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白雾漫过餐桌时,马嘉祺发现自己的马克杯换了新图案。贺峻霖举着马克笔在杯沿画小太阳:“医生说心情好对养胃有帮助,以后喝水都能看见笑脸啦。”杯壁的刻度线旁多了行小字:“今天也要开心呀”。
刚放下杯子,丁程鑫就拎着个帆布包走进来:“上午没行程,带你去个地方。”包里露出半截瑜伽垫,“我查了温和的养胃操,去公园找片草坪练练。”
公园的晨露还挂在草叶上,张真源已经铺好了防潮垫。宋亚轩从包里掏出个便携音箱:“放白噪音能放松,我特意下了雨声和鸟鸣。”严浩翔则在调整瑜伽垫的角度:“这边背光,晒不到太阳,医生说你不能久晒。”
拉伸到侧腰动作时,马嘉祺的胃突然抽了下。他刚想停下,刘耀文就“哎哟”一声坐在地上:“我腿抽筋了,大家歇会儿吧。”说着往他手里塞了颗话梅糖,“含着缓一缓,酸的能压下去恶心。”
丁程鑫蹲在他身边揉着膝盖——其实是在挡住别人的视线,低声问:“疼得厉害吗?不行我们就回家。”马嘉祺摇摇头,看见他帆布包里露出个眼熟的药盒,正是自己常吃的胃药,大概是早就备好的。
练完操往回走,路过便民菜场时,贺峻霖突然拉着他拐进去。蔬菜摊前,张真源正在跟老板讨价还价:“山药要面一点的,适合煮粥……南瓜要老的,糖分沉淀得好。”宋亚轩则举着手机对照图片:“这个是生姜吗?别买错了,马哥不能吃辣的。”
回家路上,刘耀文拎着菜袋子走在最前面,突然回头喊:“马哥你看!那边有卖糖画的!”等他跑过去又跑回来,手里举着个糖做的小老虎,“老板说这个用的是麦芽糖,比蔗糖好消化,就舔一小口没事的。”
午饭是严浩翔掌勺的山药排骨汤。砂锅端上桌时,他先舀了碗最上面的清汤:“这层没油,你先喝。”排骨被细心地剔了骨,肉撕成小块埋在山药里,“这样不用嚼太用力,省得牵扯胃部。”
下午拆粉丝来信时,马嘉祺摸到个硬纸壳信封。拆开一看,是包晒干的鸡内金,附着手写的纸条:“我奶奶说这个煮水喝能助消化。”他刚要说话,贺峻霖已经去找养生壶了:“我来煮!查好剂量了,放五克刚好。”
壶里的水咕嘟冒泡时,丁程鑫翻出本相册:“趁今天有空,看看以前的照片。”翻到某页突然停住——是去年团体旅行时,马嘉祺在海边捂着肚子皱眉,旁边六个少年围过来的样子。“那天你胃不舒服,我们硬拖着你去看日出,”丁程鑫指尖划过照片,“现在才知道该多让你休息。”
傍晚收到医院的复查通知,马嘉祺刚皱起眉,刘耀文就抢过手机:“我陪你去!上次那个护士说我记医嘱比你清楚,到时候我帮你问医生。”他掏出个小本子晃了晃,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问题:“能不能喝冰咖啡?多久能做剧烈运动?胃药要吃满三个月吗?”
晚饭的餐桌摆着新菜式,宋亚轩端上盘蒸苹果:“我妈说蒸熟的苹果养胃,还放了点红枣,甜甜的但不刺激。”苹果块切得大小均匀,边缘被蒸得软乎乎的,像怕硌着他的胃。
收拾碗筷时,马嘉祺想去帮忙洗碗,被张真源按住肩膀:“你去沙发坐着,我买了新的洗碗手套,橡胶的,不凉手。”厨房传来水流声和说笑声,他靠在沙发上听着,忽然觉得胃里暖暖的。
贺峻霖端着杯鸡内金水走过来,杯底沉着几粒枸杞:“放了两颗,补气血的,不苦。”他突然指着窗外:“你看今天的晚霞!像不像上次你胃疼时,丁哥给你暖的那个热水袋?”
天边的橘红色云层确实像团温暖的光,马嘉祺看着看着笑了。他转头时,看见丁程鑫在厨房擦碗,刘耀文在摆明天要穿的衣服,宋亚轩在给养生壶换水——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却又都围着他的舒适打转。
夜里躺在床上,马嘉祺摸出手机翻到备忘录。上次复查时医生的话还记在里面,此刻却觉得那些条文都变得柔软。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医嘱从来不是冰冷的规定,而是丁程鑫记得他怕烫,总把水晾到温热;是严浩翔知道他不爱吃姜,做菜时总把姜片挑出来;是所有人都记得他胃不好,却从来不说“你要小心”,只默默把所有可能的伤害都挡在外面。
窗外的月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贺峻霖画的小太阳马克杯,里面还剩半杯鸡内金水。马嘉祺闭上眼,嘴角带着笑意。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连胃里的隐痛都变得温柔起来。
明天还要去复查,但他一点都不慌。因为他知道,身边有这六个人,无论医生说什么,他们都会把那些注意事项,变成最平常的日子,让他在被照顾的安心里,慢慢把日子过成暖烘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