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圈,门“咔嗒”一声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晒过太阳的味道。
马嘉祺刚换好严浩翔摆在门口的棉拖,脚边就多了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刘耀文养的那只橘猫,正用尾巴轻轻扫他的脚踝。“它知道你回来了,”刘耀文笑着把猫抱开,“早上特意给它洗了澡,毛吹干了,不沾灰,你摸没事。”
客厅的沙发上铺着新换的亚麻布套,丁程鑫正用熨斗细细熨着边角。“昨天晒了一整天,”他把熨斗往旁边放,布套上还留着阳光烤过的温度,“亚麻的透气,夏天坐着不闷汗,边角我缝了松紧带,不会往下滑。”他往沙发上扔了个抱枕,“荞麦壳的,你靠的时候垫在腰后,跟医院那个弧度一样。”
贺峻霖从厨房探出头,手里举着个陶瓷炖盅。“银耳汤炖好了,”他把炖盅端到餐桌上,揭开盖子时冒出甜香,“古田银耳泡了六个小时,莲子去了芯,加了两颗蜜枣,甜得刚好。”他往碗里放了把白瓷勺,“勺柄短,你捧着喝不用使劲伸胳膊,刚烫过,消过毒的。”
张真源在阳台收衣服,木夹子夹着的衬衫晃悠悠的。“你的衬衫都熨过了,”他把衣服往衣柜里挂,衣架是宽肩的,“不会撑出印子,领口的扣子我松了半圈,免得勒着脖子不舒服。”他往床头柜上放了件薄外套,“晚上起夜披着,棉麻的,轻,穿脱方便。”
宋亚轩抱着个玻璃罐跑过来,里面是泡好的柠檬蜂蜜水。“柠檬去了籽,”他倒了杯递过来,杯壁上凝着水珠,“蜂蜜是土蜂蜜,医生说少量喝没事,我标了刻度,每次就倒这么多,不甜腻。”他往杯垫上贴了个小笑脸贴纸,“硅胶的,防滑,杯子放上去不会响。”
严浩翔在书房铺地毯,灰色的短毛地毯铺得平平整整。“这个厚度刚好,”他用手按了按,“你要是想在地上坐会儿,不用垫垫子,膝盖不疼。边缘我用胶带固定了,不会卷边,免得绊倒。”他往书架上摆了几本漫画,“字大,图多,看着不累眼,无聊了翻两页。”
刘耀文从冰箱里拿出盒草莓,用淡盐水泡着。“刚买的奶油草莓,”他捞出来沥干水,放在白瓷盘里,“蒂我都摘了,你直接吃就行,不用费劲抠。这个品种没那么酸,医生说可以少量吃,我数了,就放了六个,不多。”
丁程鑫往马嘉祺手里塞了个遥控器,按键上贴了放大贴纸。“字是不是清楚多了?”他指着贴了“1”的按键,“按这个直接出轻音乐,音量我调好了,不吵。要是想看剧,我帮你找,找那些节奏慢的,不费神。”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把天染成橘色。银耳汤的甜、柠檬的酸、草莓的香混在一起,像被揉碎的彩虹,在空气里慢慢散开。七个人的影子在房间里晃着,收拾东西的声音、说笑的声音、猫咪的叫声,把家填得满满当当。
他忽然觉得,家的味道,原来就是这些琐碎的、带着温度的细节——是衬衫领口松开的半圈扣子,是蜂蜜水里的刻度,是遥控器上的放大贴纸。这些藏在日子里的甜,比任何补品都管用,能把生病的阴霾,慢慢泡成暖烘烘的光。
就像此刻窗外的夕阳,不烈,却刚好能漫过阳台,漫过沙发,漫进心里,让你知道,往后的日子,都有人陪着,把每一天都过得软软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