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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暖风吹雪

赏花宴归来,杨博文刚踏进西跨院,就被王氏叫到了正厅。

厅内气氛凝重,父亲杨丞相坐在上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王氏站在一旁,手里捏着帕子,眼圈泛红;杨欣怡则依偎在母亲身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跪下!”杨丞相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杨博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屈膝跪下,手心沁出冷汗:“爹爹,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

“不知?”王氏尖声打断她,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问?今日镇国公府的宴席上,你做了什么好事,当我们不知道吗?”

杨博文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她今日明明一直躲在角落,除了左奇函,没跟任何人多说过话。

“娘,您消消气,姐姐她许是无心的。”杨欣怡假意劝道,眼眶却红了,“只是……只是外头都传开了,说姐姐在宴上跟左公子走得很近,还说……还说左公子为了姐姐,当众羞辱了李侍郎家的小姐……”

“你可知这会坏了你的名声,也坏了相府的名声!”杨丞相怒不可遏,“左奇函是什么人?京城里出了名的浪荡子!你跟他走那么近,是想让人戳我们杨家的脊梁骨吗?”

“我没有……”杨博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跟左公子只是偶遇,他……”

“偶遇?”杨欣怡嗤笑一声,“姐姐,你当爹娘是傻子吗?谁不知道左公子向来眼高于顶,多少名门闺秀他都懒得瞧一眼,怎么偏偏就对你‘偶遇’了?我看你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吧!”

“欣怡!”杨博文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亲妹妹会用如此不堪的话语污蔑自己。

“我胡说?”杨欣怡梗着脖子,“方才李侍郎家的丫鬟都来告状了,说左公子为了你,把李小姐骂得当场哭了!你让相府的脸往哪儿搁?往后谁还敢跟我们家结亲?”

王氏抹着眼泪道:“博文啊,娘知道你在府里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去找那样的人啊!左家虽有权势,可左奇函的名声……你嫁过去是要受一辈子苦的!”

杨博文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她想解释左奇函是为了帮她解围,想说明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可看着父母那副认定了她有错的模样,看着妹妹那得意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杨博文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打她的父亲,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不知廉耻的东西!”杨丞相气得浑身发抖,“从今日起,禁足西跨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门半步!”

说完,他甩袖而去。王氏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杨欣怡也走了,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好好反省!”

厅内只剩下杨博文一人,她跪在冰冷的地上,脸颊的疼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这些指责和打骂。难道就因为她不讨喜,所以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吗?

 

左奇函得知杨博文被禁足的消息时,正在张桂源府里喝茶。

“你说什么?”他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了满桌,“杨丞相不仅罚她禁足,还打了她?”

张桂源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方才我家函瑞派人来说的。李侍郎家的小姐回去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把赏花宴上的事全赖在博文头上,说她勾引你,还说你为了她羞辱朝廷命官之女。杨丞相最是好面子,当即就发了火。”

“放屁!”左奇函猛地站起来,俊朗的脸上满是怒意,“那李小姐出言不逊在先,我替博文说句话怎么就成了羞辱?杨丞相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人,还有没有道理了?”

他虽是世家子弟,却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更何况被欺负的是杨博文。一想到她跪在地上挨打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疼得厉害。

“你先别冲动。”张桂源拉住他,“相府毕竟是书香门第,最重脸面。你现在找上门去理论,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反倒害了博文。”

左奇函胸口起伏,强压下怒火:“那怎么办?就看着她被关在院子里受委屈?”

“函瑞说,她已经托人给博文送了些吃的和伤药,让她先忍忍。”张桂源沉吟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堵住外头的流言。那些风言风语传得越凶,博文在相府的日子就越难过。”

左奇函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流言?我去让他们闭嘴!”

 

接下来几日,京城里关于杨博文的流言不仅没断,反而愈演愈烈。有人说她为了攀附镇国公府,故意在赏花宴上勾引左奇函;有人说她早就被相府赶出门,只是靠着几分姿色赖着不走;更有甚者,编造出她小时候八字克亲,才被父母厌弃的谎话。

杨博文被关在西跨院,虽听不到这些不堪的传言,却能从下人的态度里窥见一二。莲儿送饭菜时,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负责洒扫的婆子路过她窗前,总会故意咳嗽几声,嘴里念叨着“不知廉耻”“丢人现眼”。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连窗都不敢开。白日里还好,能靠着看书打发时间,可到了夜里,无边的孤寂和委屈就会将她淹没。她常常坐在床边,对着黑暗发呆,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这日傍晚,她正对着那支海棠花出神——花已经有些蔫了,她却舍不得扔,用清水养在瓶里。忽然听到院墙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左奇函的声音,似乎在跟人争执。

“我看谁敢再胡说八道!”左奇函的声音带着怒意,“杨二小姐是我敬重的人,你们这些长舌妇再敢编排她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左公子,我们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左奇函冷笑,“我左奇函的人,也是你们能随便说的?来人,把这些嚼舌根的拖下去,掌嘴二十!”

墙外传来一阵哭喊声和求饶声,很快便平息了。杨博文走到窗边,悄悄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暮色中,左奇函站在墙外,身姿挺拔如松。他身边的随从正将几个婆子拖拽着离开,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被打烂的菜篮子——想来是附近的街坊在议论她,被左奇函撞见了。

“告诉你们所有人,”左奇函的声音清亮,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杨二小姐是我左奇函看上的人,往后谁再敢对她不敬,就是跟我左奇函过不去!跟镇国公府过不去!”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左奇函会为了一个不讨喜的相府二小姐,说出这样的话。

墙内的杨博文更是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捂住嘴,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墙外的人。

他说……他看上她了?

他为了她,当众得罪这么多人?

她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外头的流言只会更难听,甚至会连累他。可此刻,听着那句“我左奇函的人”,感受着那份毫不掩饰的维护,她冰封的心,竟有了一丝滚烫的暖意。

左奇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西跨院的方向,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温柔:“博文,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坚定。

杨博文靠在窗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不知道左奇函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份维护背后藏着什么。但她知道,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男子,挡在了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左奇函回到府里,立刻让人备了厚礼,亲自送到李侍郎府。

李侍郎见他登门,先是一愣,随即堆起笑脸:“左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左奇函没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李大人,前几日赏花宴上,是我言语不当,冲撞了令爱,今日特来赔罪。”他指了指身后的礼盒,“这点薄礼,还望令爱莫要嫌弃。”

李侍郎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想借着女儿受辱的事,拿捏一下左奇函,却没料到对方会亲自上门道歉,姿态放得这么低。

“左公子言重了,小孩子家的玩笑,何必当真。”李侍郎打着哈哈,心里却明白,左奇函这哪是赔罪,分明是敲警钟——他都亲自上门了,自己再揪着不放,就是不给镇国公府面子。

“玩笑归玩笑,规矩不能乱。”左奇函淡淡道,“只是往后,还请令爱谨言慎行,莫要再对杨二小姐说些不当的话。毕竟,她是我护着的人。”

这话软中带硬,李侍郎哪敢不从,连忙点头:“一定一定,左公子放心,回头我定好好管教小女。”

左奇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告辞。

离开李侍郎府,他又去了几家平日里最爱搬弄是非的勋贵府邸,或明或暗地敲打了一番。他行事张扬,几乎是明着告诉所有人:杨博文是他罩着的,谁也别想动。

一时间,京城里关于杨博文的流言果然少了许多。虽仍有人私下议论,却再不敢明目张胆地编排。

 

西跨院,杨博文收到了张函瑞托人送来的信。信里说,左奇函为了堵住流言,几乎把京城里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还说他亲自去李侍郎府赔罪,只为护她周全。

“他何必如此……”杨博文握着信纸,眼泪又掉了下来。信纸被打湿,晕开了墨迹,却晕不散她心头的震动。

她走到桌边,看着那支渐渐枯萎的海棠花,忽然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将花瓣剪下来,夹进书里。她不知道这份情谊能持续多久,但她想留个念想。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书页上,也落在她带着泪痕的脸上。她轻轻抚摸着夹在书里的海棠花瓣,心里默默念着那个名字:左奇函。

或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一次。相信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公子,是真心待她;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愿意为她,对抗所有的流言蜚语。

而此刻的镇国公府,左奇函正对着一张地图发呆。地图上圈着相府西跨院的位置,旁边密密麻麻写着注释:“每日酉时,有婆子来此洒扫”“亥时后,角门守卫换班”“院后有棵老槐树,枝桠可攀”。

他在想,该用什么法子,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见到她。光是堵着流言还不够,他得让她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他要让她亲眼看到,他为她做的一切。

夜色渐深,左奇函吹灭烛火,眼底却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杨博文,等着我。

私设!私设!私设!

请勿上升正主!!!

无女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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