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瑜第一次在练习室门口见到李硕珉时,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作为SEVENTEEN的资深粉丝,她拼尽全力成为歌手,以solo女艺人的身份签约同公司,成为他们的后辈,只为离那束遥不可及的光更近一点。而现在,光就在眼前——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额角带着薄汗,正和成员们说笑,嗓音清亮得像盛夏的冰汽水。
公司宣布她将与李硕珉合作特别舞台时,歆瑜几乎以为是幻觉。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为了方便沟通排练,公司安排他们暂时住在同一套员工公寓里。
“多多指教,硕珉前辈。”她攥紧衣角,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李硕珉只是淡淡点头:“嗯,好好练习。”语气疏离,像对待任何一个需要合作的后辈。
同居生活开始了。歆瑜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距离,却忍不住在细节处流露关心——会在他深夜回来时留一盏玄关的灯,会在冰箱里备好他爱喝的香蕉牛奶,会在他练歌嗓子不适时默默递上润喉糖。她的喜欢像藤蔓,悄悄在心底蔓延,可李硕珉的回应始终是礼貌的冷淡。
他大概觉得,她和那些试图接近他们的人一样,带着目的吧。这个认知让歆瑜有些难过,却又不甘心放弃。
合作排练并不顺利。李硕珉对舞台要求极高,有时会因为她一个动作不到位而眉头紧锁:“歆瑜,专注点,这不是粉丝见面会。”他的话像小石子,一次次硌在她心上。
歆瑜开始失眠。她在自己房间里囤了很多酒,特意买了个小型冰箱藏在角落。夜深人静时,她就借着酒意舔舐伤口。有次被晚归的夫胜宽撞见,少年吓了一跳,连忙抢过她手里的酒瓶:“歆瑜啊,别这样。”
后来,崔胜澈、洪知秀他们也撞见过几次。成员们都看得出歆瑜的心思,也隐约察觉到李硕珉的排斥,私下里劝过歆瑜,也旁敲侧击地跟李硕珉提过。
“硕珉啊,歆瑜那孩子挺好的,你别总对她冷冰冰的。”权顺荣拍着他的肩膀说。
李硕珉却不以为意,甚至带着点偏见:“她不就是想找机会接近我吗?这种手段见多了。”他以为她的示好是刻意讨好,她的失落是欲擒故纵,连她躲在房间喝酒,在他看来也只是耍脾气的小性子。
情绪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歆瑜一次次鼓起勇气靠近,又一次次被他的忽视和误解打退。有次她重感冒还坚持排练,差点在舞蹈室晕倒,李硕珉扶住她时,语气里竟带着怀疑:“你不用这样博同情。”
那天晚上,歆瑜把自己关在房间,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偶尔,他也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她练舞扭伤脚踝,他沉默地找来药膏放在她门口;她在直播中被恶评攻击,他无意间看到后,会在第二天排练时说一句“别在意无关的人”。这些微小的瞬间像星火,让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可很快又会被更冷的现实浇灭。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舞台彩排当天。她因为紧张唱错了一个高音,李硕珉当着工作人员的面皱紧眉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准备?别因为你一个人毁了整个舞台。”
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歆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追逐了那么久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从那天起,歆瑜变了。她不再刻意等待李硕珉回家,冰箱里的香蕉牛奶换成了她自己爱喝的果汁,练歌房里再也听不到她小心翼翼询问意见的声音。
她开始疯狂地练习,常常在公司练习室待到凌晨,一遍遍抠动作、练唱腔,直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碰到李硕珉,她会立刻绕道走,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对其他SEVENTEEN成员,她依旧笑着打招呼,甚至会和夫胜宽、崔瀚率他们开玩笑,唯独对他,吝啬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李硕珉起初觉得松了口气,不用再应付她的“纠缠”。可渐渐地,他发现公寓里变得冷清,少了那盏总为他亮着的灯,少了她递水时指尖的微颤,心里竟空落落的。
更让他烦躁的是,歆瑜和文俊辉合作的舞蹈视频在网上爆火,视频里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互动自然又亲密。看到评论区刷着“好配”的言论,李硕珉第一次尝到了名为“不爽”的情绪。他甚至在团体综艺里,下意识地避开了所有可能和歆瑜同框的镜头,却又忍不住在别人提到她时竖起耳朵。
“哥,你最近怎么老走神?”全圆佑戳了戳他。
李硕珉回过神,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第一次认真思考: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开始翻找歆瑜的舞台视频,看着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想起她为了一个动作反复练习的倔强,想起她感冒时泛红的眼眶,想起她躲在房间喝酒时落寞的背影……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此刻清晰得让他心慌。
他好像,弄丢了那个眼里曾盛满星光的女孩。
幡然醒悟的恐慌感淹没了李硕珉。他开始笨拙地试探,借口讨论音乐找她,却被她一句“我让经纪人跟你对接”堵回来;他在食堂里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她立刻起身换了位置;他在她练舞结束后等在门口,想递上润喉糖,却看到她接过尹净汉递来的水,笑着说了声“谢谢净汉哥”。
一次音乐银行后台,李硕珉看到歆瑜被一个男艺人搭讪,对方笑得轻佻。他没忍住上前把她拉到身后,语气生硬:“她还有行程。”
歆瑜却用力挣开他的手,冷淡地说:“李硕珉前辈,这好像与你无关。”她的疏离像冰锥,刺得他心口发疼。
那天之后,李硕珉彻底慌了。他开始像疯了一样追在她身后,去看她的每一场打歌,在她下班的路上等她,笨拙地学着关心她。
“歆瑜,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歆瑜,你嗓子好了吗?”
“歆瑜,我……”
SEVENTEEN的成员们看着自家主唱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开始轮番上阵当助攻。
“硕珉啊,歆瑜说你唱的《Hug》特别好听。”(其实是夫胜宽编的)
“歆瑜,硕珉特意给你带了那家你说好吃的米肠。”(其实是崔胜澈逼他买的)
李硕珉开始在各种场合“暗戳戳”地表白。音乐节上,他唱着情歌,眼神却越过人群,牢牢锁在台下的歆瑜身上;电台直播里,主持人问他理想型,他描述的细节,全是她的样子。
可歆瑜像是铁了心,始终不为所动。
转折点发生在SEVENTEEN的世巡演唱会上。安可环节,李硕珉唱着自己写的抒情歌,目光一次次投向台下嘉宾席的歆瑜,声音哽咽:“有个很珍贵的人,我以前没有珍惜……”全场粉丝都在尖叫,只有歆瑜红了眼眶,却依旧没有回头。
演唱会结束后,后台一片欢腾。歆瑜正和夫胜宽、李灿打闹,手腕突然被用力攥住。李硕珉把她拉到僻静的楼梯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低头吻了下去。
那个吻带着他的慌乱和懊悔,霸道又绝望。歆瑜用力推开他,眼眶通红:“李硕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喜欢你。”他喘着气,声音沙哑,“歆瑜,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深夜的庆功宴上,成员们相视一眼,开始集体“灌酒”。崔胜澈端着酒杯凑到歆瑜面前:“丫头,就当给哥个面子,喝一杯。”另一边,权顺荣和全圆佑左右夹击,李硕珉也被灌得晕乎乎。
最后,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被“好心”的成员们扛进了同一个酒店房间。
酒精放大了所有情绪。黑暗里,李硕珉抱着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说着那些被他藏在冷漠下的心动瞬间。歆瑜起初还在挣扎,可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告白,感受着他颤抖的拥抱,心里那道坚冰,渐渐融化了。
他又一次吻了她,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从试探到沉溺,空气里的温度不断攀升。当他的手抚上她腰间那块敏感的肌肤时,她的最后一丝抗拒也烟消云散。意识模糊间,她只记得他在耳边反复说着“我爱你”。
一夜荒唐。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歆瑜在李硕珉怀里醒来,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让她瞬间红了脸。李硕珉也醒了,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歆瑜,我会负责的。”
他认真地再次告白,细数着自己后知后觉的心动和后悔。歆瑜看着他眼底的真诚,终究是软了心,轻轻“嗯”了一声。
没想到,命运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几周后,两人刚和公司谈完公开恋情的事宜,回到练习室时,歆瑜突然一阵恶心,捂着嘴冲向洗手间。李硕珉吓坏了,立刻带她去了医院。
“恭喜,怀孕了,大概六周左右。”医生的话让两人都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们。
李硕珉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到SEVENTEEN的群里,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要当叔叔了?」——夫胜宽
「李硕珉可以啊!」——权顺荣
「恭喜恭喜,终于要稳定下来了」——崔胜澈
很快,他们领了证。官宣微博配了一张两只手交握的照片,无名指上是同款戒指,配文:“我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粉丝和圈内好友纷纷送上祝福,公司也发文祝贺。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一家四口”是因为歆瑜怀了双胞胎。
两年后,SEVENTEEN的安可演唱会上,李硕珉对着台下笑着挥手的歆瑜,举着话筒深情告白:“感谢我的爱人,让我成为更好的人。”全场粉丝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巡演结束后,他们举办了婚礼。李硕珉穿着定制西装,抱着吉他,唱着自己为歆瑜写的歌,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刚满周岁的儿子穿着小西装,摇摇晃晃地当花童,引得宾客们阵阵欢笑。
夫胜宽穿着司仪礼服,声音洪亮:“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崔胜澈作为证婚人,看着交换戒指的两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李硕珉低头吻上歆瑜的唇,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从最初的遥望,到中途的错过,再到最终的相守,他们的爱情像一首跌宕起伏的歌,终于在最动人的旋律里,落下了圆满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