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日

复查日的晨光刚爬上窗台，马嘉祺就看见玄关摆着双软底鞋。刘耀文蹲在旁边系鞋带：“这鞋我特意换了鞋垫，走路不震脚，医院走廊长，穿这个舒服。”他手里还捏着双棉袜，“今天降温，穿厚点别着凉。”

医院候诊区的座椅刚被阳光晒暖，丁程鑫就拉着他坐下。张真源从包里掏出个U型枕：“靠一会儿，等叫号得一阵子。”贺峻霖则举着手机刷医院评价：“网友说这个医生很耐心，等会儿你有啥不舒服都能问，别憋着。”

叫到号时，马嘉祺刚要起身，严浩翔突然递来张纸条：“我把你最近的情况都记下来了，上周三傍晚疼过一次，周日吃了蒸苹果后有点胀……医生问起你就照着说。”字迹工整，连疼痛持续的分钟数都标得清清楚楚。

诊室里，医生翻看病历本时，宋亚轩悄悄站在门边，耳朵贴着墙——后来才知道，他是怕里面声音小，马嘉祺说不清的地方，自己好赶紧把记在手机备忘录里的细节递进去。

“恢复得不错，”医生在处方单上写字，“就是还得注意饮食，情绪别太紧张。”丁程鑫立刻追问：“那他能吃点带点味道的吗？总吃清淡的怕他没胃口。”得到“可以少量吃点菌菇”的答复后，偷偷给门外比了个OK手势。

取药时，刘耀文非要自己拿着处方单：“我来对药名，上次护士说有个药名很像，别拿错了。”他对着药盒上的说明逐字念，“饭后半小时吃，一次一片……马哥你记不住没事，我给你设了手机闹钟。”

走出医院时，贺峻霖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蛋糕：“庆祝复查顺利！我跟甜品店订的，用的是低酸奶油，里面夹的是山药泥。”蛋糕上插着根小蜡烛，火苗晃出暖黄的光，“就当提前给你过‘胃健康日’。”

回宿舍的路上，路过家菌菇火锅店。严浩翔盯着招牌看了半天，突然说：“今晚吃这个？我查了菌菇汤养胃，而且能选不辣的锅底。”丁程鑫立刻掏出手机查评价：“这家有单人小锅，干净，适合马哥。”

火锅店的菌汤刚沸腾，张真源就先舀了碗汤晾着：“先喝口汤暖暖胃，等会儿再涮菜。”他夹了片杏鲍菇在锅里涮了涮，又捞出来吹凉：“这个煮三分钟刚好，不老不硬，你尝尝。”

席间，马嘉祺想去添点汤，刚起身就被宋亚轩按住：“我去！你坐着。”少年端着碗跑向自助台，回来时碗里除了汤，还多了几颗煮软的鹌鹑蛋，“这个好消化，我特意给你煮的。”

吃到一半，隔壁桌有人认出他们，举着手机拍照。刘耀文下意识往马嘉祺身前挡了挡，笑着说：“我们吃饭呢，先不拍照啦。”等对方走远，才低声说：“人多吵，影响你吃饭，要不我们打包回去？”

回宿舍的路上，马嘉祺拎着打包的菌菇汤，忽然觉得手里暖暖的。他看着身边的六个人，丁程鑫在跟他说下周的食谱，严浩翔在查菌菇的保存方法，贺峻霖在数明天要喝的水量——他们把医生的话拆成了一件件具体的事，像把散落的珠子串成了项链，戴在日常的脖子上。

宿舍客厅的茶几上，贺峻霖正把新的医嘱贴在冰箱上。纸条旁边，是他画的卡通日历，每个格子里都标着“吃药”“喝粥”“散步”的提醒。丁程鑫在厨房把打包的菌菇汤分装成小份：“分三天喝，每天热一小碗，省得剩下的坏了。”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胃里的暖意漫到了心里。他想起医生说的“情绪别太紧张”，原来最好的放松，就是身边有群人，把你的健康当成共同的事，不用你刻意记着什么，不用你担心忘了什么，因为他们早就替你把所有细节都铺成了路。

刘耀文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马哥你看，我给你设了十个闹钟！早中晚吃药的，加餐的，散步的……保证你忘不了。”手机屏幕上，闹钟名称写着“马哥该喝温水啦”“马哥要吃苏打饼干啦”，每个后面都加了个笑脸表情。

马嘉祺笑着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屏幕上的闹钟。窗外的月光落进来，照在冰箱上的医嘱纸条上，也照在六个少年的笑脸上。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康复，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有人陪你去医院，替你记着医嘱，把“注意身体”变成一蔬一饭，把“别担心”变成一举一动。

他低头喝了口温好的菌菇汤，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抬眼时，六双眼睛正看着他，像六颗星星落在客厅里。马嘉祺忽然笑了，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连生病都变成了被温柔包裹的事。

夜渐渐深了，冰箱上的医嘱纸条在灯光下泛着白。马嘉祺知道，明天早上醒来，会有温好的粥，会有提醒吃药的闹钟，会有六个人的笑脸——这些比任何医嘱都管用的东西，会陪着他，把日子过得越来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