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挺着微隆的小腹,坐在廊下晒太阳,莲儿正给她剥着橘子,语气里满是欢喜:“小姐,这才三个月,肚子就显怀了,定是个壮实的小子。”
杨博文笑着摇头:“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康就成。”自她查出有孕后,左奇函几乎把她宠成了易碎的瓷,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地扶着,府里的下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生怕有半点差池。
正说着,门房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位姓苏的姑娘求见,说是您的旧识。”
杨博文愣了愣,姓苏的旧识?她在相府时几乎没什么朋友,除了……她心里一动:“是不是苏婉?”
门房点头:“正是这位姑娘说的名字。”
杨博文连忙让人请她进来。苏婉是她小时候在相府别院认识的孤女,两人曾偷偷分享过一块桂花糕,后来苏婉被远房亲戚接走,便断了联系。
不多时,一个穿着青布衣裙的姑娘走进来,身形瘦弱,眉眼间却带着股韧劲。看到杨博文时,她眼圈一红,屈膝行礼:“苏婉,见过世子夫人。”
“快起来,不用多礼。”杨博文让莲儿搬来椅子,“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苏婉坐下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有些发颤:“托夫人的福,还好。只是……”她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我此次来,是想求夫人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表哥……他被人冤枉偷了东西,关在京兆尹府的大牢里,眼看就要判罪了。”苏婉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夫人如今是镇国公府的人,定能救他出来,求夫人发发慈悲……”
杨博文皱了皱眉。京兆尹府的案子,哪是说救就能救的?她刚要细问,左奇函从外面回来,看到苏婉时愣了愣,随即走到杨博文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这位是?”
“这是我的旧识苏婉。”杨博文介绍道,又对苏婉说,“这是我夫君左奇函。”
苏婉连忙起身行礼,脸颊微微泛红。
左奇函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紧张的手上,淡淡道:“有什么事慢慢说,博文怀着身孕,经不起急。”
苏婉定了定神,把表哥被冤枉的事又说了一遍。原来她表哥是个货郎,前日去一家布庄送货,布庄老板说少了一匹云锦,一口咬定是他偷的,还找了“证人”,京兆尹收了布庄的好处,竟不听辩解就要定罪。
“那布庄老板是谁?”左奇函问道。
“好像是姓钱,听说和户部侍郎沾亲带故。”
左奇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户部侍郎?倒是和贵妃有些交情。”他转向杨博文,“我让人去查查。”
杨博文点头:“若真是被冤枉的,该救。”
苏婉连忙磕头:“多谢世子,多谢夫人!”
左奇函让人带苏婉下去歇息,回头却见杨博文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怎么了?”他问道。
“我总觉得……”杨博文迟疑道,“苏婉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她提到表哥时,眼神有些闪躲。”
左奇函握住她的手:“不管她瞒了什么,先查清案子再说。若真是圈套,我们也不怕。”
接下来几日,左奇函派去的人传回消息,说那匹云锦确实不是苏婉表哥所偷,而是布庄老板自己监守自盗,想讹一笔钱,又怕被发现,才找了个替罪羊。而那“证人”,竟是曾在相府当差的一个婆子,后来被王氏赶了出去。
“果然和相府余孽有关。”左奇函冷笑,“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苏婉的事,引我们出手,再扣个‘徇私枉法’的帽子。”
杨博文心里一沉:“那苏婉……”
“她或许不知情,或许……”左奇函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苏婉的出现,绝非偶然。
这日傍晚,苏婉来向杨博文辞行,说表哥的案子已有转机,她要去大牢外等着。杨博文看着她,轻声道:“苏婉,我们是旧识,我不想你卷入危险里。是谁让你来的,你告诉我,我不怪你。”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泪掉了下来:“夫人……我……”她哽咽着,“是王氏让人找到我,说只要我能让您出手救表哥,就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家里还有病重的母亲,我……我没办法……”
杨博文叹了口气,递给她一个钱袋:“这是我自己的积蓄,你带着母亲远走吧,别再回京城了。”
苏婉接过钱袋,泣不成声地磕了个头,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左奇函走到杨博文身边:“都处理好了。布庄老板和那婆子,已经送到京兆尹府重审,户部侍郎也被御史参了一本,暂时没空来找我们麻烦了。”
杨博文靠在他怀里,轻轻抚摸着小腹:“不知道这孩子出生后,会不会还有这么多烦心事。”
“不会了。”左奇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我会扫清所有障碍,让你们母子平安顺遂。”
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杨博文知道,只要身边有他,再复杂的人心,再险恶的算计,她都能坦然面对。因为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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