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马嘉祺被胃里的灼痛感拽醒。他摸黑想去客厅找温水,脚刚落地就踢到个东西——是个贴着手写便签的保温杯,字迹是丁程鑫的:“晚上疼就喝这个,温牛奶泡了苏打饼干,拧开就能吃。”
杯壁还带着余温,他靠在厨房门框上小口吞咽,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时,看见宋亚轩举着小夜灯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我就知道你会醒……”少年手里攥着个药盒,“医生说疼得厉害就吃半片,别硬扛。”
吃完药躺回床上,马嘉祺翻来覆去睡不着。床头的小台灯突然亮了,丁程鑫端着杯温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U型枕:“给你垫在腰后,能舒服点。”他坐在床边试了试水温,才把杯子递过去,“刚才听见你在厨房,是不是疼得厉害?”
“还好,”马嘉祺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对方的手,才发现丁程鑫没穿外套,“怎么不多穿点?”对方笑着把被子往他肩上拉了拉:“怕吵醒你,就没披衣服。快睡吧,我在你隔壁房间,有事喊我。”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刚走出房门,就被餐桌上的阵仗惊住了。贺峻霖正把一盘蒸山药摆到他常坐的位置,旁边是张真源煎的无油蛋饼,严浩翔在往碗里舀小米粥,刘耀文举着瓶蜂蜜纠结:“加一勺还是半勺?医生说不能太甜。”
“都别忙了,”马嘉祺笑着拉开椅子,“我没那么娇气。”话刚说完,就被丁程鑫按住肩膀:“坐好等着。”对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是泡着陈皮的蜂蜜水,“昨晚特意泡的,理气养胃,比直接喝蜂蜜好。”
下午有团体直播,工作人员刚把零食摆上桌,刘耀文就抢先把巧克力和蛋糕挪到自己面前:“这些我替大家消灭!”严浩翔则往马嘉祺手里塞了包苏打饼干,低声说:“等会儿直播久了容易饿,这个能垫垫。”
直播到一半,主持人提议玩成语接龙。轮到马嘉祺时,他刚说了个“鸡飞狗跳”,胃里突然一阵抽痛,下意识皱了皱眉。镜头外,宋亚轩突然“哎呀”一声捂住肚子:“我有点不舒服,要不先休息五分钟?”张真源立刻接话:“我也有点渴,正好去倒杯水。”
休息室里,丁程鑫已经找来了温水,贺峻霖从包里翻出个暖宝宝:“贴在衣服上,别烫着。”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缓气,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找借口拖延时间,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其实不用这样的……”
“什么不用?”刘耀文把暖宝宝帮他贴好,“你不舒服就得休息,总不能硬撑着。”严浩翔在旁边跟导演沟通:“后面的游戏能不能换成坐着的?他胃不太好,站久了容易累。”
直播结束时,粉丝在弹幕里刷:“感觉哥哥们把马哥护得好好啊”“刚才马哥皱眉那下,丁哥立刻就看过去了”。马嘉祺看着手机屏幕,贺峻霖突然凑过来说:“你看这个超话,粉丝整理了‘哥哥们的养胃小细节’,都快上万转了。”
晚上聚餐,大家特意选了家清淡的粤菜馆。服务员刚端上例汤,丁程鑫就先舀了一碗,用勺子撇掉浮油才递过来:“这个是瘦肉山药汤,没放葱姜,你能喝。”刘耀文则把菜单上的油炸菜全划掉:“这些都不要,换清蒸的。”
席间,马嘉祺想去洗手间,刚起身就被张真源拉住:“我陪你去。”对方走在他旁边,刻意放慢脚步:“刚才看你喝汤时没怎么动筷子,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走廊里灯光昏暗,张真源突然说:“其实我们都怕你硬撑,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不用总想着我们。”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走在中间,左边是丁程鑫护着他的胳膊,右边是宋亚轩替他挡开迎面而来的晚风。贺峻霖在他耳边念叨:“明天天气预报说降温,我把你的厚外套找出来了,就挂在门口。”严浩翔则在跟司机说:“麻烦开慢点,他胃不好,怕颠。”
快到宿舍时,刘耀文突然跑回前面的便利店,出来时手里拿着个小蛋糕:“店员说这个是低糖的,你能吃一小口。”包装拆开,上面用奶油画了个笑脸,“就当是奖励今天乖乖吃饭的你。”
马嘉祺咬了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漫到心里。他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六个人,突然明白所谓的“被照顾”,从来不是小心翼翼的迁就,而是他们把他的习惯刻进日常,把他的不适放在心上,用最自然的方式,织成一张柔软的网,接住他所有的脆弱。
夜风轻轻吹过,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低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胃里的暖意和心里的踏实撞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最好的医嘱,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条条框框,而是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惦记,是有人愿意把你的疼痛,当成自己的事来操心。
宿舍的灯亮了,像个温暖的小月亮。马嘉祺跟着他们往里走,脚步轻快。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六个人,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他都能安心往前走——因为他身后,永远有最坚实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