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柔和的白。马嘉祺醒来时,床头的水杯还是温的,杯沿贴着张便签,是丁程鑫的字迹:“醒了先喝口水,我在厨房热粥,温的,不烫。”
他坐起身,伤口已经没什么牵扯感。窗外传来贺峻霖和刘耀文的笑声,像是在阳台摆弄什么。推门出去时,正看见贺峻霖踮着脚给向日葵浇水,刘耀文举着个小喷壶,往茉莉花瓣上撒水珠,阳光落在水珠上,亮得像碎钻。
“醒啦?”贺峻霖回头,手里还捏着浇水壶,“丁哥说你今天能多坐会儿,阳台风软,要不要来晒晒太阳?”
刘耀文已经搬了把藤椅到阳台,垫了层软垫,是张真源特意找出来的,说藤编透气,坐着不闷。“坐这儿,”他拍了拍椅子,“我刚擦过了,没灰,你看这角度,阳光刚好照膝盖,不晃眼。”
马嘉祺坐下时,宋亚轩端着个果盘过来,里面是切好的猕猴桃,摆得整整齐齐。“医生说多吃点维C好,”他把果盘放在手边的小桌上,“我挑的软的,不用使劲嚼,甜的,没放糖。”
严浩翔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本相册,是昨天在医院说要贴照片的那本。“丁哥把昨天拍的照片洗出来了,”他翻开相册,指着那张背景是向日葵的照片,“你看,笑得多好看,我特意留了旁边的位置,等你好利索了,咱们再拍一张放进去。”
照片里的马嘉祺坐在轮椅上,丁程鑫站在旁边扶着轮椅扶手,背景是一大捧向日葵,阳光把两个人的轮廓都描成了金色。他记得昨天拍这张照时,贺峻霖在旁边逗他笑,说“嘴角再扬点,不然显得我拍得不好”。
“粥好啦!”丁程鑫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白瓷碗里是小米粥,上面撒了点桂花,香气慢悠悠地飘过来。“张哥说小米养胃,我熬了四十分钟,稠度刚好,你试试?”他把勺子递过来,柄上缠着圈软布,“怕滑,缠了点布,好拿。”
张真源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砂锅,掀开盖子,里面是蒸蛋羹,嫩得像豆腐。“这个没放酱油,就加了点虾皮提鲜,”他用小勺舀了一点,自己先尝了尝,“温的,不烫,你慢慢吃,好消化。”
几个人围着小桌坐下,没人催他快吃。贺峻霖给猕猴桃块插了根小叉子,递到他手里;宋亚轩翻着相册,讲起以前一起去公园拍的照片;刘耀文数着向日葵的花瓣,说“你看这朵有21瓣,比昨天多了一瓣呢”。
阳光慢慢爬高,照在马嘉祺的手背上,暖融融的。他喝着小米粥,桂花的香混着蒸蛋的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丁程鑫在旁边翻手机,说“楼下超市新到了草莓,下午去买一盒,给你做草莓酱,抹面包吃”;严浩翔说“等你能下楼了,咱们去江边散步,我查了,傍晚的风最舒服”。
吃完早饭,张真源收拾碗筷,动作很轻,怕弄出声响。“我洗碗用温水,”他边走边说,“医生说你现在不能沾冷水,家里的热水壶我一直插着电,随时有热水。”
贺峻霖把果盘收走,回来时手里拿着副扑克牌。“玩会儿斗地主?”他洗牌的动作很熟练,“你不用动,我们出牌,你看着就行,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刘耀文的。”
刘耀文立刻抗议:“凭啥输了算我的?要算也算宋亚轩的,他昨天还说我拍照技术差。”
宋亚轩笑着躲到马嘉祺身后:“我那是实话实说,你把向日葵拍得像颗小太阳,把我拍得像个黑煤球。”
马嘉祺靠在藤椅上,听他们吵吵闹闹,手里捏着丁程鑫塞过来的解压玩具,还是那只软乎乎的捏捏乐。阳光穿过向日葵的花瓣,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在轻轻挠他的掌心。
严浩翔忽然说:“我买了点毛线,等你再恢复恢复,咱们一起织围巾吧?我看教程了,不难,织个简单的平针就行,冬天就能围。”
丁程鑫接话:“我会织花纹,到时候我教你们,织个带字母的,把咱们七个的名字都织上去。”
马嘉祺看着他们认真规划的样子,忽然觉得,时间好像在这里放慢了脚步。以前总觉得日子要风风火火地过,现在才发现,慢慢的时光也很好,像阳台上的阳光,一点点把心里的角落都晒得暖暖的。
贺峻霖赢了牌,兴奋地往他手里塞了颗橘子糖,还是亮晶晶的橙黄色。“你看,算你赢的,”他剥开糖纸,“甜吧?这糖能存好久,等你能跑能跳了,咱们去爬山,揣兜里,累了就吃一颗。”
刘耀文已经开始查爬山的路线,指着手机屏幕说:“这个山不高,台阶缓,适合你恢复好了去,山顶有个亭子,能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到时候我给你拍好多照片。”
阳光爬到阳台的栏杆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嘉祺含着橘子糖,甜味慢慢漫开,和阳台上的茉莉香、向日葵的暖混在一起,酿成了一种很温柔的味道。
他想,这样的时光,大概就像丁程鑫熬的小米粥,慢慢熬,慢慢酿,才能有这么稠、这么暖的滋味。而身边这些人,就是最好的酿酒人,把每一天都酿成了甜的。
丁程鑫忽然拿起手机,对着阳台拍了张照,照片里有向日葵,有茉莉,有吵吵闹闹的几个人,还有靠在藤椅上笑的他。“存起来,”丁程鑫晃了晃手机,“等老了再看,肯定觉得现在特好。”
马嘉祺点点头,看着阳光漫过栏杆,漫过每个人的肩膀,心里忽然很确定,这样的时光,会记得比任何时候都久。