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烟火气

马嘉祺能自己坐起来时，窗外的梧桐叶已经绿得发亮。

ICU的仪器撤得差不多了，病房里多了些人气。丁程鑫正蹲在地上铺野餐垫，蓝白格子的布上，摆着几个圆滚滚的白瓷碗。“护士说今天可以吃点软面条，”他解开保温桶的绳，蒸汽裹着番茄香漫出来，“特意买的儿童面，煮到能掐断，番茄去皮剁成泥，没放糖，靠本身的酸甜味提鲜。”

贺峻霖举着双银筷跑过来，筷头磨得圆润。“这个比竹筷轻，”他把筷子往马嘉祺手里放，指尖碰了碰筷身，“刚用热水烫过，温温的不冰手。”他往碗边垫了块蓝布巾，“棉的，沾了汤也不渗，擦起来方便。”

张真源从阳台搬来把藤椅，椅面铺着层棉垫。“医生说多坐会儿好，”他把椅子往窗边挪了挪，阳光刚好落在椅面上，“这个比病床软，藤条之间的缝我塞了棉花，坐着不硌屁股。”他往椅背上搭了条薄毯，“竹纤维的，吸汗，晒过太阳，你闻着有香味没？”

宋亚轩抱着个玻璃罐进来，里面是泡好的陈皮水。“三年的陈皮，”他倒了杯递过来，杯壁上凝着细珠，“泡了四十分钟，医生说这个理气，对你恢复好。”罐口贴了张便签：“下午喝，配半块米糕。”他往茶几上摆了个竹杯垫，“竹子的，凉快，夏天用着舒服。”

严浩翔在收拾床头柜，把药盒摆得整整齐齐。“医生开的药我分好了，”他指着贴了标签的小格子盒，“早中晚各一格，不会记错。这个盒子是木的，没味道，比塑料盒看着舒服。”他往抽屉里塞了包湿纸巾，“无酒精的，擦手擦桌子都能用，抽着不费劲。”

刘耀文从外面拎着个纸袋回来，里面是刚烤的米糕。“蛋糕店特意做的，”他打开袋子时飘出米香，“没放鸡蛋，用的小米面，软得像棉花。”他用银刀把米糕切成小块，“这个刀快，切得齐，你看边缘多光滑，不用费劲嚼。”

丁程鑫往马嘉祺的碗里挑面条，特意把番茄皮挑出来。“怕你嫌有渣，”他把挑好的面条往碗中间推了推，“汤晾到38度了，刚好能咽，不用吹。”他往碗里加了勺青菜泥，“菠菜煮烂捣的，一点纤维都没有，补充维生素。”

贺峻霖突然从包里翻出副扑克牌，牌面是卡通图案的。“要是闷得慌就玩会儿，”他把牌洗得沙沙响，“这个牌比普通的大一圈，抓着方便。我特意挑了圆角的，不刮手。”他往桌边放了个小托盘，“出牌时放这儿，不会掉地上。”

马嘉祺坐在藤椅上，阳光晒得后背暖暖的。面条的香气混着陈皮水的清苦，在空气里酿成温柔的味道。丁程鑫在洗碗，贺峻霖在擦桌子，张真源在晾毛巾，宋亚轩在写便签，严浩翔在摆药盒，刘耀文在数米糕——他们的动作里带着烟火气，像把寻常日子搬进了病房。

他望着窗外的梧桐叶，突然觉得，所谓康复，或许不只是身体变好，更是这些琐碎的、带着生活气息的瞬间，一点点把冰冷的病房，变成了有温度的家。那些藏在面条里的细心，米糕里的柔软，都是在说：别急，我们陪你慢慢好起来，像等待春天的花，不急不慌，却自有力量。

就像此刻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碗里，把面条染成金色，每一口下去，都是踏实的、慢慢变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