨拙”的追求。会在她打歌结束后,带着她以前喜欢的草莓蛋糕等在地下车库;会在她被黑粉攻击时,用自己的账号下场维护;会在她生病缺席活动时,拜托认识的工作人员送去药品,却只留下匿名的纸条。
SEVENTEEN的成员们都成了他的“助攻”。夫胜宽在综艺里故意提起“某位新人歌手的抒情歌特别好听”,权顺荣则在舞蹈节目上夸她“舞台表现力很强”。粉丝们渐渐发现,金珉奎看歆瑜的眼神总是格外温柔。
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夜。歆瑜结束行程后被困在公司楼下,没带伞的她正准备冒雨跑出去,一把黑色的伞突然罩在她头顶。金珉奎站在雨中,浑身湿透,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道歉信——是他找到林素妍对峙时录下的视频,还有他写了又改的道歉话。
“歆瑜,对不起。”他声音沙哑,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我知道错了,错得离谱。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歆瑜看着他手臂上未消的淤青,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看着那张被雨水打湿却依旧能看清字迹的道歉信,心里的防线终于崩塌。
他们的复合没有轰轰烈烈,只是在一个练习室的深夜,她练完歌,他像从前一样递过温水:“我能再听你唱一次那首歌吗?”
她接过水杯,轻轻嗯了一声。
三个月后,SEVENTEEN的线上演唱会结尾,金珉奎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突然开口:“接下来这首歌,想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弹起歆瑜爆红的那首抒情歌,镜头切到台下——歆瑜站在那里,眼里闪着泪光。
唱到副歌时,他放下吉他,认真地看着镜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用一辈子珍惜她。”
屏幕瞬间被弹幕淹没——
“原来是真的!我就说他们同框时氛围不一样!”
“金珉奎好好对她啊!歆瑜超棒的!”
“SEVENTEEN的哥哥们肯定早就知道了吧!看胜宽在后面偷笑!”
直播画面里,崔胜澈带头鼓掌,全圆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文俊辉举着手机记录下这一幕。第二天,A社也官宣了恋情,评论区里满是祝福。
后来的采访里,记者问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金珉奎笑着看向身边的歆瑜:“现在换我做她的练习生了,每天都在学怎么更爱她。”
歆瑜靠在他肩上,眼里的光比初见时更加明亮。练习室的灯光曾见证过他们的误会与分离,而此刻,聚光灯下的舞台,正映照着他们失而复得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