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喧嚣渐渐沉淀为一种轻快的期待。护士刚离开，丁程鑫就把记满注意事项的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马嘉祺卫衣的口袋里，“揣好，回家对照着来，别偷懒。”
刘耀文已经把向日葵装进了随身的布袋里，花茎用软纸裹着，生怕碰伤了花瓣。“走吧，我去叫车，楼下等你们。”他说着，脚步轻快地出了门，走廊里传来他和护士确认电梯位置的声音。
张真源把叠好的病号服放进行李箱，拉链拉得很慢，避免发出刺耳的声响。“换下来的衣服回家我用盐水泡一下再洗，”他侧头看马嘉祺，“医生说沾了药膏的地方得轻轻揉，我手劲小，肯定能洗干净。”
贺峻霖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橘子糖纸都捡起来，塞进自己口袋。“刚那糖好吃不？”他仰头笑，“我包里还有，青苹果味的，回家路上给你换个口味，嘴里一直有甜味，就不觉得累了。”
宋亚轩正对着镜子给马嘉祺理额前的碎发，手指轻轻拂过，像怕惊扰了什么。“回家就能梳你喜欢的发型了，”他眼睛弯成月牙，“我带了小梳子，路上要是头发乱了，我给你梳，保证比镜子里还精神。”
严浩翔把浅灰色卫衣递过来，袖口已经提前卷好了两圈，刚好露出手腕。“穿上试试？”他帮马嘉祺把胳膊套进袖子，动作轻柔，“回家穿这个舒服，外面再套件外套，风一吹不凉，也不显得臃肿。”
马嘉祺站起身时，丁程鑫立刻伸手扶在他腰侧，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稳稳的。“慢点，先站一会儿适应下，”他声音放得很柔，“我跟在你旁边，要是累了就说，咱歇会儿再走。”
走廊的阳光比病房里更敞亮，透过窗户在地面织出长长的光带。刘耀文已经把车叫到了门口，正站在电梯口招手，“电梯来了，这边！”
进电梯时，严浩翔下意识用手挡在马嘉祺头顶，怕他碰到轿厢顶部。“就一层，马上到，”他轻声说，目光在楼层数字上停留，又很快转回马嘉祺脸上。
楼下花园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刘耀文拎着向日葵走在最前面，花盘朝着阳光，像个小小的金色罗盘。贺峻霖和宋亚轩一左一右陪着马嘉祺，脚步放得很慢，和他的节奏刚好合上。
“你看那棵树，”宋亚轩忽然指着不远处的玉兰，“开花的时候肯定特别好看，等你好利索了，咱们来这儿散步，我带相机给你拍照片，背景就用这棵树，比病房里的向日葵还好看。”
贺峻霖接话：“到时候我带野餐垫，再给你做三明治，用全麦面包，医生说吃这个好，我再切点火腿肠，不腻，肯定比医院食堂的好吃。”
马嘉祺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规划着，阳光落在他们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丁程鑫扶着他的手臂，张真源拎着行李跟在身后，严浩翔正低头跟刘耀文说回家路线，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轻快。
车窗外的风景慢慢从医院的白墙变成街道的树影，贺峻霖剥了颗青苹果糖塞进马嘉祺嘴里，甜味混着风的气息漫开来。宋亚轩把向日葵放在车窗边，花盘随着车的晃动轻轻点头，像在跟路边的风景打招呼。
“快到了，”丁程鑫看着导航说，“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就是小区大门，我已经跟物业说好了，让保安叔叔开一下侧门，离咱们楼近，少走点路。”
马嘉祺转头看向窗外，熟悉的街景一点点铺展开来，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踏实的暖意。原来回家的路，只要身边有这些人，连风都是甜的。
车停在楼下时，刘耀文先跳下去，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伸手挡在门框上。“慢点下，台阶不高，我扶你。”
丁程鑫从后备箱拿出轮椅，张真源立刻摆手，“不用不用，他刚才在花园走得挺好，我扶着他慢慢走，就几层台阶，累不着。”
宋亚轩已经跑上楼去开门，楼道里传来他轻快的脚步声，很快又跑下来，“门开啦，灯也开了，屋里亮堂着呢！”
进家门的那一刻，马嘉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阳台上的茉莉开得正旺，和宋亚轩说的一样，等着向日葵来作伴。严浩翔把卫衣外套挂在玄关的挂钩上，位置刚好在马嘉祺抬手就能拿到的高度。
“先坐沙发上歇会儿，”丁程鑫扶他坐下，又往他背后塞了个靠垫，“我去倒杯温水，张哥说你现在得多喝水。”
贺峻霖把向日葵插进客厅的花瓶里，摆在茶几中央，花盘正好对着沙发，像个永远灿烂的笑脸。“你看，放这儿多好看，”他拍了拍手，“以后每天我来浇水，保证让它一直这么精神。”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在屋里忙碌，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照进来，落在地板上，也落在每个人身上。嘴里的青苹果糖还在慢慢化着，甜丝丝的，和心里的感觉一样。
他忽然明白，所谓回家，不只是回到一个地方，更是回到一群人身边。他们把所有的细心和温柔都铺成了路，从病房到家门口，一步都没落下。
丁程鑫端着水杯过来，放在他手边，杯沿的温度刚刚好。“累了吧？”他在旁边坐下，笑得眼里有光，“回家了，就踏实了。”
马嘉祺点点头，看着茶几上的向日葵，在阳光里轻轻摇曳。他想，这一天的暖光，大概会和家里的茉莉香一起，记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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