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玄的呼吸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滞在喉间，魏承渊眼底翻涌的火焰失了平日的冷静自持，那是混杂着偏执爱意的滚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溺毙在那片灼热里——像个守着珍宝多年的人，终于被窥见了藏匿最深的秘密，连带着那份小心翼翼的伪装都烧得摇摇欲坠。
“回不了头……又如何？”裴青玄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指尖却抵在魏承渊胸口，那道疤痕的触感粗糙如砺，烫得他心口发麻，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偏生语气里裹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魏承渊的瞳孔骤缩如针，仿佛没料到他会这样接话，那团火焰骤然腾起，几乎要烧穿眼底。
下一瞬，他忽然扣住裴青玄的后颈，指腹碾过颈侧敏感的皮肤，力道比方才重了数分，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将人狠狠按向自己。
唇齿相撞的瞬间，裴青玄尝到了水汽里混着的淡淡檀香，还有魏承渊舌尖一丝极淡的苦涩，像压抑了太久的秘密终于决堤，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陛下可知……”魏承渊的吻落在他的下颌线，一路往下，滚烫的呼吸喷在颈间，烫得裴青玄浑身发颤，后颈的肌肤都绷紧了。
“臣守着这个秘密，夜夜都怕被人揭穿。可此刻……”他轻轻咬住裴青玄颈侧的软肉，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宣示主权的烙印，“臣竟想让陛下看个清楚。”
裴青玄的脊背绷得笔直，却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莫名地软了半截。
他想推开魏承渊，手却被对方按在温泉池边的青石上，掌心贴着冰凉的石面，寒意沁骨，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指节都攥得发疼。
水下的身体几乎相贴，温热的水流在两人之间起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魏承渊肌肉的线条，不是太监该有的松弛，而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紧实，每一寸都透着危险的、蓬勃的生命力，烫得他心慌。
“放开……”裴青玄的声音碎在齿间，尾音却不受控制地发颤，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破碎的喘息。
温泉的水渐渐漫过腰线，湿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轮廓，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出来，反而更添了几分脆弱的诱惑。
魏承渊却像没听见，吻一路往下，********************************裴青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却被对方揽在腰后的手死死按住，那只手滚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陛下不是想知道吗？”魏承渊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带着薄茧，顺着他湿透的衣摆探进去，轻轻摩挲着他腰侧的肌肤，那里的皮肤细腻，一触即颤，“臣这就证明给陛下看。”
裴青玄猛地睁眼，撞进他盛满欲念的眸子，那里面没有丝毫掩饰，只有赤裸裸的占有，像饿极了的狼盯着猎物，可深处却藏着一丝……近乎卑微的哀求？
他忽然意识到，魏承渊的强势背后，藏着怎样的恐惧——怕他知道真相后厌恶，怕这唯一的牵绊也断了，怕自己连这片刻的温存都留不住。
指尖的颤抖泄露了心绪，他想抽回手，却被魏承渊更紧地攥住。
对方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一下下摩挲着他的指缝，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力道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却又在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时，不自觉地松了松。
“魏承渊……”他偏过头，鼻尖蹭过魏承渊的脸颊，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妥协，“你……”
话没说完，就被魏承渊堵住了唇，这次的吻不再是掠夺，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瓣，像怕碰碎了珍宝。
裴青玄的挣扎渐渐卸了力，水汽模糊了视线，连呼吸都乱了节拍，只能闻到魏承渊身上清冽的檀香混着淡淡的汗味，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还有那隔着湿衣传来的、跳得比自己还急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魏承渊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
魏承渊的眼尾泛红，指尖轻轻拂过裴青玄泛红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不像他：“陛下，臣不是阉人。从入宫那天起，就不是。”
这句话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裴青玄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看着魏承渊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终于卸下伪装的坦诚，连带着眼底的红血丝都看得清晰。忽然觉得，那些权谋算计、那些猜忌提防，在这一刻都像被温泉的水汽蒸散了，变得不再重要。
他抬手，指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落在魏承渊的脸颊上。那里的皮肤温热，带着胡茬刚冒头的青涩触感，扎得他指尖发痒，全然不是太监该有的细腻。
“嗯。”裴青玄偏过头，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听见自己轻轻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水汽，却清晰地落进魏承渊耳里。
魏承渊的瞳孔骤然亮了起来，像蒙尘的星辰被拭去尘埃，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裴青玄彻底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勒得裴青玄有些喘不过气，却又不想推开。
温泉的水在两人之间晃动，带着暧昧的涟漪，将周遭的寂静都晕染得滚烫。
“陛下……”魏承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埋在他的颈窝，湿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烫得他心头发酸，“别推开臣。”
裴青玄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缓缓环住了他的背，隔着湿透的衣料，他能摸到魏承渊背上紧实的肌肉，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旧疤——那是他为了护着自己，一次次在刀光剑影里留下的印记，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的疤痕，魏承渊的身体微微一颤。
水汽越来越浓，将两人的身影彻底笼罩，池边的宫灯明明灭灭，映着水中交缠的倒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裴青玄闭上眼，任由魏承渊的吻落在发顶，落在眉骨，落在唇角，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魏承渊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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