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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与骄阳

桐心薇岷

ooc致歉

初遇如盛夏骤雨

 

李一桐第一次见到田曦薇,是在《春日来信》的剧本围读会上。

 

那天她到得稍早,坐在长桌靠窗的位置翻剧本,指尖刚划过女主角初遇时的台词,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抬头时正撞进一双亮得像含着星子的眼睛——来人扎着高马尾,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白T恤配牛仔背带裤,手里抱着一摞剧本,脸颊因为赶路泛着浅粉。

 

“一桐姐!”田曦薇的声音比想象中更清亮,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我是田曦薇,这次演林小满。”

 

李一桐合起剧本起身,指尖在桌沿轻轻顿了下:“你好,我是李一桐。”她习惯性地想伸手,又觉得在这种场合太过随意,手悬在半空半秒,最终落在田曦薇抱着的剧本上,帮她扶了扶快要滑下来的页角,“剧本挺厚,小心别掉了。”

 

田曦薇的耳朵倏地红了。她其实早就看过李一桐的采访,知道这位前辈性格温和,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说话时尾音轻轻扬,眼神落在人身上时像浸了温水,连指尖触到剧本封面的力度都刚好,既不疏离也不过分热络。

 

围读会开始后,田曦薇坐在李一桐斜对面。她读台词时声音很有张力,演到林小满被欺负的段落,尾音会发颤,像真的受了委屈;可到了俏皮的戏份,又能突然变得灵动,连带着桌上的玻璃杯都像是被她的声音震得轻轻晃。

 

李一桐偶尔会抬眼。她看见田曦薇读得投入时,会不自觉地咬下唇,睫毛垂下来在眼睑投出浅影,像停了只振翅欲飞的蝶。轮到两人对戏时,田曦薇的声音突然卡了壳,脸颊又开始泛红:“对、对不起一桐姐,我刚才没跟上。”

 

“没事。”李一桐把自己的剧本往她那边推了推,上面用荧光笔标了句读的停顿,“这里的情绪要收一点,林小满虽然委屈,但她骨子里是不服输的,你试试把尾音往上提半分?”

 

田曦薇盯着她标过的字迹看了两秒,突然抬头笑了。那笑容很亮,像夏末傍晚突然钻出云层的太阳:“一桐姐,你标得好清楚啊,比我助理给我整理的笔记还详细。”

 

李一桐被她直白的夸赞逗笑,指尖在剧本上敲了敲:“那你可得好好看,等会儿试戏别再卡壳了。”

 

那天的围读会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李一桐刚走到楼下,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田曦薇抱着剧本跑过来,发梢沾了点雨珠,手里举着把卡通图案的伞:“一桐姐,你没带伞吧?我送你到车上!”

 

伞不大,两人并肩走时,田曦薇总不自觉地把伞往李一桐那边偏。李一桐注意到她的肩膀被雨打湿了一小块,伸手把伞柄往中间拉了拉:“往你那边去点,别感冒了。”

 

“没事没事,我火力壮。”田曦薇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一桐姐,你之前演的作品我看了三遍,你在里面哭的时候,我妈都跟着掉眼泪,说这姑娘眼睛里能盛水。”

 

李一桐望着雨幕里模糊的车灯,忽然觉得这雨天也没那么闷了。她侧头看田曦薇,女孩正仰头看她,眼神里的崇拜干净又热烈,像她少年时在片场见过的、刚升起的朝阳。

 

“那你这次可得好好演,”李一桐的声音被雨声泡得很软,“林小满会比那个角色更可爱。”

片场的细碎星光

 

《春日来信》开机后,李一桐和田曦薇的对手戏格外多。

 

李一桐演的苏晚是位刚回国的建筑设计师,田曦薇的林小满是住在老城区的手作店店主,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人,因为一场老建筑改造项目成了欢喜冤家。

 

第一场对手戏是苏晚拿着设计图找到林小满的手作店,两人为了保留老木门的雕花起了争执。田曦薇演到激动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眼神里的倔强像要溢出来——可她忘了剧本里林小满该在这时转身撞翻桌边的陶罐,直到李一桐悄悄用脚尖碰了碰她的鞋跟,才猛地反应过来,慌忙扶住快要倒下的陶罐,脸颊又红了。

 

导演喊“卡”的时候,田曦薇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完了,我又忘动作了。”

 

李一桐递了瓶水给她,瓶盖已经帮她拧开了:“刚才情绪太足,忘了也正常。下次记住,争执的时候别只盯着台词,余光留意一下周围的道具,就像平时跟人吵架,也会注意对方站在哪,对不对?”

 

田曦薇吸了口水道谢,眼睛却盯着李一桐的手腕——那里戴着条细银链,坠着个小小的建筑模型吊坠,是苏晚这个角色的道具,却像是从李一桐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来的,和她的气质格外搭。

 

“一桐姐,这链子好好看。”她忍不住指了指,“是剧组准备的吗?”

 

“嗯,道具组找的。”李一桐转了转吊坠,“不过我挺喜欢的,拍完可能会问他们要个同款。”

 

那天收工后,田曦薇让助理去搜了同款吊坠,却发现是个小众设计师品牌,全球限量五十条。助理说可能要等预售,她却没放弃,捧着手机翻了半宿,最后在一个二手平台上刷到有人转卖,立刻拍了下来,备注“麻烦尽快发货,急用”。

 

之后的日子里,片场渐渐有了些细碎的默契。

 

李一桐知道田曦薇怕黑,每次拍夜戏都会让助理多带一盏小台灯,放在田曦薇的休息椅旁;田曦薇发现李一桐喝美式总加两袋糖,每天收工时都会在她的保温杯里放一颗水果糖,草莓味的,说是“补充能量”。

 

有次拍淋雨的戏,田曦薇体质特殊,一沾冷水就容易起荨麻疹。李一桐看她拍第二条时嘴唇已经发白,悄悄跟导演说:“要不先停五分钟?我看她有点发抖。”

 

导演刚点头,田曦薇就打了个喷嚏。李一桐没等她助理跑过来,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外套还带着她的体温,混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一桐姐,你会着凉的。”田曦薇想把外套推回去,却被李一桐按住了手。

 

“我比你抗冻。”李一桐找了条干毛巾帮她擦头发,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尖,能感觉到那点滚烫的温度,“等会儿拍第三条,你尽量站在灯下面,那里暖一点。”

 

田曦薇盯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身上的冷意都散了大半。她看见李一桐的发梢也沾了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滑,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湿痕,像雪落在春水里,轻轻一触就化了。

 

那天晚上田曦薇躺在床上翻手机,刷到李一桐刚发的微博:“今日份雨中限定,感谢小满递来的热姜茶。”配图是张模糊的侧影,能看见她手里捧着个粉色保温杯——那是田曦薇让助理跑了三条街买到的姜茶,特意选了自己常用的杯子装。

 

她盯着那条微博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半天,终于敲了条评论:“姜茶要趁热喝才有用哦!”发送的瞬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拍戏时的打板声还响。

 

流言与试探

 

《春日来信》拍过半时,网上开始有了些奇怪的传言。

 

起因是有路透拍到李一桐和田曦薇在片场共用一把伞,照片里李一桐正帮田曦薇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营销号添油加醋写了篇“前辈带新人,戏里戏外感情好”的通稿,底下却有人留言:“这氛围也太暧昧了吧?”“李一桐对谁都好,但对田曦薇好像特别不一样。”

 

田曦薇看到那些评论时,正在和李一桐对第二天的剧本。她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下,慌忙按灭了手机,抬头时正对上李一桐的目光。

 

“怎么了?”李一桐抬了抬下巴,“脸这么白。”

 

“没、没什么。”田曦薇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指尖攥得发白,“就是突然想到明天有场哭戏,有点紧张。”

 

李一桐没追问,只是把剧本翻到哭戏那页,用红笔圈出几个关键词:“这里的情绪不是难过,是委屈到极致的释然。你想想,林小满一直以为苏晚是来拆老房子的,突然发现对方其实在保护老物件,那种感觉就像——”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田曦薇,“就像你攒了很久的误会,突然被人轻轻解开了。”

 

田曦薇的心跳又开始乱。她觉得李一桐的话意有所指,又怕是自己想多了。她咬着唇看李一桐写字的手,那只手很漂亮,指尖修长,握笔时指节会轻轻发力,像在描摹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桐姐,”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紧,“网上那些传言……你看到了吗?”

 

李一桐写字的动作停了。她抬眼看向田曦薇,眼神很平静,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真:“看到了。”

 

“那你……”田曦薇想问“你在意吗”,又觉得太唐突,话到嘴边变成了,“会不会觉得麻烦?”

 

“为什么会麻烦?”李一桐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我们本来就是朋友,相处得好很正常。”

 

“朋友”两个字像颗小石子,在田曦薇心里漾开圈涟漪。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只是低头盯着剧本上的“林小满”三个字,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刺眼。

 

那天之后,两人之间好像多了层若有若无的距离。田曦薇不再像以前那样追着李一桐问问题,李一桐递水给她时,她会说声“谢谢”再接过,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笑着说“一桐姐你好懂我”。

 

直到拍一场苏晚帮林小满包扎伤口的戏。剧本里苏晚要握住林小满的手腕,轻轻帮她涂药膏。田曦薇演到一半,忽然想起网上说“李一桐碰田曦薇的手时眼神好温柔”,手指猛地缩了下。

 

导演喊“卡”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曦薇,你怎么回事?这戏之前对得不是挺好的吗?”

 

田曦薇咬着唇没说话,眼眶有点红。李一桐走过来,没提刚才的失误,只是拿起桌上的创可贴,撕开包装递给她:“刚才碰倒钉子了?手都红了。”

 

那创可贴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小兔子图案——是田曦薇之前放在李一桐化妆台上的,说“一桐姐要是被道具划伤,就用这个,可爱的创可贴能止痛”。

 

田曦薇接过创可贴时,指尖碰到了李一桐的手指。很轻的一下触碰,却像有电流窜过,让她猛地抬起头。

 

李一桐看着她,眼神里有无奈,还有点她看不懂的柔软:“别想太多。演戏的时候,我们是苏晚和林小满,不是别人嘴里的‘她们’。”

 

那天收工后,李一桐的车在路口等红灯时,看见田曦薇抱着剧本站在公交站。她让司机停下车,摇下车窗:“上车,我送你回去。”

 

田曦薇愣了愣:“不用了一桐姐,我等公交就行。”

 

“雨要下大了。”李一桐指了指天边的乌云,“上来吧,正好聊聊明天的戏。”

 

车里放着轻音乐,田曦薇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忽然听见李一桐说:“我以前刚拍戏的时候,也很在意别人的话。后来发现,比起别人怎么说,更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想。”她侧过头,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我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这就够了。”

 

田曦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李一桐的眼睛,那里面没有闪躲,只有坦荡的真诚。她忽然想起自己买的那条银链,快递昨天到了,被她藏在化妆包最里面。

 

“一桐姐,”她鼓起勇气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等戏拍完了,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晚风里的告白

 

《春日来信》杀青那天,剧组办了场简单的杀青宴。

 

田曦薇喝了点果酒,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却更亮了。她看着李一桐被制片人拉着说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盒子——里面是那条她找了很久的银链,吊坠和李一桐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宴散时已经快午夜,李一桐送田曦薇回家。车停在公寓楼下的梧桐树下,晚风卷着落叶掠过车窗,带着夏末最后的温热。

 

“一桐姐,”田曦薇解开安全带,手却没离开车门把手,“你等我一下。”

 

她跑下车,绕到李一桐那边的车窗旁,把手里的小盒子递过去:“杀青礼物。”

 

李一桐打开盒子时,指尖轻轻顿了下。两条银链躺在丝绒衬里上,吊坠在月光下闪着细光。

 

“我找了好久才买到的。”田曦薇的声音有点发飘,大概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知道你喜欢这个,就想跟你戴一样的。”

 

李一桐抬起头,看见田曦薇仰着脸看她,睫毛上像沾了星光,眼神里有期待,还有点藏不住的紧张。

 

“曦薇,”李一桐的声音比平时低,“这不是普通的礼物。”

 

田曦薇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她攥着衣角往后退了半步,又觉得不甘心,往前凑了凑:“那你觉得,它是什么?”

 

晚风掀起李一桐的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她看着田曦薇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姑娘抱着剧本站在门口,眼睛亮得像星子;想起片场她帮自己挡雨时,肩膀被打湿的那一小块;想起拍哭戏时,她悄悄塞给自己的草莓糖……那些细碎的瞬间像散落的拼图,此刻突然在心里拼出了完整的形状。

 

李一桐推开车门走下来。她比田曦薇高一些,站在晚风里时,影子和她的影子在地上轻轻交叠。

 

“你知道苏晚最后为什么要留在老城区吗?”李一桐忽然问。

 

田曦薇愣住:“剧本里说,是因为喜欢那里的烟火气。”

 

“不是。”李一桐摇摇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触到她的额角,带着微凉的温度,“是因为林小满在那里。”

 

田曦薇的呼吸猛地停了。她看着李一桐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比月光更温柔的东西,像她演苏晚时,看向林小满的眼神——可那不是戏,是真的。

 

“我以前总觉得,演戏和生活要分开。”李一桐的声音被晚风揉得很软,“但遇到你之后,才发现有些情绪是藏不住的。”她从盒子里拿出那条银链,轻轻系在田曦薇的颈间,指尖划过她的锁骨,“我喜欢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喜欢你跟我分享小零食时,雀跃的样子;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时候。”

 

她的指腹停在吊坠上,轻轻按了按:“所以这条链子,不是朋友之间的礼物。”

 

田曦薇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心里太满了,像被晚风灌满的气球,轻轻一碰就忍不住炸开。她伸手抱住李一桐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闻到熟悉的雪松香味,混着晚风里的梧桐叶气息。

 

“我也是。”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从围读会第一次见你就开始了。”

 

李一桐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些。晚风吹过梧桐树梢,沙沙的声响像在鼓掌,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把“喜欢”两个字拉得很长很长。

 

后来田曦薇才知道,李一桐早就发现了她藏起来的银链——那天她在化妆间补妆,李一桐帮她拿落在椅子上的外套,不小心碰掉了化妆包,银链掉出来时,李一桐捡起来看了很久,又悄悄放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田曦薇窝在李一桐怀里看剧时,忽然问。

 

李一桐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颈间的银链:“想等你准备好。”她低头吻了吻田曦薇的发顶,“我的小姑娘,值得慢慢来。”

 

电视里正在放《春日来信》的预告,苏晚站在老木门旁,看着跑向她的林小满,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田曦薇抬头看向李一桐,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和电视里的苏晚一样,又不一样

 

那是独属于她的,晚风遇骄阳般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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