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没想到他一开始是把我当信仰了。他说他想等安定南方部族,让我再也不用拿性命去保护山河时再向我坦白心意。
傻叼。
要真等到那时候,我可能已经领着小白脸进门耍了。
纯情傻叼。
幸好这嘴今天是张开了,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张不开嘴的有情人天天分分合合。
不过那都不关我事了,毕竟,这送到眼前的嘴子我终于是尝着味儿了。软乎乎的,就是这么多天颠沛流离有点干。
“喝点水不?你嘴巴干干的,不太好亲。”
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
但是傅拾明显真被打击到了。
“那谁好亲?花楼里那些男人吗?”
“诶,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
天,我发誓我真没乱和别人亲过嘴!!
— —
我想法子找了和那三个部族男人差不多的衣裳,抹黑脸上路了。
军营本就离部族不远,再加上前日他们为了逃跑拼命赶了一夜路,总之鸟不拉屎的地界很快过去,周围开始渐渐有了人气儿。
“别磨磨蹭蹭的,你他妈能不能走快点?”
眼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又要休息,我抬脚踹在他屁股上。真不知道就捅一刀哪能那么矫情,成天嚷嚷着要看大夫。
男人敢怒不敢言,想瞪我又怕我戳他眼睛,于是憋着一口气继续走。
“我问你,你们这的女人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又抬脚踹向旁边的略微消瘦点的男人。这一路走来真的太压抑了。人气儿是挺足的,但是怨气太重了。
路途经过这么多农户,我就没见过一家有男主人的。大多情况下,是一个脸色青黑的瘦小女人领着许多面黄肌瘦的孩子。
或结队劳做,或抱头哭泣。
“那不是她们应该的吗?女人,干活养孩子,给男人挣打牌钱,这不是应该的吗?”
瘦猴看起来很不屑。
“女人生来卑贱,辛劳一辈子也算是赎罪——啊!”
这次他被踹了两脚,一脚是我踹的,一脚是傅拾踹的。
“我身上有伤!你——”
我眯着眼睛看他。
“您踢的好,脚疼吗?我这骨头架子硌脚,别累着您。”
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低着头不敢再逞能。
虽略有耳闻,却也没想到在南方部族,女人的地位会如此低下。
或许我们真的该拼一次。
占领这个贱嗖嗖的地方。
“小悠儿,咱们一起,把这里打下来,如何?”
傅拾俯身跟我说悄悄话。瞧瞧!不愧是我的夫君,这都想到一块去了!三个男人明显瑟缩了下脖子,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也许在他们心里,管你是将军也好,量你是国师也罢,通通比不过他们是个自信放光芒的无知男人。这样看来,他们那君上也是傻叼,能培养出这么一群将领。
——
有我的“鼓励与鞭策”,他们有胆停没命歇,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预定面见君上的时间。
我心里没底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从身上各处搜刮出许多细小但锋利的暗器,一会儿往傅拾袖口里塞几个,一会儿往他靴筒里塞几个,但是一颗心始终高悬不下。
“要不你把我揣兜里吧,我担心你。”
我自暴自弃的替他藏好这些暗器。
“小悠儿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
傅拾倒是自信,还有闲心和我贫嘴。
“不过小悠儿,你平日里是怎么藏得住这么多武器的?不会伤到自己吗?”
我朝他离去的背影翻白眼。
傻瓜,平日里自然不会带这么多。
这是我在意识到他有危险时,身体下意识藏的。该说不说,藏这么多确实不好,都有点影响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