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从门缝里探进来，舔舐着地板。浓烟在头顶翻滚，档案纸页像焦黑的雪片簌簌飘落。我死死攥住沈明轩的手臂，他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在瓷砖上洇出蜿蜒的暗红。
"跑啊！"林若棠突然抓起燃烧的窗帘布砸向电脑主机。噼啪作响的电火花中，她的眼泪在火光里闪烁，"那是基因局的人！他们要回收失败品！"
沈明轩拽着我往侧门冲。铁链横贯门把，锈迹斑斑的锁头纹丝不动。他抄起地上半截铁架狠命砸去，金属撞击声混着门外的重脚步声震得耳膜生疼。第二下砸落时，一支黑色钢镖擦过我耳际，"噗"地扎进墙面。
"别让他们注射抑制剂！"林若棠尖叫着扑过来。她把我推上梯子的动作带着决绝，指尖划过我手腕时，我分明摸到她脉搏在疯狂跳动。通风管道尽头突然塌陷，戴防毒面具的男人从缺口探身，手里网兜闪着冷光。
沈明轩用外套裹住我脑袋："先救栀儿！"他吼声未落就踉跄跪倒。小腿肌肉抽搐着，半截玻璃赫然插在皮肉里。我伸手想扶他，却被他用肩膀顶开："快走！"
林若棠扯下窗帘裹住我时，我看见她脖颈浮现的胎记——和我锁骨处一模一样的月牙形。下方传来拳脚相交的闷响，沈明轩的拳头砸在蒙面人面具上迸出火星。通风管尽头塌陷得更大了，男人粗粝的手抓住网兜拉索。
"不！"我拼命拍打钢丝网罩。沈明轩挣扎着要扑过来，却突然僵直。银灰色针剂扎进他颈动脉，他瞳孔扩散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林若棠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04"编号刺青。浓烟吞没视线前，她嘶吼的话钻进骨髓："记住你不是人！"
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酸。黑色头套被粗暴扯下，月光照在母亲泪痕斑驳的脸庞上。她颤抖的手抚过我脸颊，却突然触电般收回："对不起..."
车灯刺破夜色。林若棠被按在另一辆轿车前盖上，长发散乱遮住整张脸。她突然仰天大笑："姐姐以为逃得掉吗？他们连02号都不放过。"我想冲过去，却被枪口抵住后腰。绑匪低声威胁："想活命就别动。"
余光瞥见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旗袍下摆沾着焦黑痕迹，和当年火灾现场消防员递给我那块布料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轿车驶离时，后视镜里映出林若棠被塞进后备箱的身影。她脖颈挂着半截红绳，与我腕间胎记位置相同。司机哼着走调的儿歌："摇啊摇，摇到滨江桥..."
纯白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手腕内侧浮现出荧光蓝的"03"编号，像是用冰针刻进皮肤。金属门滑开瞬间，童年记忆汹涌而来——穿白大褂的人抱着我说："这次一定成功。"
隔壁牢房传来指甲刮擦墙面的声响。林若棠正用指甲抠挖墙壁，皮肤剥落处露出机械骨骼。听到开门声她突然狂笑："看啊，完美的03号来了！"最后一声未落便戛然而止。她眼球翻转成纯白的瞬间，警报声骤然炸响。
我盯着逐渐透明的墙壁，发现外面走廊挂满写着"基因样本回收计划"的标牌。镜面墙上，两个编号刺青在冷光下泛着幽蓝：03和04。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酸。黑色头套被粗暴扯下时，我本能地眯起眼睛。月光照在母亲泪痕斑驳的脸庞上，她颤抖的手抚过我脸颊，却突然触电般收回。
"对不起..."
车灯刺破夜色。林若棠被按在另一辆轿车前盖上，长发散乱遮住整张脸。她突然仰天大笑："姐姐以为逃得掉吗？他们连02号都不放过。"
我想冲过去，却被枪口抵住后腰。绑匪低声威胁："想活命就别动。"余光瞥见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旗袍下摆沾着焦黑痕迹，和当年火灾现场消防员递给我那块布料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轿车驶离时，后视镜里映出林若棠被塞进后备箱的身影。她脖颈挂着半截红绳，与我腕间胎记位置相同。司机哼着走调的儿歌："摇啊摇，摇到滨江桥..."
纯白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手腕内侧浮现出荧光蓝的"03"编号，像是用冰针刻进皮肤。金属门滑开瞬间，童年记忆汹涌而来——穿白大褂的人抱着我说："这次一定成功。"
隔壁牢房传来指甲刮擦墙面的声响。林若棠正用指甲抠挖墙壁，皮肤剥落处露出机械骨骼。听到开门声她突然狂笑："看啊，完美的03号来了！"最后一声未落便戛然而止。她眼球翻转成纯白的瞬间，警报声骤然炸响。
我盯着逐渐透明的墙壁，发现外面走廊挂满写着"基因样本回收计划"的标牌。镜面墙上，两个编号刺青在冷光下泛着幽蓝：03和04。
"欢迎回家，03号样本。"穿防护服的男人递来平板，"根据协议，我们需要进行例行检测。"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穿白大褂的人往我手臂注射淡蓝色液体。剧烈疼痛从骨髓深处炸开，皮肤像要裂开般灼热。男人的声音带着兴奋："这次终于成功了。"
"不必了。"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我更想知道真相。"
防护服发出嗤笑："你以为04号为什么发疯？知道得太多对你们这种实验体没好处。"他按下按钮，我的手腕自动扣上金属束缚装置。
剧痛突然爆发。荧光蓝的"03"开始跳动，像有无数细针在皮肤下游走。我咬紧牙关，冷汗顺着脊梁滑落。
"别挣扎。"男人靠近些，呼吸喷在我耳后，"你们这些复制品总学不会听话。"他伸手想撩开我刘海，指尖刚触到发丝就僵住了。
玻璃碎裂声炸响。林若棠撞向镜面墙，发丝凌乱遮住半张脸。她舔着嘴角血迹冷笑："你也不是完整的吧？"揪住头发露出脖颈处"04"刺青，眼中泛起红血丝。
抓起地上玻璃碎片划过手臂，机械骨骼瞬间暴露。齿轮转动的声响混着电流噼啪，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完美之作？"她癫狂大笑，"连内脏都是金属拼凑的！"猛然扑向镜面撞击头部，脑浆混合血液喷溅而出。
"他们连失败品都不放过，"她嘶吼着扯断电缆，"你凭什么以为能活着出去？"
蓝光在沈清栀手腕剧烈跳动，03编号亮度陡增。林若棠突然安静下来，嘴角勾起诡异弧度。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盯着她机械手指上闪烁的红光。
金属门再次滑开时，更多防护服人员涌入。林若棠用金属手指轻抚墙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真正的对手了。"她眨眨眼，眼底闪过狡黠神色。
我被押送出门时回头，看见她正对着镜面傻笑。荧光蓝的"04"在血迹斑斑的镜面上明灭，与我的倒影渐渐重叠。
"基因局的人真有耐心。"我开口试探，"花了二十年才抓到我。"
"不是二十年。"押送员声音闷闷的，"是二十六年。"
记忆突然翻涌。穿白大褂的人抱着我说"这次一定成功"，那时我确实只有六岁。可重生后的沈清栀明明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死的。
"我不明白..."
"你本该在1995年就死去。"男人掀开防护面罩，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滨江别墅区大火，烧死的才是真正的沈家大小姐。"
我浑身发冷。母亲旗袍下摆的焦痕，林若棠脖颈的红绳，还有那些似曾相识的噩梦，全都串联起来。
"所以我是..."
"你是失败品中的奇迹。"他按住我肩膀，力道大得生疼，"03号样本，唯一一个完全人类化的实验体。"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脸色突变，把我推进暗门。"快走！穿过通风管就能逃出去。"
我犹豫片刻："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欠一个人情。"他退后一步，"快走！他们来了。"
爬进狭窄的通风管时，我最后看了眼走廊。追兵举着网枪冲来，男人举起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
"为了赎罪。"他扣下扳机。
血雾喷溅在墙上，画出诡异的图案。我摸索着向前爬行，耳边回荡着他临终的话语。通风管尽头透进微弱光线，下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林若棠仰起脸，机械手指擦拭着镜面，"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里。"
"你早就计划好了？"我警惕地后退。
"当然。"她抚摸着墙上自己的倒影，"从发现自己是失败品那天起。"突然转身抓住我手腕，"跟我一起毁了这里。"
警报声骤然炸响，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我看着镜面墙上03与04编号交相辉映，浑身发冷。
"他们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的。"林若棠疯狂地笑着，"不如拉上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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