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局指令：绑定左奇函》第四世界：绝境同行（二）
地下室的荧光棒暗下去时，杨博文被冻得缩了缩肩膀。迷迷糊糊间，一件带着淡淡硝烟味的外套落在他身上，布料粗糙却意外暖和。他睁开眼，看见左奇函正背对着他靠在墙壁上，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熟了。
月光从通风口的缝隙钻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杨博文盯着他紧抿的嘴角看了很久，想起训练室里那个会把姜茶递过来的人，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他悄悄把外套往对方那边推了推，却被左奇函反手按住。
“穿着。”左奇函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睛都没睁开，“天亮要赶路，冻病了麻烦。”
杨博文愣了愣，指尖触到外套上残留的体温，忽然觉得这末日的寒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3。】
天刚蒙蒙亮，左奇函就叫醒了他。“去三号安全区，你要么跟上，要么留在这。”他把半块压缩饼干扔过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前面有变异犬，单独走活不过半天。”
杨博文接住饼干，看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消防斧别在腰间，水壶灌满了水，背包里塞着些罐头和绷带，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他忽然发现，无论在哪个世界，左奇函好像都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可靠感。
“我跟你走。”杨博文咬了口饼干，干涩的口感剌得喉咙发疼，“我会用弓箭，以前学过。”
左奇函打包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点惊讶，却没多问，只是从背包深处翻出个用布裹着的长条形物件扔过来：“试试这个。”
布块散开，露出一把磨得发亮的复合弓，弓弦上还缠着防滑的胶带。杨博文握住弓身的瞬间，忽然有种熟悉的错觉——就像高中时接过左奇函递来的物理笔记，指尖传来的温度都带着莫名的契合。
“还行。”他拉了拉弓弦，力道刚好，“谢谢。”
左奇函没说话，转身掀开了铁板。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断墙后传来几声犬吠似的嘶吼，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利。他抽出消防斧，侧头对杨博文比了个手势：左前方三只，他去解决两只，剩下的交给杨博文。
杨博文点头，搭箭拉弓的动作一气呵成。当那只灰毛变异犬扑过来时，他甚至没多想，箭矢已经破空而出，精准地钉进了对方的眼眶。
“不错。”左奇函解决完手里的目标，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少了些戒备，多了点认可，“走了。”
穿过坍塌的超市时，杨博文在货架残骸里翻到半盒没过期的牛奶。他刚想塞进背包，就被左奇函按住了手。“这东西招老鼠。”左奇函皱着眉，把牛奶夺过去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想吃甜的？”
杨博文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解释。他看着左奇函转身时耳根泛起的浅红，忽然觉得这末日里的相处，好像比想象中顺利些。
走到下午时，他们在一栋废弃的医院前停了下来。左奇函靠在墙上喝水，忽然指着二楼的窗户说：“上面有药箱，我去拿，你看着下面。”
“一起吧。”杨博文抬头看了看摇摇欲坠的楼梯，“里面说不定有别的东西。”
左奇函想说什么，却对上杨博文坚持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跟上。”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腐臭混合的气味，墙角的阴影里偶尔闪过几只蟑螂。杨博文跟在左奇函身后，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是天花板松动的声响。
“小心！”他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把左奇函往旁边推了一把。
水泥块砸在刚才左奇函站的地方，扬起一阵灰尘。左奇函稳住身形，回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愕，手还保持着被推开时的姿势，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杨博文胳膊上的温度。
“你……”左奇函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发紧。
“没事吧？”杨博文拍了拍他身上的灰，指尖触到对方后背时，能感觉到肌肉瞬间的紧绷，“这地方太危险了。”
左奇函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杨博文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听见他低声说：“下次别这么冒失。”
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恼，好像在气他不爱惜自己。
【系统提示：目标左奇函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
拿到药箱下楼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左奇函忽然在花坛边坐下，从背包里翻出个用锡纸包着的东西递过来：“给。”
锡纸里是半块烤得焦香的肉干，带着点烟熏的味道。杨博文咬了一口，意外地好吃，像是用某种变异兽的肉做的。
“你烤的？”他含糊地问。
“嗯。”左奇函靠在断墙上，看着远处盘旋的乌鸦，“以前跟着队里学的。”
“那队呢？”杨博文问完就后悔了，这显然是个不该问的话题。
左奇函的眼神暗了暗，指尖摩挲着斧柄上的划痕：“散了，有人被感染，有人……没挺过去。”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碎玻璃的呜咽声。杨博文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训练室里那个抱着比赛录像带的左奇函，无论哪个世界的他，好像都习惯把情绪藏在沉默里。
“我以前……也弄丢过很重要的人。”杨博文轻声说，“后来才知道，能并肩走一段，就已经很幸运了。”
左奇函转头看他，晚霞的光落在他眼里，映出些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自己手里的半块肉干也递了过来：“多吃点，晚上要守夜。”
杨博文接过肉干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过。他忽然觉得，这8点的好感度，就像暗夜里的火星，虽然微弱，却足够照亮眼前的路了。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银行的保险库里搭了临时的窝。左奇函靠在铁门后擦消防斧，杨博文坐在旁边给弓箭换弦，偶尔抬头看对方一眼，目光碰到一起时又慌忙移开，像两只在绝境里互相取暖的兽，笨拙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左奇函视线停留超过10秒，触发隐藏机制——“本能的在意”。】
杨博文看着脑海里突然跳出的提示，抬头时刚好对上左奇函慌忙移开的目光。他忽然笑了笑，觉得这末日里的攻略任务，好像也没那么难。
毕竟有些东西，就算记忆没了，本能也会记得。就像左奇函会把外套给他，会在他冒险时皱眉，会在沉默里悄悄递过肉干——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在意，从来都不需要记忆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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