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教室，宋冬野推开后门时，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一瞬。
几个女生迅速收起桌上的笔记本，但眼尖的宋冬野还是瞥见了上面贴着的他和祁霖羽的偷拍照
——照片上被人用粉色荧光笔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早啊宋同学～"林小满笑嘻嘻地递来一个纸袋，"给你带的早餐。"
宋冬野狐疑地打开纸袋，里面装着两个豆沙包，被人刻意摆成了靠在一起的形状。
他抬头正想说什么，却看见祁霖羽冷着脸走进教室，黑色卫衣的帽子罩在头上，像一团移动的低气压。
"祁同学！"林小满立刻转移目标，"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祁霖羽连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当他经过宋冬野身边时，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道飘了过来。
"别白费力气了。"张子扬凑过来小声说，"她们连你俩用同一个牌子的橡皮都能嗑半天。"
宋冬野这才注意到，祁霖羽桌上那块橡皮确实和他的一模一样——上周小卖部特价，他随手拿了两块。
- 这也能嗑？(」ﾟﾛﾟ)｣ 希望祁霖羽别杀了我
算了，今天找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吧 ಥ⌣ಥ
于是呼，在教室，宋冬野让自己努力忽视周围的目光，走向祁同学，“呃，那个.....”
“让开。”好吧，祁同学出去了。
食堂里
“这里没有人坐吧。”端着餐盘的宋冬野坐下
祁同学端着餐盘走了
宋：............有病啊
放学后
“诶，诶等等。祁霖羽！”失败了一天的小宋同学飞奔。
“到底干什么？”
我去，这次祁同学停住了，然后我们的小宋同学就撞上他了。。。
“啊，对不起，就是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
“啧，既然不是故意就离我远一点，还是说你真是gay，真喜欢我。”
宋冬野僵住。
第二天
"这是第三次了！"马老师把一叠打印纸摔在桌上。最上面是校园论坛的热门帖子：
#实锤！宋祁CP今日发糖合集#
"你们知道校长早上找我谈了什么吗？"马老师揉着太阳穴，"说我们班搞'不良风气'！"
宋冬野低着头，余光瞥见祁霖羽紧握的拳头。办公室里只有时钟滴答作响。
桌上摆着一本粉色封面的笔记本，旁边是打印出来的校园论坛截图。
"能解释下这个吗？"马老师翻开笔记本，里面贴满了偷拍照，还有详细的时间地点记录："9月5日，祁看了宋17次"，"9月6日，两人前后脚进小卖部"。
宋冬野涨红了脸："这不是我的..."
"我知道。"马老师叹气，"是林小满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她推了推眼镜，"这些内容已经被发到校园论坛上了。"
祁霖羽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冷静。"马老师按住太阳穴，"校长要求我们妥善处理这件事。你们有什么建议？"
宋冬野攥紧拳头。他该说什么？承认这一切都源于他随口编造的谎言？还是坦白他对祁霖羽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还有你，宋冬野，分手了就不要纠缠，有同学说你还一直缠着祁霖羽。至少体面一点。”
放学时突然下起暴雨。宋冬野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雨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坑。
他本该直接回家，但鬼使神差地，他转向了美术楼的方向。
画室的灯还亮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看见祁霖羽独自站在画板前，手里的画笔狠狠刮过纸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宋冬野推开门时，祁霖羽头也不回地说："滚出去。"
"我...我是来道歉的。"
祁霖羽终于转过身，眼睛里布满血丝："为了什么？为了你编的谎话？还是为了现在这个烂摊子？"
雨点拍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打玻璃。宋冬野的校服被雨水打湿，黏腻地贴在身上。
"我当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别说了。"祁霖羽扔下画笔，"反正我们本来就不熟。"
"明天我会申请调班。"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宋冬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
他感受到祁霖羽脉搏的跳动，那么快，那么慌乱，和他自己的一样。
"我撒谎是因为..."宋冬野深吸一口气，"我发现父母早就离婚了。他们在我面前演戏，我也...就演给他们看。"
祁霖羽僵在原地。
“我不是gay, 所以不用讨厌我，行吗？”
“好，那我也告诉你，我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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