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去够桌上的水杯时,马嘉祺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有根筋被猛地拽住,他踉跄着扶住沙发扶手,脸色瞬间白了。
“别动!”丁程鑫几乎是弹起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背,“是不是腰伤又犯了?别使劲,我扶你躺下。”他说话时特意放轻了语气,指尖碰着马嘉祺的腰侧,不敢用力。
张真源早已从储物间翻出那个深蓝色的护腰,上面还带着上次用后晒过的阳光味。“这个松紧刚好,”他蹲下身,轻轻把护腰围在马嘉祺腰上,粘扣只扣了最松的一格,“先松松地护着,不勒,等会儿疼劲过了再调紧点,医生说这个能稳住腰。”
贺峻霖端来个小圆凳,垫在马嘉祺脚边,又往他手里塞了个靠垫。“把腿抬起来点,”他扶着马嘉祺的腿往凳子上放,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器,“这样腰上不用使劲,我在凳面铺了层棉垫,不硌脚。”
宋亚轩拿着个热水袋跑过来,灌的是温温的水,外面套着层格子布套。“刚在暖气上烘过,”他把热水袋放在马嘉祺腰后,隔着护腰轻轻按了按,“温度不烫,就温乎乎的,能松快松快筋,布套是纯棉的,贴着舒服。”
严浩翔去调客厅的灯光,把顶灯关了,只留沙发旁的落地灯,暖黄的光斜斜落在马嘉祺身上。“太亮了看着累,”他又往茶几上放了个小台灯,“等会儿看书用这个,光聚在桌上,不晃眼,也不冷着腰。”
刘耀文从卧室抱来条薄毯子,轻轻盖在马嘉祺腿上。“医生说腰不好别着凉,”他把毯子边缘往沙发缝里塞了塞,“这个是珊瑚绒的,软乎乎的,盖着不压腿,要是热了就掀起来点,我在旁边看着呢。”
丁程鑫坐在旁边,手里捏着个按摩球,轻轻按在马嘉祺腰侧的穴位上。“医生教的手法,”他力度放得极轻,像羽毛扫过皮肤,“顺时针转着按,能缓解点疼,你要是觉得疼就说,我立刻停。”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后腰的热水袋慢慢散着暖,护腰的弹性贴着皮肤,连呼吸都能感觉到那片稳妥的支撑。贺峻霖端来杯温水,用的是带吸管的杯子,“不用坐起来,躺着就能喝,吸管我洗了三遍,不沾灰。”
宋亚轩蹲在地上,把马嘉祺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轻轻拨开,“疼得厉害吗?”他声音软软的,像怕惊扰了什么,“我给你读段故事吧,就上次没读完的那本,声音轻点,不吵你。”
严浩翔从书房拿来个平板,调好了角度架在茶几上。“找了点舒缓的音乐,”他把音量调到最低,“纯钢琴的,听着能放松,屏幕亮度调暗了,不刺眼,也不用你抬手碰。”
刘耀文往马嘉祺手里塞了个毛绒玩具,是只软乎乎的小熊,“捏着玩,”他笑得有点憨,“医生说手里攥点东西能转移注意力,这个熊洗过的,毛毛软,不扎手。”
后腰的疼慢慢缓了些,像被温水泡软的硬壳。马嘉祺看着落地灯投在地板上的光斑,听着宋亚轩轻轻读故事的声音,手里的小熊暖乎乎的,腰后的热水袋还在慢慢散着温,丁程鑫的指尖依然在腰侧轻轻按着,力度刚好,不重也不轻。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跑去厨房端来碗银耳汤,“刚炖好的,”他用勺子舀了点吹凉了递过来,“放了点冰糖,润嗓子,医生说腰不好的人多喝水,这个稠稠的,不用使劲咽。”
阳光从阳台爬进来,落在马嘉祺腿上的毯子上,暖融融的。他忽然觉得,腰后的那片暖,不止来自热水袋——那些藏在护腰里的支撑、指尖的力道、毯子的软、故事的轻,都在说:腰伤别怕,我们给你护着,等疼劲过去,等你能慢慢站起来,我们陪着。
丁程鑫见他眉头舒展了些,轻声问:“好点了?”
马嘉祺点点头,后腰的暖像浸在温水里,连带着心里都软软的。他看着宋亚轩还在低头读故事,贺峻霖在旁边替他掖毯子,刘耀文正往平板里加新的音乐,忽然觉得,原来被人这样小心护着,连疼痛都好像轻了许多。
落地灯的光里,银耳汤的甜混着淡淡的暖意,裹着一屋的人,慢慢漫过午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