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路上的暖阳

出院那天的阳光格外好，透过住院部的玻璃窗，在地上铺成一片暖黄。

马嘉祺穿着张真源提前熨烫好的棉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严浩翔刚帮他贴了块透气的创可贴——昨天抽血的针孔还浅红，他特意挑了肤色款，说“看着不显眼，心里舒坦”。

“东西都收齐了。”丁程鑫背着个双肩包从病房出来，拉链拉得慢吞吞，“你的保温杯在侧袋，我灌了温枣茶，留了三分之一空，路上能晃匀。”他往马嘉祺手里塞了个折叠伞，“伞骨是碳纤维的，轻，你举着不费劲，防晒指数50+，免得晒着头晕。”

贺峻霖拎着个帆布收纳袋，里面是叠好的病号服和枕头套。“都洗过三遍了，”他把袋子往车上放时特意垫了层棉纸，“怕蹭脏你新穿的衣服。对了，护士给的康复手册我塑封了，防水，你揣兜里随时能看，字小的地方我用红笔描了描。”

张真源打开车门时，先往座椅上垫了个荞麦壳靠垫。“这个弧度刚好托着腰，”他把靠垫往马嘉祺背后推了推，“医生说久坐要护着腰，我在里面加了层棉，比原来软。”他往车门储物格里塞了包纸巾，“竹浆的，你擦汗用，不刺激。”

宋亚轩抱着个保温箱跑过来，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块。“用盐水泡过，不氧化，”他用牙签插了块递过来，苹果的甜混着淡淡的咸，“医生说每天吃点水果好，我挑的粉苹果，不脆，嚼着不费牙。”他往箱底垫了冰袋，“保冷的，到家用温水冲一下就能吃，不冰肚子。”

严浩翔蹲在车后座铺毯子，灰色的珊瑚绒铺得平平整整。“等会儿你可以躺着，”他把毯子边缘往座椅缝隙里塞，“厚度刚好，不闷汗，要是冷了就盖到胸口，我在旁边看着，不会滑下去。”他往车窗上贴了层遮阳膜，“透光不刺眼，你看外面的树影，是不是朦朦胧胧的？”

刘耀文从便利店回来，手里捏着瓶温牛奶。“刚在微波炉转了十秒，”他把牛奶往马嘉祺手里放，瓶身温温的不烫，“高钙的，吸管我提前戳好了，你不用使劲咬，轻轻吸就行。”他往包里塞了个U型枕，“等会儿睡午觉用，记忆棉的，能托着脖子，不酸。”

车开出去时，丁程鑫特意让司机慢点开。“过减速带提前说，”他回头叮嘱，眼睛盯着马嘉祺的腰，“这样不会颠着。”他往车载音响里插了个U盘，“都是轻音乐，音量我调了，像蚊子哼，不吵，刚好能眯一会儿。”

贺峻霖突然指着窗外：“你看那家花店，”他往马嘉祺那边偏了偏头，“等会儿买束向日葵，医生说多看亮色心情好，花茎我让老板剪短点，回家插在小瓶子里，不占地方。”

马嘉祺靠在靠垫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阳光透过遮阳膜，在毯子上投下淡淡的光斑，苹果的甜、牛奶的香、枣茶的暖混在一起，像被揉碎的暖阳，裹着整个人。他忽然觉得，出院这条路，和来时的慌张不一样——那些藏在靠垫里的弧度、苹果块里的盐水、牛奶的温度，都是在说：我们带你回家了，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

车拐进熟悉的小区时，刘耀文突然喊：“看！阳台的花都开了！”马嘉祺抬头，看见阳台上的月季开得正盛，粉的、黄的挤在一起，像把所有的春天都搬到了那里。

原来最好的康复，从来不是独自硬扛，而是有人把每一步路都铺软，把每段时光都焐暖，让你知道，从医院到家门的这段路，和往后的无数日子一样，都有人陪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