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

第一节 赛前训练

篮球场边的梧桐叶开始泛黄。穆佳洢抱着物理笔记穿过看台时，一颗篮球突然滚到她脚边。

"帮忙传一下？"

周淮安站在三分线外，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肩头跳跃。他抬手擦汗时，穆佳洢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条褪色的红绳——那是初二夏令营她编的平安结，当时随手给了在场每个人。

球传回去的力度有些重。周淮安接住球，指节在球面上敲出《月光》前奏的节奏："今天会赢。"

"关我什么事。"

"你笔记第三页。"他忽然说，"洛伦兹力公式写错了。"

穆佳洢下意识翻开笔记，发现页脚被人用铅笔轻轻打了个叉——是上周图书馆通宵时她睡着的位置。再抬头时，周淮安已经回到球场，背号被汗水浸成深蓝。

##**第二节 中场变故**

第三节比赛还剩两分钟，记分牌显示52:50。周淮安突破防守时，看台突然泼下一杯冰可乐。

裁判哨声响起。穆佳洢看见陈芮慌乱藏起的纸杯，和顺着周淮安睫毛滴落的褐色液体。他抹了把脸，径直走向技术台。

"借用。"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全场哗然。屏幕上是一段老录像：十二岁的陈芮把穆佳洢的美术作业塞进垃圾桶，而镜头外有个模糊的男声说："拍这个干嘛？"

画面戛然而止。周淮安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继续？"

##**第三节 雨中的对话**

暴雨来得突然。穆佳洢在器材室门口拦住周淮安："哪来的录像？"

"初中毕业光盘。"他拧着衣服上的水，"莫绍云昨晚修复的。"

"为什么现在放？"

周淮安从湿透的裤袋摸出个U盘："陈芮往你储物柜塞这个的时候，监控拍得很清楚。"水珠顺着他下巴滴在U盘上，映出扭曲的"穆佳洢"三个字。

穆佳洢接过U盘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茧——是常年修琴留下的痕迹。周淮安突然收紧手指："下次直接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睫毛抖的时候，"他松开手，"不是在生气就是在害怕。"

##**第四节 医务室的创可贴**

校医室消毒水味刺鼻。周淮安坐在病床边，由着穆佳洢往他眼角贴创可贴——那是被陈芮指甲划出的红痕。

"低头。"

他配合地俯身，呼吸扫过她耳垂："初三那次你贴歪了。"

穆佳洢手一抖，创可贴斜斜挂在眉骨。那是他第一次为她打架，因为有人在她琴谱上写脏话。

"这次也是故意的？"她撕下重贴。

周淮安忽然抓住她手腕，带着她的指尖按在自己锁骨上："上次的抓痕留疤了。"皮肤相触的地方微微发烫，"故意的。"

窗外雨声渐歇，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药柜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第五节 储物柜的纸条**

放学时，穆佳洢发现储物柜里多了盒创可贴。盒底压着张纸条：【疤痕体质，下次挠轻点】。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就。

她翻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U盘里是空白】。

走廊尽头，周淮安倚在窗边吃柠檬糖，见她看过来，抬手比了个"七"——《月光》第七小节，她永远弹错的那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